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众大臣面前扮娇弱病重虽不是非常成功,但最后还是糊弄了过去,我可以因此不用上早朝以致露馅。
从今天开始,姐姐的八名侍女,也就是我的八名侍女、华三华四都会来帮助我熟悉璃国国政和处于政治中心的王朝臣子,以及璃国的架构等等。
也是从今天起,我开始正式接替我姐姐的位置,真正了解璃国的形势。
璃国有赤橙黄绿青蓝紫旗七处封地和十八郡,七位旗长和十八郡长直接听命于女王,因为七旗是封地,所以采取的是旗内自治政策,旗内的收入、支出都是自给自足的,近年来,有的旗发展逐渐壮大,便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十八郡是属于璃国的,郡长以下的小官等都是由璃国每三年举行一次的科举中选出来的人来担任,郡长则是女王及辅政大臣挑选合适人选来担任。
现在又三年过去了,科举将在年后开考,如此想来,大臣们这般急着见女王便有了原因了,定然是为了自家子孙谋些福利。
一个多月前,连城女王——我的姐姐被太医诊断患病严重,恐怕时日不久,于是女王日夜忧思,为璃国未知的将来,她没后人,死后无人继承,最后势必王室血脉旁流,她不甘这样的结局,这个时候想到了我,也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来牵制七旗并可以帮助我,便是七旗选夫。
要想成为女王的王夫,必然是要有强大的后盾、非凡的才华、莫测的实力作支撑的,若我处理的好的话,这些都是可以为我所用的。
为了这次的选夫,七旗纷纷派来各自优秀的世子进行参选,全国各地的大户人家、朝廷官员的优秀子弟,也都纷纷报名参加,可谓盛况空前!
若是一朝被选中,就成为了现在最优秀女人旁边的男人!
而最优秀的女人,是我!一想想我现在就是站在最高峰的人,我就有些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了。
不久又悠悠叹了口气,哎,作为一从文明程度很高的社会过来的人,对一下子这么多要有这么多男银感到很不适应。
我一共才相处了不过两个男朋友还均已失败告终,这下可好,直接给我来一群,就算速成也不是这样子。
不过没办法,事已至此,我如今只能被动接招。
正在我皱眉思索间,传令公公喊:“洛王到!”
没过多久,一身彩云坊新制水墨纹白衣,头戴碧玉簪,剑眉斜飞,眼瞳深幽,容貌绝美,一瞥天地为之变色的年轻男子缓步而来。
正值黄昏,殿中笼罩着夕阳映照的温暖光晕,那人背光而来,背后都是他的背景,我险些脱口而出说:“你是,来接我走的吗?”
幸而,我在脱口的时候,及时反应了过来。
暗自平复了下气息,万幸我没有说出这般丢脸的话,因为,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为了家族需要他牺牲自己的、我的前男友,如今大权在握威风凛凛的镇国洛王!
他来到我的面前,我只看着他不发一语,不喜不悲。
他摆了个手势示意婢女们离开,玉春看了看我,我点了下头,一屋子的人转瞬间全部离开了。
他似乎笑了一下,径自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这个人,还是这样自来熟,我明明没有让座,以前在南阙山就是这样,明明是我的茅屋,我的床,他却霸占的理所当然。
我心蓦地疼了一下,清醒了过来,对面洛王面带忧色的看着我,多像祁笑每天看着我以各种不同方式受伤时的样子。
可是一切都过去了,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心里也早就有了连城女王,那副给连城做的画透漏了所有情绪,我不是傻子。
与我相处的一个月,在我看来温暖甜蜜,在他看来定是厌烦无聊的,至于所谓的受伤,怕只是一场阴谋的苦肉记。
我心冷了冷,忽然觉得失去了力气,连寒暄都懒得铺垫,我说:“洛王来此何事?”
“阿诺,”我闭了闭眼,我最不想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不喜欢他这样唤,但并没有开口阻止,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定然对我有很多不满,不过我想与你在一起却是真的。”
我抬头认真看着面前的华珞,面容干净、大大的眼睛里面盛满了一个我,认真,且恳切。
面前的一切似乎又朦胧起来,悠悠想起不久前南阙山相处点滴,那温润男子倾世一笑,画面又突然变得清晰,清晰到我能看到那人所穿衣服的布料细细的问路,感受到那人强烈到不可忽视的心跳声和口中呼出的让我耳朵发热的呼吸。
华珞紧紧抱住了我,下巴靠在我的头上,和以前一样,似乎怀中抱着的是一个珍宝,生怕别人来掠夺。
他曾经说过我就是他的珍宝。
想到此,我泪眼朦胧,用手推了推他,想要挣开他的怀抱,但他抱得忒紧实,一般女子是不能挣脱的。
可是我不一样,我所练的武功与人对招不厉害,但是躲人逃跑却是一绝。
像我现在这样被人抱在怀中,我完全可以施展我的武功,挣脱出去,但是这样,他便知道了我会武功,对于现在敌我不明的状态下,过早暴露自己实在不宜。
更何况,我竟然抽泣着对他说:“你走之后,我便后悔没有挽留你,自己找了好久却因为不知道你的名姓家世无疾而终,多少夜里暗恨当时的洒脱换来自己日夜悔恨,你可知,我有多么想你!”
情绪渲染下,我情不自禁的回抱住了他,眼泪鼻涕统统擦在了他的干净的白衣服上面。
许久,我们俩激动的情绪平复,看着被我弄脏的衣服,我老脸一红,弱弱说道:“你的衣服……一会儿怕是穿不出去了……”
华珞看着我笑了,有着心事完了的愉悦,整个人看着都精神了不少,爽朗说道:“是嘛?那我便不出去了。”
“啊?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对你名声不好。”我诚恳的提出意见,“要不,我借你一套我的衣服穿回去?”
华珞愣愣的看着我,眼睛眨了眨,
我为难了,“难道,你要不穿衣服回去?可是,你是我男盆友哎,不好让别人看到吧?”
华珞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扭头不再看我,过了一会儿,估计是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说的话也开始赌起气来,“我今天便在这里睡下了,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瞧瞧这话说的,让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们之前睡过是睡过,但当时只有我一个小茅屋,小茅屋里面又只有一个木板床,本来是我自己睡,可是后来这丫说他天天睡地上容易得病,说他体质不好,说他半夜冻醒了,总之,各种各样的理由,都能够半夜把我从美梦中生生拽出来,最后无奈,我悲愤之下,允许他占用一个床边。
事实证明,人是贪婪的动物,给他一个床边后他还想要更多,一点点的往里挤我,最后,他占了大半个床,而我却挤在床里侧的犄角旮旯。
更令人气愤的是,他的胳膊、腿不舒服了就搭我身上,有时候是两手抱着我,像抱着一个毛绒玩偶,只不过我是热乎的,我心里愤慨,这男人真是得寸进尺。
不过后来我俩感情进展飞速,作为一个开放国度成长的女青年,我们只是这样拥抱便也没什么了。遂一直这样睡着。
但今天晚上,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跟我一起睡!
我立场坚定的说:“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态度果决。
华珞疑惑的问我:“这是为何?”
我大谈道理:“男未婚、女未嫁,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看着,若今晚我把你睡了,明天消息就会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跟别的小姑娘好?”
华珞闻言,脸颊一片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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