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路程,夏燕终于是到了上海。夏燕第一次到上海,看什么总是新鲜的,阿林却拉着她往门边赶去,“这上海滩扒手最多了,拿好东西,不然不注意就被人给扒了。”
夏燕护着面前的包袱,“就你小心,啊呀……”夏燕没看路,和一个人迎面撞了一下,有些吃痛。
“对不起。”阿林帮她给人道歉,而后加快了步伐,“我说什么,看路,快走。”
按着洛叔给的地址,夏燕和阿林坐上了黄包车。“洛叔可叮嘱了,那封信不能丢,你看看放好没有。”
夏燕白了他一眼,这个阿林就是啰嗦,要不是他对墨家忠心一片,哪轮得到他和她一起过来,“我带着呢。”夏燕摸了摸包中,面色大变,怎么没有了,装信封的锦盒,再想到刚才火车站那里和她迎面撞上的人,怕是遭了贼了。
夏燕只好哭闹起来,阿林急忙叫车夫停下,“怎么了?”
“那封信不见了,刚刚……刚刚在车站被贼给扒了。”
“都说了要小心,你呀。”阿林急忙让人往回去,两个人从白日找到天黑,仍旧没找到那封信。
车站附近的车堂弄里,有个青帮的分部。
老万和飞虎带着人到分部巡查的时候,正赶上底下人在训话,桌上放着一个锦盒。
“这又是唱哪出?”
“刚进帮的小子,偷了外乡人,这不正让人训话呢。”
老万催促飞虎赶快查账,之后还要去喝酒。
“说,这东西是不是外乡穷苦人家的?”
“老大,真不是,那两个人穿的可都是上好的丝绸,我也没偷什么贵重的,只觉得这盒子不错,就顺手……”
啪啪两声,藤条打在桌上,“青帮的规矩到底是给我抛向脑后了是吧。”管事的拿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封信。
“飞虎当家,没错吧。”这边飞虎已然点玩了账目。
“都是对的,那我们先走了。”
“你快点。”
老万和飞虎收拾好东西往外走的时候,里面管事的念叨,“我儿月锦亲启,父墨问生留。”
只因那两个字,飞虎和老万皆停了脚步,复又回去,再离开时怀中带上了那封信。
……(我是一条分割线)……
“阿林哥,我们再去找找吧。”阿林无奈地看了夏燕一眼,还找得回来吗,“还是先去寻小姐吧,至于信的事情你一句都别同小姐说。”
“为什么呀?”
“那是老爷留给小姐的最后遗物,小姐本就不知道,若是晓得这么个东西存在,又没了,那才难过,你不要一副内疚的模样,全然当没收过这封信好了。”
夏燕明白阿林只是为了她好,连连点头,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脸。
两个人站在桐园门前的时候,心里都忐忑不安的,这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虽然墨家也是高门大户,可这气派,和墨家是截然不同的。
阿林上前按了门铃,有人开了小口,“你们找谁?”
“墨月锦小姐可是住在这儿?”
那人想了想,“没有,没有。”
阿林见他正要关小门,“尹卓枫少爷说我家小姐住在这儿,烦劳通报一声。”
听到关于卓枫的名字,守卫的这才又开了小门,“你们叫什么名字?”
“墨小姐家的下人,我叫阿林,她是夏燕,你同墨小姐一说她便会知道的。”
“好,你们等着,我去帮你问问。”
不一会儿,大门就开了,月锦和衣出来,听到夏燕来找她,似乎都不敢相信。
“夏燕,阿林,真的是你们。”
夏燕本就难受,看见墨月锦如今安然无事,更是哭得不成样子。
抱着墨月锦不撒手,“小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墨月锦的眼角顺下了些许的湿润,“我还好。”
“小姐,先进去吧。”在桐园里随身伺候月锦的丫鬟开了口,两人这才止了哭声,往屋子走去。
“请喝茶。”丫鬟上了茶,夏燕和阿林都不习惯,他们也是仆人。
“你们先下去,我要和他们说些话。”
“是,小姐,戚老太说客房也准备好了,一会儿让两位上去休息就是。”
“有劳了。”
一干下人都离开,大门外却留下了一个缝隙。戚老太拄着拐杖站在门外,卓枫吩咐过若是外人来找墨月锦,必要加倍小心。
“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洛叔说以后我们就跟着小姐了,我和阿林从小都无父无母,洛叔只称我们到别处寻亲离开墨家最好不过。”
“春凤怎么样,她嫁到尹家生活得如何?”
“春凤让我告诉小姐,她在尹家一切安好,如今也是姨太太,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语的。”
就算夏燕此话是宽慰她,也着实奏效。
“洛叔呢,墨家的其他人呢,都还好吗?”
“小姐放心,一切都好只是老爷和小姐……”夏燕哽咽着说不出话。
墨月锦心里一紧,在上海的日子,每每想起父亲,心中都有说不出的痛楚,“墨家好,你们没事,爹应当是放心,只可惜他死得不明不白,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安然呆在这里享受。”
“对了,小姐,我们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的,关于老爷的死因。”
“我爹的死因。”
“嗯,春凤在尹家打听到的,春凤说是尹老爷亲口告诉她的,老爷的死和海沙帮有关系。”
海沙帮,墨月锦在上海呆的日子不短了,从前读书她不曾去打听过这些,而随着卓枫来上海,她多少会在报纸上看到消息,海沙帮如今是和青帮势力相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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