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兴奋的灵儿公主,安醉墨觉得是找对人了,便又神秘一笑,低低问道:“公主偷听过别人谈话吗?”
洛灵儿皱眉摇头:“这倒没有过,不过偷听好玩儿吗?”
“呃,偷听……”安醉墨忽然又觉得自己像是在骗小孩子干坏事,便又板起脸说:“偷听不好玩,但是,试这一次也无妨,如果真的不好玩下次就不要玩儿了。”
灵儿公主眨眨眼:“那好玩儿呢?”
安醉墨心里只道不该找个孩子帮忙,而且帮的忙还是偷听,但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如果你觉得好玩,你只要答应我别没事儿就偷听,我就带你玩儿一个更好玩儿的好不好?”
洛灵儿想了想,这个交易并不吃亏,况且她也想试一下偷听是什么感觉,便点头答应了安醉墨的提议,但走了一会,灵儿问道:“那我要偷听什么啊?”
“你只要能听到屋里人谈话就行了,然后等到你觉得事态不对便去喊人来这里,必要时可以把你听到的说出来。”安醉墨看了一眼正在出神的李欢颜,低声说道。
灵儿公主点点头。
转眼,三人到了东边的厢房,安醉墨朝洛灵儿眨眨眼,就走了进去。
“安小姐进去了,我们不进去吗?”灵儿公主此刻才完全明白了安醉墨的门外屋里的话,便眨眨眼问道。
“灵儿公主,我们还是在外边等着吧,安小姐有事要谈。”一到东边厢房口,李欢颜便拉住了灵儿公主,不让她进去。
灵儿公主挑挑眉,说道:“那我们在房外偷听吧!”
“这不好吧。”李欢颜皱着眉想要拉着灵儿公主离开。
洛灵儿见此仰起脸,傲娇地说道:“本公主命令你呆在我旁边,跟我一起偷听,不然我告诉父皇你欺负我!”
看着蛮不讲理的洛灵儿,李欢颜一滞,心里安慰自己,依柔姐那么善良,也不会做什么出格事,偷听也无妨吧。于是,李欢颜便遵着灵儿公主的意思,躲在窗户旁开始偷听。
安醉墨一进屋便见一旁端坐喝茶的刘依柔,还有一旁已经晕过去的慕礼宣。
“不知刘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安醉墨指着昏迷的平王,冷声问道。
刘依柔慢悠悠放下茶杯,笑道:“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想让安小姐在这儿待会儿罢了。”
窗外听到话的两个人心下都是一惊,李欢颜起身便要进屋阻止,只是洛灵儿突然记起安醉墨的嘱托,使劲儿拉住了她。
屋内安醉墨皱眉看着刘依柔说道:“李欢颜说你是想找我谈谈,这就是你想谈的?”
“呵呵。”刘依柔捂嘴笑道,眼里溢过一丝不屑:“那个木楞子,脑袋就是一根筋,我不这么说,她能将你引到这儿来?”
安醉墨听到她这么说,也是一声冷笑:“可惜我还以为那个木楞子是你朋友呢,毕竟她为你做了那么多,甚至为了你处处跟我过不去,还有今天,如果不是我真的能跳舞,我或许会遭殃,但你那处处为你着想的朋友也绝对不会好过,你竟然半分情面都不念。”
“情面?什么情面?难道是跟李欢颜过家家似办朋友的情面?呵,我父亲虽比李太傅官职低,可我自问样貌才华皆不输与她,凭什么众人眼里只有她?才女的封号也是她,这次出风头的也是她,难道把我当作她成名的垫脚石就是你所谓的情面吗!”刘依柔看着表情淡淡的安醉墨,狠狠地说道。
“李小姐也真是可怜,做了那么多只不过养了条蝮蛇。”安醉墨悄悄看了一眼昏迷的慕礼宣,回眸看着刘依柔,没有丝毫感情起伏地说道。
刘依柔看着安醉墨,面上更加娇柔,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可怜?那是她笨,甘心被我利用,而且,那个蠢货,跳的双生伴竟让你的浮华尽给比下了,真是枉费我一番心思!”
