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果低头看女儿,总之他不走她不会喂奶,他说什么她装没听到就是了。
“其实,他挺想你的。刚开始的时候,每天睡觉都睡不好。但是,”乔迁摸摸鼻子觉得自己不必惭愧继续说道:“后来,他想让自己忘记你,因为他以为你做了流产,从那时候起,他就经常换女人。总之,每天晚上陪他睡觉的女人都不一样,要我说,他也不怕传染上什么病……”
“出去!”朱青果突然觉得心里开始发紧。
乔迁站起身脸上是绝色的笑:“我马上出去。但是出去之前,我还想说一件事。”
“我不想听。”朱青果的脸色更加阴暗起来。
“还记得你是怎么失身的吗?”乔迁好心地提醒。
朱青果瞬间瞪向他眼里是愤怒的火苗。
“那是个骗局。”乔迁无所谓的耸肩:“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是,那一次,的确是齐子墨自己吃了毒药,然后,让你来救。好,我走了。”
门外,靠墙而立的人,换成了齐子墨。
看到乔迁出来,齐子墨立即紧张起来:“怎么样?她说什么?”
乔迁耸耸肩:“能做的我已经做了,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这样说,但是,看她的样子,我估计,你要没戏了。”
齐子墨长叹一口气——以为他想这样吗?如果可以他真想重新来一次,这样,他就可以从头开始呵护她,不让她受半点伤害:“天下呢?”
“她不让我抱!”乔迁瞪他一眼:“走开!那是我的墙!”
齐子墨再次进来的时候,朱青果正凝视着她熟睡的女儿,一脸安详。
“青果。”他轻声地唤,无法否认,他很怕。从这一刻起,他不想再隐瞒她什么,所以,他决定把一切都告诉她。虽然,他知道她会伤心,但是,他在赌。或许,这样,会是他们和好的一个契机也说不定。
朱青果没有抬头,没有回答。
他在床边坐下,去握她的手。
“别碰我。”朱青果躲开,声音冰冷。
“我……”他的手顿在半空。
“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可怕的人。”朱青果看着他,眸子里有曾经他很熟悉的那种仇恨:“齐子墨,我们——彻底结束了。”
“青果,你听我解释……”他急了,他以为,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她就算有反应也不会如此强烈。可是,看着她的眼神,他好怕。
“出去!”朱青果不再看他:“我不想再见到你——永远!”
“知道我什么那么做吗?知道当时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当时的我,完全可以用强的,但是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才想了那样一个办法。你以为我不想好好的疼惜你不想给你最好的吗?是你不给我这个机会,心里想的嘴巴念的永远都是任天齐任天齐!青果,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是用我的命在赌。现在,我赌的不仅是我的命,还有我的心!我完全可以瞒你一辈子,但是,我决定告诉你,因为,从现在开始,我要你信任我,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得到你的认可,我再不会对你有任何隐瞒!”
“有用吗?”朱青果唇边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似绝望的笑:“你明知道我会救你,你明知道我的朋友和爱人是我的软肋,为了他们,我怎么可能会不救你?你嘴巴说得冠冕堂皇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做还不如对我用强的!我不能怨你,不能恨你,因为,你是受害者——那件事之后我一直这样安慰自己,所以,错都在我,是我命太苦,是我没有享受爱情的福气,知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因为这样的想法我都哭着无法入睡?我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自己身上,因为一直以为你是受害者所以从没有想过去怨你,可是,我的心,是怎么痛的你知道吗?你好伟大啊,既达到了目的又推脱了责任,齐子墨,你——太让我失望了!”
齐子墨定定看着她——到底,她心里真实的感受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他以为,给了她伤害然后加倍的呵护就会忘记,但是,真的是这样吗?原来,她的心,早已被自己伤得千疮百孔!
“你曾经说过的十天之约,从那以后,你会放开我。现在算什么,即使给你生了女儿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齐子墨,结束吧。”朱青果的目光缓缓看上他的眸子,泪水早已润湿了睫毛:“她是你的女儿没错,可是,如果想以这种借口接近的话,那么,我情愿——放弃她!”
“不!”齐子墨脱口而出他的心顿时恐慌起来,他要怎么告诉他他爱她,不管她有没有给他生孩子,他爱的,只是她这个人:“青果,不是这样的。我……”
“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朱青果的手指滑过宝宝细嫩的肌肤,泪水一滴滴的滑落:“你——把她带走吧。”
“我不!”惊慌失措的齐子墨下一秒快速地将朱青果拥在了怀里——这种恐惧,是从来没有过的,他看得出,她是真的不打算要他了:“青果,青果你别这样!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已经体会了九个多月,难道你还要我一辈子这样吗?青果,过去的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不考虑你的感受,不应该胁迫你,但是,你知道吗?每一次看到你泪流满面,我的心有多痛?一次次地威胁你是因为我怕,我怕你会离开我。你心心念念的是任天齐,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怕我的手松开一点点,你会马上投入他的怀抱,所以,我只能紧紧地握着你。青果,我卑鄙,我无耻,我耍流氓,都是因为我爱你。我的爱,和女儿无关,无论你有没有留下这个孩子,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是,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你心里没有我,不能接受你那么轻易地打掉我们的孩子。青果,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怕吗?我要疯了,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样过,付出了所有的真心和关注,最后,你却从未将我放在心上。当我确认这个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要死了!不见你的这些日子,我……”
朱青果冷静地接下去:“不见我的这些日子,每天有不同的美女陪伴,每晚拥着各色的女人睡觉,日子过得潇洒而惬意——齐子墨,还要继续编下去吗?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齐子墨顿时愣住:“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