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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肃重的朝堂之上,以丞相为首的文武百官,右侧却站着一副笑嘻嘻仅仅一米半的老顽童般的八代公孙氏辅政大臣公孙绝。

虽然还在仲春,整个朝堂上下却早有一股凉飕飕的寒意!——公孙大人很难临朝,一向被朝中诸臣视为惜步如金足难出户的怪老头今儿是吹了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众臣子皆十分纳罕!——而公孙绝这老头一旦临朝,必定会有大事,近乎“一鸣惊人”之嫌,这样的事自公孙绝从其父接过辅政大臣一职后而今理朝近三十余载也不是只发生过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闹得举朝举国轰动,又无人敢言。想当初新皇帝就受过这样苦头。诸臣们都惶恐,不知道这老头子今天早朝笑嘻嘻“尊临”有何贵干!

老公公锦瑟颤抖着胡子在龙位旁直冒冷汗,公孙绝百年不上朝,这个老臣一上朝皇帝不在……又绝不能说皇上翘朝了!

锦瑟似乎浑身的骨骼靠近些的人都听得到在咯吱作响!这个让宣晨景泰当年一登基就麻烦困扰不断的公孙绝今儿吹什么风吹来了?宣晨景泰口谕今日举朝休息不早朝。原因自是昨晚冰若素勇闯公孙府的同时某个皇帝也擅离职守根本不在皇宫。

“锦瑟老公公怎么了?这都上朝时间了,皇上呢?”公孙绝今日造型独特,一手摸着自己颇为得意的用漂亮精致金色从中段扎起来呈两个倒立如雪扇形的优雅白胡须慢慢问道。

朝堂下空气顿时凝结了起来,飞过苍蝇的声音都能听到!

“皇……皇……皇上……”锦瑟公公急得双腿发抖。

“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

到处都是蛇!

脚下,身边,树木上,花草丛中,乱石之上,甚至于空气里都盈满了蛇的浓郁蠕动味道!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蛇……无数的蛇从四面八方袭来,狰狞而狂乱!

荒山外,乱石丛中!

“副舵!怎么会一时之间突然的,突然的哪里冒出这么多蛇?”一群黑衣身手非凡的男杀手此刻皆小心翼翼圈绕在一个黑革裹身极其敏捷的黑衣蒙面女子周围,手中冰寒长剑对准四面八方气势汹汹而来的蛇群冷汗不已!

一个黑革苗条蒙面女子,一群黑衣神秘顶级杀手,还有十几个被秘密杀手击倒躺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奄奄一息的吐蕃皇室护卫高手,一个眼神空明唇边搁着一只青竹白玉长笛优雅谪仙吹着的清瘦男子。

这些人与这浓重寒气湿重的深夜与四面八方涌来的群蛇构成了一幅荒野诡异恐怖的夜!

