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的话——有见过比我长得还貌美如花的……母猪吗？呸呸呸，他娘的，口味重得做梦都想被母猪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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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上哪去了？”沈夜瞪了一眼刚回来的人影，才一会儿工夫，整个人就耷拉着一颗脑袋，无精打采的，眼圈也变红肿了。
“我……”
他不客气地直指她的红眼圈，“别告诉我是沙子跑进去，折腾了一下午。”
顾小爱讶异地抬眸，脸上飘过一丝不自然，“我……不是沙子，是海风……”
“海风？”沈夜似是松了一口气，斜靠在床沿边，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那张微翘的绛红唇瓣，“最近有一个重要论坛在鳌镇开幕，戒备明显森严了许多，别到处乱跑。”
“哦。”顾小爱随口应着，这人最近大门不出，消息还蛮灵通的，不过他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干嘛总是盯着她看？难不成有什么脏东西贴在上面？
她刚想伸手去擦，那道隐似戏谑的嗓音适时响了起来：“本来长得就不咋地，被海风那么一吹，又变丑了不少。”
仿若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而她又刚刚好听进去。
第一次被批长得很丑，顾小爱噌地一下挺直腰身，一扫方才的萎靡不振：“我哪里长得丑了？”想当年在医学院时，追她的人可是数不胜数呢，用计算机都追加不出来。
沈夜嘴角微撅，墨眸从那张诱人的唇瓣上移开，埋头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手提电脑来，不打算理她。
“快点给我解释清楚！”顾小爱正在气头上，怎么会任他点了火之后自生自灭？“再说，就算长得丑也不碍你沈先生的事吧？”
他挑眉，“怎么不碍我的事？你每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本来能吃下两碗饭的，结果连半碗都吃不下。”
顾小爱气得肺快要爆炸了，怒道：“别告诉我，得赔你精神损失费！”
“啧啧，这就是作为药师应有的素质！”看着眼前张牙爪舞的女人，沈夜无奈地放下手中的电脑，若有所思地扫过那张粉若桃花的脸颊，心里暗暗做了一番评价，美则美矣，就是泼辣了些。
“精神损失费就免了，以后不准迟到。”
顾小爱的脸颊上倏地闪过一抹红晕，方才离开酒店之后，她独自一人又返回街道上漫无目的的逛了许久，直到天黑了才回来。要不是正在值班的沐影提醒，她差点就忘了送药这回事。
“知道了。”她盯着脚上被蒙上一层灰尘的白色平底鞋，答得黯然销魂。
“还有，以后不准再让我看到你垂头丧气的样子，看着真不爽！”
“规矩真多。”顾小爱小声嘀咕着，“又不是选妃。”
沈夜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选妃的话，你将是第一个被淘汰。”
“要是你有资格选妃，那我就是皇太后了。”
“那要不要我现在就叫你一声——皇额娘？”
沈夜挑着左边的眉毛目不转睛地睥睨着她，他今晚豁出去了，只要她敢，他也不介意这样称呼她。毕竟皇太后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想想那慈禧，他似乎闻到了她遗臭万年的味道。
看着他嘴角扬起的一丝似有若无的笑，顾小爱第一次有些反应不过来，暗自嘀咕着，这笑果然和怡红院里老鸨们嘴角边的淫笑一模一样。
果断的，又给他添加了一条不是。
“呃，沈先生，你平常的睡眠状态如何？”顾小爱假装镇定地递过药丸，问得小心翼翼。今天那事搁在她心里头像一只刺猬，扎得她浑身不舒服。好丢脸！她不自觉地摸上那片灼热唇瓣，应该没被他发觉吧？
“嗯哼？”沈夜不明所以。
“就是你平时睡觉时会不会对别人动手动……呃，不是，就是很容易一觉到天明，还是睡到半途偶尔会醒过来的那种？”
顾小爱背地里擦擦冷汗，希望他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要不然她抢都要把初吻抢回来。
“哦，顾药师，你确定你问的和我的病情有关？”
“什么意思？”
“和病情无关的，我有权拒绝回答。”
顾小爱暗暗着急，“当，当然有关系了，这是院长特地吩咐我一定要做笔录的。”
沈夜泛着那双精明的丹凤眼，步步逼紧她，“可院长刚刚来过，他为什么不亲自问呢？”
“做笔录的人是我，又不是他！”顾小爱壮着胆迎上那充满疑惑的眸光，坚持不到半分钟又心虚地转移方向，再对视下去，估计她得被盯得里嫩外焦了。
“哦，这样。”沈夜突然转了性，不打算追究下去了，好心地告诉她：“从小到大，我一般入了眠，就不容易醒过来。”
呼，顾小爱终于松了一口气，就说他睡得像个死猪样，怎么可能会抓到她把柄呢？
“不过——”
“不过什么？”顾小爱的心又被钓了起来。
沈夜瞥了她一眼，慢吞吞地把一大把药丸一粒一粒地扔进嘴里，皱起剑眉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好不容易都咽了下去时，时间已经溜走了一大半。
把杯子重新递给手脚发麻的小爱后，才不缓不慢道：“今天中午睡觉的时候，我朦胧间看到一头母猪扑过来，压得我差点岔气。”
顾小爱憋红了一张脸，咬牙切齿地回应：“你可能是做噩梦了吧！”胆敢说她是猪？她有那么重那么肥吗？哼！
“嗯，我也是这样的想的。顾药师，你猜结果怎么着？”
“结果？”做梦还有始有终的不成？
还没等顾小爱去猜想，沈夜猛地凑近她，那张俊雅的脸庞在眼前晃了晃，肆谑的笑容无数倍扩大，“它可能发春了，竟然偷偷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