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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和小毛,又恢复了联络,QQ加了好友,微博也互相关注,手机里也添加了通讯录。小毛,又像影子一样,无时无刻不出现在流苏的世界里。

周日一家人吃午饭,流苏妈妈说:“上午在楼下碰到小毛,说是回来吃饭看姆妈。这孩子比以前稳重多了,主动帮我提菜篮子上来,也比以前更帅气。”

流苏爸爸也说:“是也,最近看他经常回来看父母,以前老不见人的。他家房子多,他妈妈说他一个人住在大连路那套。小人嘛,上上岁数,就知道好歹了,还没听说啥时间结婚吧?”

流苏妈妈回答说:“没,她妈妈说至今没有女朋友,怎麽可能呢?从小就花,你看那卖相,能没有女孩子追么?不过她妈妈说从没带女孩子回家给她看过是真的。今天看到他们家阿姨去小菜场买排骨了,他姆妈鲜格格地吵着说炖排骨汤把小鬼头吃。”

流苏爸爸瞟一眼女儿,话里有话地说:“八成,是挑花了眼睛吧,从小追小毛的小姑娘,唔要太多呃。男小人么,30岁以后再成家立业也不能算迟,但是,小姑娘的话,还是要趁早结婚比较好,早早稳定了下来,做父母的才能安心。”

流苏妈忙着去找遥控器,说:“老程,那个相亲节目是几频道了?我再找找,今天有重播的,上周我漏记一个重要电话,有一个男孩子,条件真不错,长的也好。”

流苏只垂着眼睛夹菜,吃饭,装着事不关己,不闻不问。

吃完饭流苏在房间里穿了脱脱了穿换了好几身行头。最后换上一条米白色拽地长裙,胸前别上一朵肉粉色胸花,找出一双脚前头是一朵花的白色绑带平跟凉鞋来配,又把头发打散,松松的编成一个辫子,歪到一边。说晚上不回家吃饭,要和同事去大光明看电影。

流苏下楼后,老程蹑手蹑脚跟去阳台张望半天,回来和太太报告说“小毛在楼下!居然,两人上了小毛的车一同离开,难道是一起约好去看电影?”

流苏妈妈满脸的不相信:“和小毛?瞎说!不会的,八成是出门刚好碰到,小毛顺脚捎带苏苏出小区,到了公交车站点估计就把苏苏放下来了,他俩以前都不说话的,不会的,不会一起看电影的,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流苏爸爸复又跑去阳台张望。

流苏穿的是亚麻质地的拽地长裙,上身有点小吊带结构,前后片各自在肩膀打了一个蝴蝶结。流苏上身比较瘦,露出好看的锁骨,更显得楚楚动人。小毛今天穿的也比较休闲,白色紧身衬衣,配粉色九分裤,脚上是一双浅米色平底麂皮鞋。很少有男人能把粉色穿出这般风致来,但是王小毛就有这个本事,比较女气的颜色上身,竟然平添几分雅致,一点不显流气。两人坐进车里,流苏的裙摆漫过脚背,铺陈着,大朵荷瓣一般。

小毛揽过安全带,为流苏栓好,流苏闻到一股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

流苏看看小毛的发色,抓过自己的头发捎,对着后视镜照了照,问小毛:“你说,我要是染你那个颜色,会好看哇?”

“真想染啊,我带你去找我那个发型师吧。”小毛对流苏展眉一笑,明眸皓齿。

到了美发店,小毛亲自找发型师讨论要染的颜色,又要来样板反复比较,才按着流苏的双肩轻声说:“不要着急,我等着你。”

流苏坐在镜前,端详着镜中的小毛。小毛坐在沙发上,翻阅一本时尚杂志,偶尔抬起头,对着流苏的背影微微一笑,流苏也冲镜中的小毛微微一笑。

发型师眨眨眼睛,问流苏:“你男朋友吧?”

流苏飞红了脸,半晌回说:“我哥哥。”

发型师很诡秘的笑笑,转移话题。

流苏也染了和小毛一样的发色。从美发店出来,流苏长出一口气。实际上,流苏一直想染和小毛一样的颜色,一如小时候剪和小毛一样的小平头一样执着。

两人走在人行道上。周日的四川路游人蛮多,熙熙攘攘的非常热闹。小毛两手插裤袋里,抖抖臂肘,示意流苏将手挎他胳膊,一副公子哥儿的派头。流苏头脑一热,本想挽住那雪白衬衣的臂弯,可突然想起小毛十八岁生日那位置上的鲜红指甲,就又讪讪的缩回手来。

小毛也不多话。看看天色尚早,还不到晚饭时间,小毛提议去多伦路一家主题酒吧坐坐。

多伦路上有好多家卖旧货和小古董的摊子。由于是周日,很多小店都把小摊子摆出来,就在路边,游人们围着挑选。小毛手指一本卡通的小人书说:“我原来有一本,你给撕了,赔我。”

流苏啐他说真幼稚。

进了酒吧,流苏选了靠窗的位子,米色大藤椅做成吊篮状,象半个悬空的蛋,里面铺着厚厚的棉布垫子,流苏窝进去,脚离地悬空着,亚麻裙的宽大裙摆,就飘散着微微荡漾,很唯美的样子。

小毛昨晚在QQ里和流苏约好,说午饭后两人出来,有个事情要谈,当然,顺便一起逛逛马路然后吃晚饭和看电影,所以流苏才和妈妈撒谎说晚上约了同事去大光明看电影,实际上两人根本没去南京路。

流苏拣块蜜饯放进嘴里,问小毛:“说吧,你怎么会这么好,又是陪我做头发又是请看电影的,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摆平的,还要央求我?”

小毛看看流苏脸色,慢吞吞说:“确实是难事,确实不太好张口。”

流苏诧异起来:“咦,你有啥难事?论能耐有能耐,论路子有路子,又不缺钱。”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要女人有女人,女人多的都排到城隍庙去了。

小毛长叹一声:“唉,一家有一家的难处啊!哥哥我,现在就搁浅了,我告诉你难事,不过,可不许你到处哇啦哇啦地说出去。”难得看到小毛这样低声下气的来求告什么,流苏忙鸡吃米般的点头,凑近来细听小毛的难事体。女人总是八卦,没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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