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子面沉如冰,低喝了一声:“住嘴。”
池寗还没反应这句话到底冲着谁说的,男子语气一转,用懒洋洋地语气又道:“我这可是帮你,要不你做得再多,人家也不知道。”
“不用你操这份心。”
“哼,是你先破坏我们之间的协定,现在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觉得还能瞒住她?”
“我会解释。”
“哈,那要等到天荒地老,人面全非,别忘了,身体也是我的。”
“你想斗?”
“谁怕谁啊,你知道两败俱伤的后果。”
……
池寗木然地听着俊美男子一会冷冰冰的说话,一会吊儿郎当的开口,感觉自己的承受能力又升至一个新高度。
精分是种病,旁若无人的精分更可怕,得治啊!本来池寗不想添乱,可两位越说火药味越重,似有闹翻的征兆,就让她不得不插嘴了。
“那个,煌,呃,还有赫,你们能停一停吗?”
两个声音也戛然而止,池寗深吸一口气,徐徐道:“首先谢谢两…,位多次的帮助,我不希望因为我两位生出隔阂;其次,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情,但不包括私人感情。”
事已至此,她不可能继续装傻,他们帮了自己很多,可感情不是报恩的廉价品,说给就能给,更何况她早就伤了心,不再相信情爱。
男子闻言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赫的声音才响起。
“我们两性格有很大差异,但有些认知却非常一致,你有权利不接受,我们也有权利去做自己高兴做的事,我刚才说那些不是为了要挟你,而是帮他争取一下,造成你的误会非常抱歉,接下来让他跟你说吧,我这个好心的电灯泡休息去了。”
说完,男子面色一松,目光不再混乱复杂,而是一片清冷的看着池寗,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气氛静默了下来。
池寗觉得有点尴尬,但她是一个果决的人,不想扭扭捏捏,于是主动转移话题:“煌,既然现在我们已经到了这里,目前更重要的是考虑以后的打算。”
煌微微颔首,道:“人人争着来的地方,不见得是好地方。”
“恩。”池寗也觉得这个所谓的神域到处透着诡异,转而问道:“上来那个空间传送阵可以再下去吗?”
“不能,传送阵需要强大的神力启动。”煌冷静的分析:“也许还要某种物件。”开启传送阵时,他有注意到玄七长老手里的水晶杖泛出的光芒。
如果是这样,他们能回去的几率微乎其微。
想来也是,神大海陆开启‘神试’以来,就没听说过哪个神选者能再回到大陆。
“那接任务一事…。”
煌忽然做了一个手势,打断了池寗的话,随后又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池寗心领神会,改用意识与其交流。
「依照接任务的规定,固定任务必须自己完成,奖励任务可以自由组队,这样来说,不是结盟越多,做任务越快越稳当。」
「也有可能越危险,毕竟奖励的东西需要平分,一个种族尚且不能全然信任,何况心事各异的。」
「恩,我们不存在这个问题,所以待遇才不同?」池寗从女官的态度,以及分配房间等等看出,她和煌受到了很不错的优待。
「一对‘伴侣’被同时选中确实罕有,但我想,原因还在你的身上。」
池寗抿了抿嘴,从歪打正着吸收了传谕神殿的‘空晶石’,到意外被选为‘神选者’,这一切看似透着诡异,其实她心里明白,这些都跟自己融合了那颗琉璃石有关。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达到紫能,却拥有紫能的力量;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今天在紫薇殿挑衅的蟠荻所说,她破坏了‘空晶石’,十玄殿欲置她与死地,毕竟她并没有报名参加‘神试’,却在场外被破例选中,怎么看都像是有预谋。
再仔细一琢磨,眼前这个男子手段更高明,能无视神光,想被选中就被选中,不想被选中就不会被选中,实在是深不可测。
不过,按照她以前在地球上看过的‘神剧’的尿性,一般能精分的,都是思维强大到不可思议的。
池寗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坦言告之了煌。其实她也非常疑惑,曾经查过许多资料,至今都未弄清楚当初融合到她脑里的琉璃石到底是什么。
煌听后沉吟了许久,才回道:「我也不知道你口里说的那颗石头的来历,料想跟‘空晶石’同属神物,才能相互吸引融合。」
他们不知道实属正常,轲魔族的镇族之宝当然不会拿出来给别人看,再加上池寗一直认识当初被轲魔族追杀是因为她杀了那个叫尫央的轲魔族男子,所以就没加以联想。
煌看着轻皱着眉,一脸沉思的女子,心里微微一动:「不用想太多,这也许是你的机缘,我们既来之则安之,见机行事。」
「好。」
数日后
一望无际的海面平静无波,绚丽的天空偶尔折射出几道七彩光线到海里,透出如梦如幻的美丽。
忽然一声巨响,海里‘啪哧’破水而出一道巨大的绿影,刹那间,无数水花飞溅,像一朵陡然盛开的昙花。
绿影跃到空中,体积再次膨胀,扁平的身体两侧分别张开了一只如船帆似的翅膀,迎着微风,竟在海面上悠闲的滑翔了起来。
这时才看清绿影的真面目,一只大头短尾,模样丑陋,似鱼又像鸟的怪物。
怪物悠哉的飞,摇头摆尾,神气活现,直到飞到一块凸出水面的大礁石处,行动骤然迟缓。
怪物反应极快,翅膀一收,往海里猛扎。
可惜有比它更快的,一张巨大的火网凭空而显,拦住了它的去路。
怪物一头栽进了火网,狂叫着挣扎,身体开始膨胀,似乎想把火网撑破。
这时,虚空忽地冒出数股雷电,将火网连同怪物团团包住。
随着雷电出现在附近半空中的是一个双手环胸的青年,以及一个长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