“是,大哥”
兰花寨赵家祠堂。
“哐啷”老当家手中价值连城的翡翠杵掉到地上,摔得粉碎。“识人不清!识人不清呐!”她面色苍白,身躯颤栗,手抖个不停。
赵苍耳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胸膛剧烈的起伏,手指骨捏得噼里啪啦响,无数龌龊词在她脑中冒出来,却没有一个能形容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家伙,就是将他剁成肉沫也不能消除她心中的怒火。
夏荷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下,“是我的人没能守好祠堂,愧对赵家列祖列宗,夏荷任由大当家处置”
赵苍耳转过身来,眼睛已被怒火烧得一片血红,面容甚是恐怖,朝夏荷一步步走去。
老当家生怕吻儿一怒之下干过激之事,拦住她,“吻儿,要罚就罚奶娘吧,是我老眼昏花,分不清善恶”
她定定看着奶娘,道:“以后,我做的所有决定,你不得干涉!”
“好,好”老当家点头如鸡啄米。“任何事,奶娘睁只眼闭只眼,享清福喽”
“这还差不多”她白了奶娘一眼,对夏荷说:“到执法堂领罚吧”然后朝瞭望塔走去,众人皆不准跟过去。
大家捏了一把汗,塔高十五米,大当家这是要跳楼吗。于是乎,下面的人全仰着脖子伸出手在下面接着。
春兰叫人拉着被单的四个角,张开着。秋菊笑她多此一举,大小姐坚强着呢,灭门惨案都没打败她,这点小小的打击算得了什么,再说这点高度在大小姐面前是小儿科。
“姓徐的——,我跟你誓不两立——立、立、立”中气十足的吼声在山谷中来回飘荡。
正在农家骗吃骗喝的徐郁青两人,听到吼声皆是打了个冷颤。母老虎要发威了——
金豹对兰花寨的锦衣卫早有耳闻,而且行刑那日,也亲眼见识到五飞花的通天本领,他不战而降人之威,战战兢兢地说:“大哥怎么办?女飞贼要追过来了”
徐司令一把揪起部下的耳朵,“走,负荆请罪去”他临时改变了主意。
金豹那个郁闷啊,腹诽不已,大哥只会出卖兄弟来博取女飞贼的欢心。
兰花寨寨门口,徐司令再度拜访,不断推搡着一个背上绑着荆棘的部下。
“嗖”一只箭从天而降,直直插在徐郁青面前,鞋尖被钉在地上,脚趾头生疼生疼的。他拨掉箭,一抹脑门上的汗,朝高处望去,只见一抹丽影居高临下对自己虎视眈眈,那眼里的怨气让他打了个冷颤。
寨里一众女人与之前的表现完全相反,没有一个人给他们好脸色看。
在通报下,老当家走了出来。
金豹见大哥的怂样,很是幸灾乐祸。见老当家出来,上前陪笑脸,双手奉上灵牌,“大当家,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窃,拿了赵老夫人的牌位,师座对我们兄弟有知遇之恩,我见毒娘子对大哥恨之入骨,只是想为大哥讨个护身符”
老当家接过灵位,笑得合不拢嘴,“真是好孩子,知错难改,善莫大焉,善莫大焉”
她看向押部下前来负荆请罪的徐郁青,之前的误会烟消云散,抱拳道:“徐司令教导部下有方,老身在这谢过了”微欠下身。
他抱拳回礼,一派大气凛然道:“哪里哪里,部下擅自作主,让您受惊了。我部是正规部队,绝不容部下做出这鸡鸣狗盗之事。赵小姐恨我也是应该的,谁让我不能履行婚约娶她呢,就算被她毒死也无怨无悔”
“这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你们没缘分。放心,有我在,她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请徐司令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兰花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