淖漪不知哪里来的兴致,灵动的双眸转了一圈儿,叹道:“唉,老天真是捉弄人,这么英俊的小伙子竟然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独孤憬依然不答话,只是看她的眼神沉了下去,暴风雨前兆么?淖漪只当没看见,不怕死的跳到他面前,一本正经的说:“算你运气好,遇到了我这个天下第一神医,”她顿了一下,觉得好像不妥,想了一下道:“天下第一神医的关门弟子,没理由看你这么消极无语的生活,我就发发慈悲免费给你看一回吧!”淖漪原本烦闷的心情一扫而光,也许是潜藏性格苏醒,竟然胆敢在老虎须上拔毛,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沉默就是默认啦!”淖漪摇头晃脑的自顾下定论。她也不管男女授受不清,抓住独孤憬的的右手,搭上他的脉搏,淖心里冷笑道: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淖漪在搭上他脉搏的那一刻,脸刷的一下从戏弄转为疑惑,她不确定的摸索了一会儿,又由惊讶转为不可置信的看着正冷冷望着她的独孤憬,手却忘了收回来。
独孤憬冷笑着看着淖漪变幻莫测的表情,嘴角挂着一丝嘲讽,为他治病的名医不计其数,他也不记得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只是清晰的记得他们全部叹息着摇头离开,那种无力挽回的叹息和同情的目光,像烧红的铁铬上的印,在他眼里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常人视他为怪物,大夫只会无奈的离去,这个小女人也不例外。独孤憬猛然间抽回自己的手,上面还残留着淖漪暖暖的体温。
淖漪指间却是一片冰凉,她怀疑他的呼吸也是冰凉的,而且心跳极为缓慢,奇怪的是竟然铿锵有力,她听爷爷说过,世上有一种无药可解的奇毒,名曰啼血隐,身中此种剧毒的人就是这种状况。这种剧毒能凝固人的血液,毒发后身焦如木炭,极其恐怖。
“你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比我来到这里还奇迹。”淖漪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面前的人说。
难怪他这么淡泊,淡泊的深入骨髓的寂寞,寂寞的有些凄凉的冷然。她心里一热,突然间原谅了他刚刚的无礼和冷漠。
淖漪低着头叹了口气面带沮丧的道:“要是爷爷在,也许会有办法,可惜现在找不到他,不过我可以一试,成功率估计不大,但事在人为。”独孤憬看她似自言自语,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冷冷的瞅着她。
淖漪抬起头,突然在独孤憬肩头捶了一记,“咱们交个朋友吧!淖漪,我的芳名,”淖漪笑靥如花,刚刚的疑惑一扫而光,那笑容似清纯无暇的雪莲花,光芒四射;她清澈如水的目光,似秋季的一弯新月,悠悠然然流过独孤憬忧伤的心际;清凉明媚、真挚热情的碧波似三月和煦的春风,抚慰着他皱折起伏的灵魂。此刻,她恬静的微笑,清脆的声音似一条欢快的涧溪,叮叮咚咚流淌在独孤憬干涸千年的心海。
“怎么,你不愿意么?”淖漪见独孤憬深沉的盯着她一言不发,她歪着头有些失望的说道,散在脑后的青丝也无精打采般垂在胸前。她嘟着小嘴,粉面桃花,侧目而视,无端端的动人魂魄,独孤憬突兀的揽她入怀,紧紧的抱着她,淖漪被他的突然袭击吓呆掉了,一时忘记了挣扎。
“好,我们交个朋友吧,”低低的声音钻入淖漪的耳膜,一如他冰冷的身体,没有任何温度,听不出一点点诚意。独孤憬俯身轻轻吻了一下淖漪的嘴唇,看着她呆呆的可爱模样,浅浅的微笑爬上眼角,此刻,他浅浅的笑让梅花去了光泽,而他未曾察觉。
淖漪似触电一般,猛得推开他跳出数丈之外,瞪着大眼睛抚着呯呯乱跳的心房,气极败坏的吼道:“你,你神精病啊,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你也太夸张的吧,差点掐死我,还有你、你怎么可以随便亲别人,男女授受不清,你这叫非礼,”淖漪脑子此时一片空白,骂人的词儿也一时也凑不出几句,虽然以前的自己是个现代人,可思想还是很保守的,这个混蛋简直可恶之极。只是淖漪忘记了一件事情,好像事情是她挑起来的,现在气的跳脚完全是咎由自取。
独孤憬掏了掏耳朵,不急不慢的道:“那天我喂你吃药的时候,你好像很喜欢嘛,现在没感觉了?”独孤憬装着不明白的样子坏坏的看着淖漪,一副欠揍的赖皮模样。这,这个人变脸变的咋这快呢?
“什么?”淖漪差点跳了起来,慌得捂住嘴,一脸错鄂。她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状似无赖般的男子,她守身如玉几十年容易吗?她的初吻哎,就这样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宣告结束了?老天爷怎么老是跟她过不去,捉弄她很好玩吗?呜,小小哀悼一下。
淖漪的脸现在比飞飞的屁股还红,虽然她一向以冷静自居,可毕竟以前根本没有这种经历,所以乱了方寸,现在脑子里简直就是一陀浆糊,“你你你,你乘人之危,你混蛋,你大色狼,”淖漪你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弃的气呼呼的转身离去。简直是天理不公,老天爷偏心眼儿,想她一片好心,结果落了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真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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