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重城——林阳城
王新紧紧捏住那封奏折,手掌上青筋直冒,脸色愤怒,鼻孔粗粗喘着气。
“张天将军,这是真的吗?”
“大人,末将在帅帐外亲自听见和看见。军师王开大人的确是被谢婉所杀。”
张天单膝跪地道。
“碰”
王新重重将奏折拍在桌子上。
“好,谢婉,你给老夫等着。不灭你,誓不为人。”
王新低吼道。所谓咬人的狗不叫,王新就属于这一例。他在官场多年,自然明白官场的规矩。你若想杀人,就必须借刀。这样才能保己杀人两不误。
“大人,您是想借刀杀人?”
张天看了看王新,看见他在思索什么,便讨好问道。
“张将军,有时候多嘴可能会要你的命。”
王新道。
“是是是,末将谨遵教诲。”
张天战战兢兢道,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可不敢跟王新叫板。
王新站了起来,来回走动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快速写了一封奏折。
“张将军,命人将这封奏折进京给皇上,另外伪造谢婉投靠叛军的消息,传给邻边城市,搞得人心惶惶。那些守将就会感到自危,另外也是他们立功的好机会,他们是不会错过的。一旦他们一起上书,哼!皇上就一定会下命令叫谢婉回京。另外你故意透几个我军的弱点给叛军,先让他们尝点甜头。而谢婉就是罪加一等,纵她谢家再大的家势,难逃一死!”
“是。”
张天回答道。
门口,有个亲卫正默默记住他们的谈话…。
三天后,夜
谢军几个暗哨旁边的树林里。
“一共十一个暗哨,悄悄靠过去,杀。”
“是。”
谢婉帐前
张天直接闯了进去,十几名亲卫尾随。
“嗯?”
谢婉疑惑地抬起头,看到闯进来的张天,脸色一变。
“张将军,你干什么?造反了不成?”
谢婉喝道。
“谢婉将军,我是奉州台大人的指令来抓你。你有通敌之疑,又杀了军师,罪加一等。吏部尚书王新,刘台等大人一起八百里快马传奏折到京城,皇上命王新,刘台大人叫人抓你进京问话,请吧。不然,格杀勿论!”
张天嘿嘿笑道。
“好你个张天,你敢……。”
谢婉才说了一半就被张天打断。
“将军,先考虑你自己的安危吧,九死一生哦。带走!”
“是。”
谢婉刚想反抗,一旁的士兵立刻用涂了麻药的吹箭射中了她的腿。谢婉感到浑身无力,就倒了下去。
“哈哈哈。”
远远的看着谢婉被押上囚车,张天笑了出来,殊不知谷外的炎军并没有按他想象的那样,拔了几个暗哨,尝了点甜头就走。
谷外
“许将军,所有暗哨都没了,根据奸细报告,谢婉已被押走。”
一名士兵报告。
“好,张天那崽子肯定没想到我们胃口这么大,要吃下峡谷。奶奶的,老子就算蹦了门牙,也要在敌人援军赶过来前吃掉它。”
许褚礼道。
“将军,你连敌人的援兵都算好了?”
“听我部署,我算了算,这里离平阳很近,但敌人赶过来要一个时辰。但他们骑兵过来只要小半个时辰。所以我们将一万人绕过峡谷,埋伏在黑石道这儿,要多设陷阱之类的。另外调给你五百弓箭手。”
“才五百?不够。”
王不归疑惑道。
“笨蛋,黑石道那么窄,我让你射人了吗?射马。”
“再加上陷阱,你们的任务是拖,不是歼灭。”
“你小子终于开窍了。”
“是,但万一敌人走大路怎么办?”
“好啊,走大路要绕三个时辰,等来了,黄花菜都凉了。老子也希望他们走大路。”
“将军,佩服。”
王不归道。
“别拍马屁,好了,今晚杀进去。我们这次不分攻哪个门,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两万人,分四个小队,第一队五千人,一千名弓箭手,一千名敢死队偷袭敌人,三千名士兵。弓箭手先把火箭送进去。第二队五千名盾兵掩护,第三队云梯,撞门锤等全靠他们;第四队,门一破,所有人让路,第四队和我冲进去,先斩帅旗,已破军心,接着收尾。其余的就是准备,我再上书给白元帅,叫他命人接应。好,今晚行动。”
“是。”
……
夜,永远是人最放松的时候
十几名谢军在寨墙上的一端来回走动,他们很放松,因为前几天赢了,而且他们都很瞌睡,偷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有什么事,暗哨也会发信号的。以至于养成了他们的惰性。
“叮叮啷”
一丝细微的声音在寨墙上响起,立刻引起一名士兵的警觉。
“什么声音?”
他突然大喊,把附近的几名士兵都惊到了。
“嗯?”
几名打盹的士兵立刻提起精神,看了看四周。远远的明月依旧挂在那儿,但似乎带着肃杀之气。
“等等,铁头,怎么就咱们这几个兄弟了?应该有十几个啊,哪儿去了?”
那名士兵刚说完,浑身打了个冷战,就倒了下去,死前不瞑目的眼睛充满了不解。
“咻咻”
几点黑芒穿透了正准备大喊的几名士兵,随机几十名黑衣人从黑暗处走出来,收起吹箭。领头的黑衣人做了几个手势,其余黑衣人就散了开来,一会儿就消失在黑暗中。
远处,大批军马排着整齐的队伍向谢军大营进军。
突然一声响箭冲向天空,噼里啪啦爆炸而开。
“杀。”
随着许褚礼一声令下,到了射程的弓箭手立刻拉弓,接着,一群拿着火把的士兵一一点燃他们的箭。
“放。”
只听一声令下,漫天的箭雨夹杂着火雨落在谢军大营里,顿时惨叫声一片。
接着再几轮火雨下去,就开始冲锋了,四面寨墙上早就没了谢军士兵,再加上大门又被开了,炎军几乎零损进入谢军大营。
“杀光他们。”
许褚礼也是大喜,原来以为敢死队顶多多干掉一些墙上的士兵,然后自己再凭暂时兵力优势压住城墙,再用撞门锤撞开,现在连撞门都省了。云梯队轻松上了城墙。
其实,这都是张天一手造成的,把原来治军严谨的谢婉部下换成自己怠慢又无战斗经验的亲信,这不,恶果出来了。
“杀。”
喊杀声一片,连盔甲都没穿的谢军刚起床,刀都没拿稳,炎军黑衣敢死队的吹箭就来了,一个个接连倒下。
夜在继续,但这场战斗已经没了悬念。
“将军,我军被偷袭了。”
一名脚快的传令兵急急闯到张天的营帐。
“什么事?”
传令兵刚进来,只见张天光着身子搂着一个赤裸的军妓在喝酒,看见传令兵打扰了他的好事就不耐烦道。
“敌人打进来了,将军,你。”
“你什么你,快去顶着,我随后就到。”
张天急忙拉起旁边的军装,飞快地穿了起来。
“别走啊,人家还没够。”
旁边已经醉酒的军妓骚吟道。
张天理都没理她,直接打晕她,穿好军装冲了出去。
“刷刷”
刚走到门口,五把大刀就架在他脖子上,远处的帅旗早已折断。
“带走,叫弟兄们打扫战场,修理大营。派个人过去,叫王不归回来,不要恋战。”
许褚礼道。
“是。”
“以前觉得官员越贤明越好,现在觉得越昏庸越好,至少会打胜仗,嘿嘿。峡谷被取下了,这次将功赎罪了,真爽。哦,来人,给白元帅传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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