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的校门外,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隐匿于树荫下,一只细嫩的手从驾驶车窗伸展而出,因着手上戴着真皮手套的关系,更为其主人增添几分野性。
下课时间,陆续有人从校门口走出来,迈巴赫虽然停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但还是惹来了不少人的驻足,暗自猜测,里面是哪家的权贵,更有甚者,直接在拿出包里的化妆品,补起妆来,说不定车里人还会看上自己。
茗越丝毫不理那些手上正在忙活的女人们,这些人真不知道脸上涂了几层粉,连本色都看不见了,哪像自己,还颇为自恋的用空闲的手捏捏自己的脸颊,皮肤这么好,弹性十足,怕是个女人都得羡慕。
想到这里连自己都笑了,笑声并不大,但对于一直观察着这辆迈巴赫的人来说足以让她们听见,纷纷双眼冒泡,笑声都这么迷人,肯定是个帅哥。
校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而至,在她旁边似乎还有谁说着什么,好在茗越停的并不远,再加上说话的人有意让别人都听见,自然也逃不过她的耳朵。
何琪佳一头耀眼的大波浪,自认为风情万种,一脸嘲笑的看着走在她身旁的女人,声音娇柔,她说:“秦梓,到底是什么人包了你,有这么大本事,就连张处都能拉下马,该不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吧”
女人的尾音上扬,透着明显的嘲讽。
见秦梓不理,她不死心,又继续说:“你说他怎么那么帮你,是不是你吹的枕边风啊,你也真行,一个老头子你都能拿下,哎呀,我差点忘了,现在男人最稀罕你这种故作单纯的小白兔了,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们姐妹一起见见啊”
听到此,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念叨起来,无非不就是说前段时间的新闻,也不知道是学校里谁爆出来的消息,听说那个张处就是因为拉扯了当时在“魅惑”上班的秦梓,结果被她的雇主反而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第二天张处更是连饭碗都没保住,听说现在人都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而当事人还在学校没事的上着课,又听说秦梓的雇主有钱有势,能有这般能力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要是换个小年轻,A市谁敢这么嚣张,对谁也不会对张处下手,除非是个比张处还高的权贵。
何琪佳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就是想让秦梓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过日子,虽然爸爸提醒过她,不要去得罪那个女人,说那女人背后的“男人”手段强硬,但她如今不过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
茗越很是难堪,尤其现在正巧是下课的时候,校门口学生更是多,传到她耳中的都是一些不干不净的说话声,她很想告诉他们,茗哥哥,不是什么老头子,但是谁会信?
正当她收拢手上的背包,打算起步离开,一个强有力的臂弯揽住了她,将她拥在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秦梓心底一片心安,是她来了。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一个老头子”茗越说的漫不经心,但要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发火的前兆。
众人看着这个集所有闪光点于一身的男人从迈巴赫上下来,又走到秦梓跟前,更是旁若无人的将她揽在怀中。
要不是真的在乎,谁会这么做。
这下大家都羡慕秦梓找了个好靠山,要外貌有外貌,要势力有势力,要手段也有手段,简直就是钻石级的男朋友。
看着宛如从书中走出来的王子般耀眼的“男人”护着那个女人,何琪佳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样一个光芒四射的“男人”应该配她才是,那个秦梓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亦没身材,那人到底看上了秦梓什么,难道是被她的表面假象迷惑了。
虽然心底确定,但何琪佳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你……你就是那个男人”
不用明说,茗越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勾起嘴唇一角,神态轻蔑,“看来何大小姐的爸爸,没好好教你”
女人脸色一白,想到爸爸的叮嘱,脸色更加难看,旁边的人没看懂现在是什么状况,那个男人没说什么话吧,怎么何琪佳的脸色这么难看。何琪佳心里也明白,有茗越在,自己讨不得好处,只好悻悻离开。却不想被茗越叫住。
“何大小姐这么侮辱我的女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吸——周边众人倒吸口凉气,谁不知道何琪佳是的爸爸是A市的地产大亨,在A市地位也是卓然,这个男人竟然丝毫不给面子,话里的意思是想何琪佳道歉?
何琪佳自幼娇宠惯了,但是想到他爸爸在说这件事时候严肃的表情,她又不敢造次。爸爸喜欢她,就是因为她虽娇宠,但关键时刻有颗管用的头脑,懂得审时度势。
“对不起,秦梓,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说这些话了,你心地好,就原谅我吧”态度跟方才的语气简直是360度大转弯。
众人看秦梓的眼神变得不一样起来,好家伙,原来学校里藏着匹黑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就连何家大小家都得乖乖认错,这在A大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秦梓有些诧异,不光为何琪佳的话,更为此时她贴在茗越的胸前,传来不一样的触感。
看着秦梓有点心不在焉,茗越也不打算多做为难,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希望这些人长的眼睛,什么人不该得罪的都要擦亮眼睛看清楚。
贴心的为女人关上车门,余光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沐子离身子斜靠在驾驶门上,双手插着口袋,模样闲散,只是那目光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茗越不想理他,男人却先一步控制住了她的手腕,前者面露不解,他这是在专门等她?
“我有话跟你说”
“我对你无话可说”当即,甩开男人的手,坐进车子,不给男人任何机会,扬长而去。
沐子离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她的手很冷。
车内的空气有些压抑,秦梓的心更像是被几千只蚂蚁在啃食,想问,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不应该怀疑眼前曾救她于水火的“男人”不是吗?可是方才的触感又如何解释。
看着女人欲言又止的样子,茗越有些奇怪,便问:“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茗哥哥,你到底是谁”女人的话,响起在迈巴赫并不狭窄的空间内,让周边空气变得稀薄起来。
茗越摇开车窗,秋日的天,风吹在脸上已经有了些许凉意,转动方向盘,选择一个地方停靠,侧身看着忐忑不安的女人“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