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宁七年三月
边关后重城——北岭城
白炎被调到了北岭城,他知道自己被阴了。北岭为边关重镇,所交的赋税也很重,最近赋税又加重,白炎名义上是来当副将,守北岭,其实是来帮朝廷要钱。
“嗒嗒嗒…。”
白炎骑着马在街上,心里却在叹气。
因持久旱灾,国师所求的一场雨解决不了问题,况且边关雨本来就少,许多庄稼都枯死了。
要再要不到粮食,白炎可能就会被弹奏,脑袋可能就保不住。
他只想建功立业,不想窝囊在这里,可又毫无办法。
街道冷清清的,边关的寒风吹过来,为它更添一份凄凉。赋税加重,城门戒严,百姓都躲在家里,生怕官吏前来要债。
“不知道朱砂怎么样了?”
白炎下意识地捏住腰间的香囊。
走着走着,白炎看到街道上站着两个人,他们为萧条的街道添了几分生气。
其中一个人穿着战甲,牵着白马跟另一人交谈着。
白炎走近一看,其中有一个人他竟然认识。
“慕清和,你竟然真来了!”
“咦,白炎兄!”
白炎以前随家乡人做生意时遇到慕清和的,慕清和很有才华,他父亲又是当朝左丞相。但他为次子,不可继承父位,所以他整天游手好闲。但白炎知道慕清和绝对是个隐藏极深的人。
两人自从认识后就免不了书信来往,白炎离开朱砂前就给他写了一封信来表明自己的志向,慕清和回信他也可能来,没想到真来了。
“这位是?”
白炎注意到了慕清和旁边的白衣男子。
“在下河图,算命先生。”
“可否给我算上一卦?”
白炎问道。
“可以,请白炎将军伸出手腕。”
河图微笑道,笑容仿佛是他最好的掩饰,将喜怒哀乐全部隐藏于其中,让人捉摸不定。
白炎脱下了皮套,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河图仔细的看了看,接着便啧啧道:
“是龙虎相啊,虎,王也;龙,帝也。但两者因太强大导致众物恐之,不敢接近。你是个成大事的人,但……。”
河图说到这里摇了摇头,转身告辞。
“喂,先生,但什么?”
白炎疑惑道。他可不相信算命的,但河图给他买了个关子,人总有好奇心的。
“容华谢后,君临天下。重七纱衣,血溅白纱。”
河图说下十六个大字后,身影就完全消失了。
“真是个怪人。”
白炎叹道。
“我们先别说他,白炎兄,你可知天下大势?”
慕清和突然问道。
“知。”
白炎道,接着他就反应过来,似乎明白了什么。
“请讲。”
慕清和道。
“国库空虚,民不聊生。天下不太平啊。”
白炎道。
“就只有这些么?”
慕清和笑道。
“……。”
白炎没有接着说,平静地看着他。
“我来接着说吧,北防松懈,赋税加重,起义已成,只差一点火苗,便可成燎原之势。”
“天下可夺。”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你就确定我会起兵?”
“当然,你这些月来加紧训练士兵,而边关又无战事。你不起义,练兵干什么?”
“呵呵呵,好。精彩精彩。所见略同,下面就开始走这个很长的路了。”
白炎拍了拍慕清和的肩膀道。
……。
崇宁七年三月,白炎杀主将,夺兵权。
崇宁七年四月,慕清和寄书离家,投白炎麾下,父兄与之断绝。
崇宁七年六月,白炎以慕清和为副将,兵发北岭,目标直指北方第一城——天阑。
------题外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