“你一番心思?”安醉墨冷笑着继续说:“你的一番心思不过是提点着李欢颜,好让她在皇上面前开口罢了。如果事后有人追究,李欢颜不过是你的替罪羊。”
“哎呀,安小姐当真是聪慧呢,可惜了,这样的可人儿就要嫁给平王这样的人了呢,而且还是不光彩的名头,比如,通奸?”刘依柔拿着帕子掩着嘴笑得灿烂。
安醉墨冷哼一声:“如果刘小姐没别的事,醉墨就先行离去了,平王,留给您了。”
“哈哈。”听了安醉墨的话,刘依柔突然笑了起来:“我能让安小姐走吗?算算时间,这药效也该发作了吧,啧啧,安小姐,你是否觉得头昏脑胀,四肢无力呢?”
屋外李欢颜满脸是泪,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难道依柔姐一直都是在利用她?可听到后来,却见刘依柔在房间下了迷药,李欢颜咬咬唇,都是因为她轻信了刘依柔,安醉墨才会到此,不行,她要救安醉墨!
这样想着,李欢颜便要闯进去,只是灵儿公主死死地拽着她,不让她进去。
“灵儿公主,你快放手,安醉墨要出事了,我们得去救她!”李欢颜连泪都来不及擦,急急地说道。
灵儿想了想,还是决定相信安醉墨:“你别急,你看安小姐不是还没事儿吗,再说屋里有迷药,我们不能贸然闯进去!我们去找人,马上!”说完,便拉着李欢颜去找人。
屋内安醉墨看见两人离去的背影,轻轻挑了挑唇:“我怎么没感觉呢!”
刘依柔看了一眼昏迷的慕礼宣,皱眉尖声道:“不可能!我下了足够分量的迷药!你绝对不可能没事的!”
“哦?是吗?”一旁装昏的慕礼宣悠悠醒来,支着下巴看着刘依柔,笑出了声,却没有任何欢愉的情绪。
“你?你没昏?!”看着慢慢走来的慕礼宣,刘依柔莫名地感到恐怖,只觉得面前那个纨绔突然变成了夺命的恶魔。
“是你!一定是你!安醉墨,我饶不了你!”刘依柔怕极了,便转身想去控制着安醉墨,她心里还是愿意相信她的药已经发挥了作用。
只是刘依柔刚扑了过去,安醉墨便轻轻地躲了开来,她自己却脚下不稳,跌坐了下来。
一旁的慕礼宣徐徐踱步走到刘依柔面前,低笑道:“啧啧,是不是觉得头昏脑胀,四肢无力呢?哦,不对,这药可不是你下的迷药了,这可是上好的回春散呢。”
刘依柔看着面具下没有任何温度的眸子,突然打了个冷战:“你想做什么?”
慕礼宣不理会她的话,只是言语更加冰冷:“刘小姐脸好红啊,想必药效发作了吧,不错不错。”
“我求求你了,都是安醉墨的错,对都是她的错,我求你了,平王,你把解药给我,你不是喜欢安醉墨吗?你把解药给我,我帮您如愿,好不好?”刘依柔拽着慕礼宣的袖子争取最后一丝希望。
慕礼宣像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样,厌恶地拂开刘依柔的手,转头问安醉墨:“小安安,她要怎么办?”
“灵儿公主跟李欢颜都看到刚刚那幕,想必也快回来了,这时刘依柔出了事我们也不好交代。”安醉墨低头说道。她虽然也坚信有仇必报,但显然现在不是好时机。想了想,安醉墨继续说道:“等人来了揭露她的阴谋,她也差不多快名誉扫地了。当务之急是我们得为她的春药做个解释。”
慕礼宣点点头:“嗯,这回春散被我动了手脚,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只是我们,还需要装昏吗?”
“不!你,直接走!然后发挥你在外的名声随意找个理由。你再留这儿,最后怕是不是要娶了我就是娶了她。”安醉墨指了指在地上浑身泛红,衣衫不整的刘依柔,淡淡的道。
明白安醉墨的意思后,慕礼宣便拿出一枚小丸子:“吃了它就跟中迷药一样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