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这位美人,很是面熟啊!”回城的路上,东方秀泽驾马跟了上来,凤箫听了低头暗笑,东方璧笑问道:“是吗?你见到的一定是她的同胞兄弟吧?”话一出口,就被凤箫暗拧了一下,东方璧只是皱了皱眉头,依然和东方秀泽谈笑自若。
“秀泽,今晚我们准备攻城,我准备令你做先锋,让燕将军助你,杨将军和我殿后,你可不要让王兄失望啊!”东方璧语重心长的说道,东方秀泽立刻语气坚定的说道:“秀泽一定不负王兄所托!”
“哈哈……”东方璧一拍马,已是跑到了所有人的前头去了,凤箫这才有空插得上话了,问道:“你怎么就知道在曾昊的军队里还有香积教徒呢,而且,他们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呢?”
“永明国人信奉香积教由来已久,若是平民百姓,十之八九都是教徒。教徒每年都会到香积堂敬奉圣姑,故而对圣姑的模样,早是刻在脑海中的。”东方璧淡然说道。
凤箫心里有些小得意,原来她还是这么大的一个教会的教主啊,呵呵,真是太棒了!
“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可是别得意的太早。你现在只是那个祭祀用来巩固香积教的工具而已,所以以后凡事要小心,最好不要轻易离开我!”
“你就是嫉妒我吧,那个祭祀那么的听话!告诉你,可要对我好一点,要不然我的教徒们可是不干的!”凤箫不服气的说道,东方璧笑着摇头,王府已至,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是策马朝街上行去。
这一个下午,他们两个转了整个云泽县城,还欣赏了云泽湖的湖光风景,上了燕羽山看梅花,将幸福的点滴洒在了云泽的每一寸的土地,直到太阳落山,才意犹未尽的回府,士兵立刻来报,曾昊回营之后,将那些在战场上停步不前的香积教徒全部充作了苦役。东方秀泽显然觉得这消息太过意外了,神色中掩饰不住的欣喜,而这一切似乎早在东方璧的意料之中,对东方秀泽说道:“可以攻城去了!”
东方秀泽和燕啸领命先行攻城去了。
凤箫看着坐了下来慢慢喝茶的东方璧,心里有些疑惑的问到:“你怎么就这么的有信心呢?是不是有有什么鬼主意了?”
“真该好好的感谢你的师傅!”东方璧放下茶杯,将凤箫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笑着说道,凤箫一撅嘴,说道:“那是啊,可是我不乐意啊,这额头上的这玩意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感觉怪怪的!”
东方璧伸手再次摸向那香雪花,说道:“是吗,我倒是觉得很好看。”
“我们不去攻城?”
“既然你这么心急,那我们就去吧!”
东方璧带领着余下军队才行到盐城野外,就有哨兵来报,盐城城内香积教徒和曾昊的军士发生冲突,产生内乱,混乱中打开了城门,东方秀泽已经和燕啸冲进城内,正和曾昊军作战。
凤箫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才体会到宗教信仰的可怕,满眼崇拜的看向东方璧,他也太会算计了,就这样子轻轻松松的攻下城来!
东方璧感觉到凤箫崇拜无比的目光,顿时身心一爽,在她额间那多香雪花上吻了一下,然后下令进城。
盐城内已是火焰连天,刀关剑影一片,东方璧带兵一到,再次给凤凰国军队注入血液,一路势如破竹,将永明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一时间血流成河,东方秀泽和曾昊对峙,两人不相上下,曾昊见大势已去,急急撤退,可是东方秀泽穷追不舍,一直追到陈县,在城外恶战起来,东方秀泽志勇毫不输人,一剑结果了曾昊,抽回长剑正要去杀敌,忽然从暗处飞来三支羽箭,准确无误的插入了他的胸膛,立刻摔下马来,当场抢救无效命归黄泉!燕啸暴怒冲天,带领着凤凰国军士将剩余的永明士兵杀的尸横片野,并且带兵将陈县一并拿下了!等到消烟熄鼓,天空微明。
收到东方秀泽英勇战死的消息,东方璧暗自垂泪痛惜,众将们也是为他难过不已,可是却失去了任何安抚的语言,那可是他的亲弟弟啊,血溶于水,兄弟连心,这种痛失的剜心之痛是谁也没有办法体会到的!
“众将听令,一定要攻陷整个永明国,拿曾飞晨的脑袋来祭奠我王弟!”东方璧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痛和恨怒,那种老一辈觉得很是熟悉的恨怒。
“臣领命,誓杀尽曾王朝为云泽王爷报仇雪恨!”众将们齐齐说道。
曾昊的三十万大军,虽然只占了整个永明国军力的五分之三,却都是精锐之师,况且经历香积教的内乱之后,其他各部的香积教徒亦是战心全失,纷纷潜往陈县香积堂打探圣姑之事,而此时陈县里正驻扎着凤凰国军队。
连东方璧也没有想到的是会有那么多的香积教徒前来投奔,声言是受圣姑的指引;而在另一方面,永明国君臣皆是心慌不已,集中了剩下的所有兵力企图反败为胜,在永明国广域的国土上,两军一直占到二月初,才肃清了所有永明国的军队和反击力量,当今时代,终于只剩下三个国家了,因为一月的时候,伊诺国也攻占了羌西国。
曾经发生在千羽国的悲剧再度发生了,整个永明王室,都被诛杀,用来祭奠云泽王爷。凤箫暂时身居在永明王宫里,却依然惨叫声不绝于耳,令她心惊胆战,坐卧不安!
曾经的千羽国,也是这般的惨况吗?千羽扶桑,你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上?若是你在这个世上,一定没日没夜都要做着噩梦吧?连她这个局外人都觉得太过残忍,何况死去的是他的家族亲人呢?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东方璧已经走了进来。
凤箫有些不敢看他,怕看到一些令自己害怕的东西,而东方璧却似乎一眼就猜到了她的心思,过来轻轻的抱住了凤箫,说道:“在责怪我心狠手辣,冷血无情?”
凤箫不语,东方璧继续缓缓的说着,像是在说一个久远的故事。
“我也希望我抱着楹儿的一双手是干干净净,可那是曾经的东方璧;自从四年前楹儿你带着伊雪跳崖之后,我就觉得再也找不到以前的自己了,仿佛只有杀尽那些伤害过自己的敌人,才可以平息心中的怨恨;在千羽王宫里,我疯狂地杀着,可是杀的人越多,才发觉越来越平息不了了……”
凤箫,心里隐隐作疼,眼中一热,泪水静静的滑落在了东方璧的手背上,东方璧扳过她的身子,擦着她脸上、眼角的泪水,说道:“楹儿不要哭,我会心疼的。”
“东方!”心里的疼惜无法用语言形容,唯有蜷在他那宽大的怀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