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竟今天已经叹了几百个气了。他一个三流大学,二流专业,一流水平级的人物,为毛始终找不到工作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妒英才。
在路上无聊地踢着石子,他仰头,正想无语望青天,怒吼一句,上天不公啊!就见天空上掉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下就砸在他的,脑门上。
真是流年不利,吃饭塞牙,喝水呛到,出门被车撞,回家的路上还背东西砸。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阿竟无语的哀嚎,顺手拿起手里的东西一丢,什么倒霉东西。
谁知没走多久,就又看到了那个黑黑的东西,这回,不是在他的脑门上了。而是在他的脚趾上。
“啊——”一声杀猪般的嚎叫穿透了整条大街。连在围墙上睡觉的猫都被吓跑了。
这个东西怎么阴魂不散啊,阿竟无语问天,突然想起刚刚的的遭遇,又赶紧闭了嘴,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趾。
这回,他可是把那东西踢到了长街的尽头,还隐约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和一个中年大妈的极具穿透力的怒骂。
他缩缩脑袋,赶紧跑掉了。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阿竟一把用脚带上了门,躺在床上,摆个个极舒展的‘大’字。高兴的把鞋子一甩,在床上打起滚来了。
他看着自己的出租屋,唉,待业大学毕业生的日子就是苦逼啊。四十平米的小屋,一张床,一台电脑,一个小厨房和一个卫生间就塞满了整个屋子,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唉,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
这种日子太憋屈了啊,女朋友嫌自己没本事,和一个富二代跑了,父母在邻里乡亲面前都不敢提他这个曾经的骄傲。
眼看着同学们一个个各凭关系的找到了好工作,这个曾经的班长连同学会都不敢参加了,以前暗恋自己的女孩,现在都不拿正眼看自己了。
想到这些,阿竟憋屈的大叫了声:“神啊,赐我个女人吧!”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闷雷,这可是晴天啊。莫非,是上天显灵啦?
他起身,四处查看,屁大点地方,什么都没有。
他又无奈的躺了回去,感觉身下硬硬的,手伸下去一模,是有个鼓鼓的东西。
他把那东西拿到眼前,居然又是那打过他脑袋的东西。
他这回真的怒了,正准备把东西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角度投掷出去。
突然,那东西说话了。
真的,那东西说话了,还是个清晰的女声
“你是不是想要个女人?”
“对呀。”阿竟下意识地回道,随即,他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大叫一身,把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喂?你有没有点礼貌啊?知不知道随便把东西乱扔是有违公德的啊!”那东西竟然自己从垃圾桶里跳出来了,头上还顶着根不知多久前的方便面,站在阿竟的电脑桌上。
“啊——”阿竟又是一声大叫。
“喂,你个大男人,好歹有点骨气好不好?别动不动的叫啊叫的,我没心思害你,要不,我早就动手了。坐下!”
阿竟坐下,身子还在抖。
他从小最怕鬼神之类的东西,因为小时候受过惊吓,在自家的房梁上,看到了一个吊死的白衣女鬼,吓得当场就尿裤子了。
虽然,事后妈妈无数遍的解释那只是她刚洗没干的新衣服,在没有甩干机的时代,挂房梁上干的快些。
阿竟从此还是有了阴影,怕看一切夜间行走的白衣女子。
这次,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居然开口说话了,让他简直是魂都没了。
“跟你说,别怕别怕啦,一个男人,胆子这么小,难怪女朋友跟别人跑了,抬头,看着我。”
“她不是因为我胆小才离开我的,不要胡说。”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阿静还是很有坚持的。不过,他还是抬了头,看向那东西。
这时,他才发现,那黑黑的东西居然是个木雕,颜色乌黑,显然是日子有些久远了,木雕还很清晰,清晰可见是个美女像,眉眼妩媚,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
那木雕听了阿竟的辩解,很是不屑道:“反正你都是被甩了,怎么样都无所谓。”
阿精缩缩头,这倒是实话,不过,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你是谁,怎么总跟着我?我跟你讲,我可是修仙世家的传人,你要是还不走,小心我下咒语了啊,什么桃木剑,铜钱剑,朱砂服什么的我都有,你,你,你还是快点走吧。”
“你就别跟我扯淡了,那些只不过是你们学校话剧社的道具罢了。再说,就算那些东西是真的,我也不怕。”木雕的声音更加不屑了。
“好吧,姑奶奶,你要干什么,我一没财二没色的,您到底是要干嘛呀,我胆小,您到是给个明白话啊。”
“其实,我也不想干嘛,只是,你刚刚不是说自己缺个女人吗?我想我正好没个住处,就委屈一下,和你作伴,算是给你解解眼馋吧。”
阿竟一听,彻底晕了过去,和一个未明生物同居,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啊。
不管阿竟怎么反对,木雕还是在他家赖上了,怎么赶都不走,你才把它丢出去,回来就会看到它端端正正的坐在桌上,嘴角微微翘起,好像是在嘲笑他。
也不是没想过请道士,可这些年的道士多半是神棍,每一个起效,有的还顺便向他介绍了一家精神病院的地址,‘友情’建议他过去看看。
这些天下来,木雕没弄走,他本就不胖的钱包倒是又减了一回肥。
无奈之下,阿竟只好默许了它的存在,好在它每天只是找阿竟说说话,并没怎么别的动作。阿竟也渐渐习惯了它的存在。
这天,阿静又一次从求职场上撒羽而归,垂着头,没精打采的进了屋。
一进门,就听到木雕的调笑:“哟,又失败了,这会是什么理由啊?”
“衣装不正式,我靠,西服加领带,皮鞋加西裤,简直一衣冠禽兽的外表了,还嫌不正式,那他正式是要怎样啊!”
“如果去掉裤子短半截,露出的粉色系女生袜会更像衣冠禽兽的。”木雕斜斜的躺在它特制的小床上,一脸慵懒的说。
“啊——为什么你不早提醒我,我到现在才发现,难怪一路上别人都以怪异的眼光看着我。”
“这已经比上次好多了,我还记得某人上次去应聘的时候,连简历都没带,别人叫他自我介绍,他就犯了一见女人就结巴的毛病,还死盯人家胸口看,最后被人用扫把打出来了。”
“别提了,为这事,我已经被笑了无数回了。你再笑,我真的要找块豆腐撞死了。”
“好好好,不提,不过,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倒霉吗?”
“我粗心,大大落落的,就总是出错呗。”阿竟漫不经心的回答。
“不,不只是这样,你没有觉得你的倒霉事都很凑巧吗,像是,命定的一般。”“不会吧,你是说我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不是这样吧。”
“不,这是你前世做的孽,今生来还报。”“啊~,这也太扯淡了吧,还有这样的,怎么会?”
“
------题外话------
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