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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了辆马车到达月老祠,人来人往的都是年轻男女。求的都是天作之合,月锦历来是不信这些的。故而和其他人不一样,墨月锦没有进月老祠求铜锁,而是径自走向了同心桥,架起了画具,墨月锦瞄了瞄角度。

拿出画笔,桥上一对对的璧人在挂着同心锁,即便是形单影只的人也是挂着笑容的,墨月锦的心情不由得大好,一点点勾勒出一幅喜人的姻缘图。

转向同心桥墨月锦忽然停住了画笔,桥头一个黑色的身影斜靠在木桩上,双手抱前,目光冷冷的,他眼前几个大汉也在锁着同心锁。

细看之下,墨月锦认出了他便是那日在人上居见过的男子,那日虽然只是侧面,但这徽州城内有那样气度风采的男子着实不多,远处而来,她便留心了而已。

墨月锦打量着他,他的眼中似乎有着一些冷冽,仿若眼前的人都在做着世上最可笑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当真是有这种不屑于世的人,想来面前的人两次吸引墨月锦的就是那双淡然的眼睛,那个时候亦是如此,似乎他答对便是应该的事情。

下意识似地将人家愣是画了进去,而且几笔勾描,便是一翩翩男子跃然于纸上,过了一会儿那个视线突然转向墨月锦,身子微微一颤,男子提起嘴角,居然向着她的方向过来了。

墨月锦执起画笔随意描绘出他倚靠在桥头的样子,寥寥数笔只看见一个挺拔的人影。面容倒是也能看个完全,他只蹙了一下眉头,而后面上古井无波。

“先生,借问一下徽州尹家怎么走?”

先生……这男子居然真将她错认成了男人,窘迫之际,墨月锦低沉了嗓子。

“进城随便问一个人都会知晓的。”

男子斜眼瞥了她的画一眼,确认了没有问题,放下心来,墨月锦看着他冷眼看画,不懂他的意思。

“是我思虑不周,这郊外怎么好指路呢。”再细细端详那幅画,赞道,“先生这画画的不错。”

“难登大雅之堂,随意所作。”猜不着他上前搭话的目的,只好顺水推舟,应承附和。

“我想买下,不知要多少钱?”虽然是疑问却多少带了霸气似乎下一刻便掏钱走人。

“此画并未完工,怕是不好卖给您。”压迫之下让墨月锦说话的声音更加低沉。

“不碍事,我看着欢喜,你开个价好了?”他又一次说了这三个字,远处手下已然挂好了铜锁,笑着走了过来。

“五少。”来人唤道。

墨月锦无奈,只得说道,“十个大洋。”

杜聿看着罗飞虎,“掏钱。”

“五少,什么值十个大洋,让老万开开眼界。”老万走上前,月锦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

“你们少爷要买这幅画。”故意加重了口气,这画怎么也值不了是个大洋。

果不其然,那人一看,便大叫“什么破画,十个大洋,五少这画忒不上档次,您……”

随意一道寒光,老万什么都不敢再说了,前几日五少硬生生让自己走回了大屋,那茬儿他可还记得。

见手底下的人也没说服他,月锦硬着心又说道,“这位少爷这是夺人所爱,没有二十个大洋,我不卖。”

杜聿笑笑,吐出两个字“给他。”

罗飞虎闻言老老实实二十个大洋递给了墨月锦,这下再无其他借口,这个男人想得到的必定就要得到,沉甸甸的二十个大洋。

将画拿给罗飞虎,自己上了车去,再无多言。

墨月锦回神,他们一行人还没有走,她径自跑向了那车子,将二十个大洋丢给罗飞虎,而后看向年轻男子,“既然这位少爷如此喜欢这画,我送给您便是了,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说罢便又走回了自己的画具,平白无故收人家二十个大洋,这种事她做不出。

罗飞虎望着杜聿,见他看着那个人影若有所思,“五少,您看?”

“开车。”这徽州城的人果真有趣,昨日那位紧随他们后面的女子文思灵动,今日这个画画的年轻人也不是凡人。

车子绝尘而去,这月老祠香火正旺,月老雕像静静地看着这世间上的一切。

杜聿拿过罗飞虎手里的画,不是名家之笔,却在笔风中含着一股子飘逸淡然,更加奇怪的是本是第一次见的人,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恍若很多年前就见过。

方才他冷眼看着兄弟们为自己求姻缘,觉得很是可笑,他们这种人要姻缘这种东西做什么,只要能受得住的女人就行。

可是看着这幅画,再想想老万飞虎他们几个大汉在挂锁的样子觉得有些愉悦,更何况,方才那个人看他的眼神也不寻常,如果此画暗藏着什么,自己收着是最好的方法。

“五少,您要什么画没有,赶明儿回到上海,咱兄弟几个去给您拍上一些外国画挂宅子里,肯定比这破画值当。”老万那张嘴哪里闲得住。

“我看,你是又想咱五少把你丢在这里。”罗飞虎一句话堵得老万不敢再说。

“好了,在这里逗留几日,你们的心思都丢了是吧。”好生放下那画,从自己旁边的座椅上拿起了一份文件。“这里是他贪污帮内款项的所有证据?”修长的手指一页一页翻过,眉头紧锁。

“是,只能找到几年前的记录了,之前有没有还很难说。”罗飞虎正色道。

杜聿眉头紧锁,“可是最重要的是那几箱子军火却不见踪影。”

“五少,我也担心这一点,要知道各方面可都盯着那批军火。”

“派去的人当真没有一点门路?”

“查了这么多时日,那老家伙愣是谁也不信,不过……他对他那个宝贝女儿倒是很好,似乎那女的对于他爹的本性是一点都不知道。”

杜聿眼中讳莫如深,“老狐狸,既然如此,不妨送他一个大礼。”

“是呀,五少,怎么说人家也是办喜事,我们不送些东西于理不合。”老万的性子又起来了。

杜聿的嘴边一个邪佞的笑容,而后又细细欣赏那幅画。那个小子该不会和那个老狐狸有什么关系吧,方才本想抓住他拷问一番,但是却是动了恻隐之心。

他的感觉让人很是奇怪,刚开始他盯着自己看本无什么,但是当他看向他的时候,却不见避忌,是不怕,还是另有其他,不过这些都无妨,他喜欢握住绳索的感觉,只有握在手中,那一切是万无一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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