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东一西,他们俩的距离越来越远。莫向阳忍不住的回头,人群中他又看到了那顶玫红的帽子,那么的鲜亮。他在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可能呢?他转身走出了这里,这样环境里的幸福是不属于他的,他现在更喜欢一个人的孤独,就用这份孤单去忏悔他曾经所犯的错误。
当门扉在她的面前关上,当他完全在她的面前消失,白雪强撑在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送她回家,他进了她的屋子。以略感中暑的理由,她走进了浴室。花洒的水流喷洒而下,滑过她滑嫩如脂的肌肤。指尖在那玲珑的身子上游移,雾气朦胧中,她仿佛感觉到那具强健的身子搂上了她。那份火热,那响在耳边的粗喘,让她的双眼更加的朦胧,连呼吸都忍不住开始急促。
赤裸身子的站在镜子前,那玲珑有致的身躯,她嫩如牛乳的肌肤,喷上淡淡而勾人的香水,套上真丝的睡衣,那惹火的身材看的她都脸红,她不相信他会无动于衷。她会倒上两杯红酒,点上蜡烛,那迷人的情境中,他与她翩翩起舞。他的手掌随着舞动在她身上游走,那穿上的睡袍从他的指尖滑落。
可是,可是等她出来,那个打完电话的男人告诉她,他为她订了餐,让她好好照顾自己,早点休息,就这么决然的走了。她酝酿了很久的话语,只能淹没在脸上那无谓而甜美的笑容中。
坐在沙发上,翘起右腿,拿起边上的酒杯,红色的指甲映的酒液更加的鲜红,眼中闪过一抹幽暗,她细细的品味着这份酒液,可是那握紧的手指泄露了她心底种种的情绪。夜风徐徐,车子如离弦的剑一般在道路上没有目的的奔驰,城市的霓虹灯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可是却照不进他的心里。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解开了衬衫上的几粒扣子,在这一刻,他恣意的发泄着心里囤积起来的那难以舒缓的情怀。车子里流泻出来的音乐似乎带着点伤感,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日子,没有激情也没有动力。
海水的味道迎面飞来,猛的煞车,在车子停住的那刻,他也无力的靠在方向盘上。
“小雪,小雪…”呢喃轻唤。
海浪一波波的冲击着海岸,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可在这样的夜里却带上了几分阴森。他就这样靠在车子里,双眼大睁的看着大海。她要的幸福一直很简单,可现在能给她幸福的人却不是他。
不知为什么,白日里那男孩的模样再次浮现在他的面前。真的老了,开始想有一个家,想要有一个孩子。“哎…”感受着自家老板走过而残留下来的冷意,前台小姐李纯纯受不住的抖了两下身子。真亏的32楼的那些人,和总经理一个楼层怎么受的住:那人简直就是个冰坨子。公司里的群里整日里的讨论着,老板的脸什么时候会由阴转晴。群里以前贴出来的照片里,他可是一个温暖的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老板变成这个样子了呢?也许真的是欲求不满,这可是众人最多的猜侧。
“总经理,上午9点,擎天集团会派代表来商谈合作的细节。”江晨星例行汇报着莫向阳每日的工作行程。对于这张无波的脸她已经习惯。刚开始那些年的埋怨在这几年也化成了同情。有时甚至想,这么多年了,小雪可能已经遇见了喜欢的人,而莫向阳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
“好!”擎天集团在国外发展的不错,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相信强强联手,定能取得更好的发展。现在也只有工作能让他麻木一点。
“据说,楚家的长孙也要回国了。到时,应该有一番洗牌吧!”莫向阳是莫家的长孙嫡孙,可是楚家的关系却复杂多了。传闻中,楚老太爷最疼的就是这个长孙,可是人家对家族产业这些不敢兴趣,而楚家的2房﹑3房却争的厉害。现在楚风回来了,而且进的是擎宇的分公司,虽然总部还在国外,可是重心却往国内偏移了,估计有些人都该紧张了吧。
“好像已经结婚了!C城的名媛还等着这支优质股呢,可惜死会了,那可真要碎了一地的少女心!”见自家老板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江晨星忍不住多讲了几句,不然照老板除了开会﹑训人就三缄其口的性子,早晚得得抑郁症。
“是吗?”还是挺想会会他的,在他们的圈子里,楚风的风评不错,能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也是他继续奋斗的动力吧。
“总经理,我可以问个私人问题吗?”报纸上关于莫向阳和白雪的婚事传的沸沸扬扬,真的吗?虽然纠结了好久,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出心底的问题。
“嗯?”他轻挑眉头,并没有拒绝。
“要结婚了吗?和白雪?”不是不好,只是对于白雪总是喜欢不起来,也许就是因为她和蓝若雪长的太像了吧。因为这样的人儿有一个就够了。
“结婚?”他反问着,问她也是问自己,想结婚,想有个家。可是却没有对象了。想到昨日白雪的举动,剑眉向中间聚拢,他不是个傻子,自然明白那所代表的含义,而白雪最近的表现也越来越明显。每当他与白雪的新闻上头条时,好友们总是用“你明白的”眼神看着他,甚至陆凯文那个凯子还开玩笑让他保重身子,要是再传出莫氏少东纵欲过度可就不好了。
他总是微微的一笑,并不想去解释什么。也许,也许她看到了他的新闻不会这么快忘记他。他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把自己记的久一点了。可是,虽然他一开始就定义了他和白雪的关系,但是人白雪并不一定是这么想的,这也是他欠缺考虑的地方。
“是啊!”她欲言又止,真的要和那个女人结婚了吗?
“她结婚了!”他轻轻的吐出一句,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起来,似乎想要掩去很多。
江晨星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似乎埋首在公事上的男人,又不忍心说下什么。她有点震惊却又不是十分震惊:他没说谁,可是她却知道她所指的那个人是谁。他们俩最终还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