优雅惊艳灼灼的胡旋舞曲在深夜里自绝美的玉笛中吹出响起,时高时低,音韵唯美而妖冶,音色诡异而跌宕婉转激昂。

“嘶嘶……嗖嗖……”鲜红的剧毒蛇信极速地吐出来猛然一群一群随着胡旋舞曲绝美音色中突兀出的音韵向圈围在一堆的黑衣顶级杀手一波一波飞旋腾空攻击而去。

“杀!来一条杀一条!来一百杀一百!”冷冽的女子声音在寒夜中冷冽而坚硬,带着残酷与浓浓化不开的剧烈杀气。

“嗖嗖!”刀光剑影之下,长剑挥出,蛇断两节,然而很快蛇群补上,阵阵批批更为凶猛地围攻而来。

一边一袭白衣悠闲吹笛的男子仿佛淡雅得超出了这一个充满激烈而血腥味浓重的深夜,成为一个旁观者立在自己已倒下护卫们的中央,轻曲吹笛。

“啊!”黑衣顶级杀手中有惨烈的尖叫,然后一个黑影猝然倒下,毒素迅速扩散全身,英俊的脸部极速扭曲然后浑身停止挣扎。

“副舵主,我们掩护你你快撤!”一个个黑衣顶级杀手在蛇群的一波波凶猛攻击之下倒下,只剩下三个誓死效忠的近身护卫保护。

剑影与蛇身交织,血腥与恐怖的嗖嗖声麻痹大脑。

别无选择,如夜的黑革女子抽剑一气横劈死身边效死的男人,隐藏在黑暗的眸星光璀璨,熠熠生辉,继续孤身与巨大的蛇群做着浴血奋战。

“舵……舵主!”突然女子黑夜里熠熠生辉的黑色眼瞳放大,碧绿的烟雾笼罩,出现在女子面前的一边脸隐藏在泛着冰冷火蓝色蓝光的面具下的冰冷男人一把将她带走。

象征催花楼权势的总舵处最高楼上,同色的一幅巨大的挂饰图水墨红梅前,半张侧脸带着从未被人揭开锅的火蓝面具的宣晨景泰支腿斜坐在巨大的虎皮雕椅之上,猝然火蓝面具下脸色一暗将一块绿玉诀一并一卷快信砸在地上跪着的浑身紧裹黑革皮衣陪长短尖剑各一把的苗条女人身上。

玉石俱焚!

“说!”宣晨景泰俯瞰着地上女子声色具冷,有如呼出严寒,低沉而磁性性感的华丽冷色阴冷声线在气势宏辉的催花楼内阵阵回荡,“两种选择,要不留下来继续待在本舵主身边为催花楼效死,要不自废双眼收拾铺盖滚人,但自此你再不是我催花楼的副舵!”

“请求舵主再给白翎一次机会!白翎一定为舵主把事情办好绝无差池!”贵为使八方闻风丧胆黑白两道谈之色变的催花楼副总舵主的黑夜姬白翎,无异乎武艺、胆识和身材、姿容都在江湖上同时兼备有魔鬼之称的神秘女子,亦如她唯一的支配者与指使者同样身为催花楼总舵主的宣晨景泰一样,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本人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或看到过他们的真实面目!就是死人也不例外。如今这个魔一般的女子却屈尊在另一个魔鬼之下,乞求残存。

“再给你机会?”火蓝色的冰冷面具下发出恐怖森冷的磁性冷寒低音,面具下一双极其狭细没有人见过真实面目的脸微微的眯起来,形成一道魔的魅惑与地狱恐惧的邪恶弧线。

“白翎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总舵主此生绝不侍二主!请总舵主成全!”白翎坚决。

“哦~”宣晨景泰唇角勾出一个玩味比自己弱小动物的嗜血之笑,“意志蛮坚定的嘛!那你也知道楼中规矩。催花楼从来不会有失手回来见本舵主的。”泛着诡异冰寒火蓝色的冰冷面具下宣晨景泰再度微微的眯起眼。

“啊——!”只见一段裹着黑革之物抛飞而去,凄烈的惨叫声划破长空,“白翎以此右臂献给总舵主,誓死效忠总舵主一人!”

火蓝色的面具下犹如一潭深渊幽碧,“好,本舵主在给你一次机会。楼中规矩谁都不能改变。”白翎的脸色一颓,浑身瘫软地由跪着的姿势直直坐下,“这件事情由你继续追杀,如若还办不成……本舵主很忙,你下去吧,本舵主在此事还没有办成之前不想见到你!这是副舵主协理催花楼的符令,暂时交还给你,记住,事情办不成你便是全舵的叛徒。你知道后果的!”

“谢总舵主饶命之恩!”白翎伸手接过宣晨景泰指尖发出的如墨剧毒的寸长小扇,以一种另样述不清的眼神仰视着气势磅礴的梅画之前已经低头挥墨于连日来舵中累成群山的黑白两道秘密交易书信里,就这样一直仰视着那个人转眼黑革的身影消融在宏辉的催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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