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多过去了,大婚在即,傅丞相每天早出晚归的,忙得不可开交。将军府也是,忙着准备大婚事宜,人丁本来不多的府内不得不又请了许多临时工人。
时不时的皇宫内便会派人来给秦幽量尺寸做嫁衣还有其他服饰,整天都累的不行。榕弥虽然只是过来帮忙,倒是指挥得当,没出什么乱子。
这不,好不容易得了空,两人坐在后院,樱花树下乘凉,秦幽喊道:“啊~真累!没想到这么麻烦!”
“累的还在后面呢!皇家礼仪可没民间那么简单,繁琐到每一个细节。当天还有得你累的!”榕弥笑道。
“我可以落跑吗?”秦幽撇嘴。
榕弥转头看了看她,道:“你觉得呢?”
“哎!”秦幽大大的叹气,算作是认命了。
两人太累,每天都没睡好,忙的饭也没怎么吃,天气逐渐热了起来,烦闷的空气让人很没精神。乘着阴凉,清风徐徐,两人不小心睡着了。
才回家经过后院的傅凌羽见两人靠着树干睡着了,摇摇头便迈步离开。等他再出现的时候,手里多了两张薄毯,他走过去,蹲在她们面前,将薄毯轻轻搭在她们身上便转身离开了。
凌羽已经记不得自己为她们俩盖过几次毯子,她们总是毫无防备的睡在院子里,让他不忍无视。
是夜,躲在暗处的凌羽见榕弥离开,准备跟上去。却看见自己的母亲,一身墨黑劲装闪身而出。
“她要去哪儿?”脸色一沉,凌羽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却看见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立在桥上,遮住了脸,完全看不出是何人!段荔霏的小心谨慎让凌羽不敢靠近,找了个视野比较好又避免打草惊蛇的地方藏了起来。
“荔霏,怎么样?”穿黑斗篷的人开口问。
“毫无进展!”段荔霏毕恭毕敬的说。
“啪!”那人抬手毫不留情的给了她一巴掌。
段荔霏没有捂住自己的脸,训练有素的单膝跪地,低头说:“属下知错!”
“哼!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别想蒙混过去,不然……”黑衣人狠狠的说。
“是!”段荔霏咬牙应下来。
黑衣人转身离开,留段荔霏跪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起身,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许久,才转身往回走。
一栋未开业的酒楼内,桌椅都已陈设好。楼内没有一点烛光,两道黑影,一个站立,一个跪在地上。
“主子,太后已经来了!”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单膝跪地,说道。
“孟凡,放消息出去,绮罗国皇帝和太后将亲自前来恭贺新婚!”百里桐面无表情的吩咐。
“是!”被叫做孟凡的男子,头始终没抬,应完便闪身离开。
“这么想玩,我就好好陪你玩!”站在原地的他,幽幽的说。
另外一边,躲在暗处的凌羽面色有些凝重,虽然那人遮去了脸,可他还是能一眼便认出来,毕竟那张脸可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是,母亲为何会与她有交集?
眼下,他还不能让母亲知道自己已经知晓她有隐情,至少,他得多确认一些事之后!于是他纵身离开。
圆桌上,百里桐举杯轻酌,凌乱的长发狂放不羁,随意的墨蓝色袍子加身毫不掩饰他的霸气。明明只有他一人,却摆了两杯酒!
喝完一杯,他正给自己斟酒,傅凌羽悄无声息的出现,见他悠哉喝酒,又为他备了一杯,他也不客气,坐下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百里桐又为他倒满,傅凌羽这才说:“老太太都亲自上阵了,你还这么清闲!”
他放下酒壶,端起酒杯把玩,慵懒的说:“被她知道,又要杀你了。”
“只要她杀得了!”傅凌羽不屑的说。
百里将手中的酒饮尽,说:“你应该不是来告诉我这件事的!”
凌羽沉了沉脸,说:“我娘听命于她!”
“哦?”百里桐挑眉,“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傅凌羽端起桌上的酒,又饮一杯,沉声说:“一定有隐情!”
“我们涉足的事哪一件又没隐情了呢?”百里桐反问。
凌羽直直的看着他,问:“之后怎么办?”
“我已经放消息出去,绮罗国皇帝和太后亲自前来恭贺新禧。”
“之前有人放消息,被你拦截。现在却放消息出去,你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老太太都来了,当然得让她老人家风风光光的不是?”
“恶趣味!这家店不是得提早开业。”
“在我来之前一天开业即可。”他喝着酒,说。
“你已经来了!”凌羽白他一眼,说的都是废话。
丞相府内,虽知段荔霏晚归,有事瞒着他,傅亦却不愿拆穿,书房内,封农担心的道:“夫人这又是何苦呢!”
傅亦背手而立,说:“先静观其变,绮罗国皇帝和太后要来?”
“是!刚得到消息。上次放出的消息被拦截,这次恐怕是有人故意而为。”封农说。
“她终究还是来了!”一旁的秦惑叹息,“让远儿及时赶回朝。”
“边疆怎么办?”封农问。
“远儿守的也是与绮罗国的边界,这太后和皇帝都来了,一时半会他们也不会有所动静。”傅亦说。
“调他回来又能怎样呢?”兴许是老了,封农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了。
看着这个跟了他们几十年的封农,秦惑说:“保护榕弥!”
提到榕弥,封农身子微微一怔,很快恢复正常,不再多问,他脑海里浮现出十多年前,襁褓中嗷嗷待哺的乖巧女婴。
“尹书易,你究竟想要什么?”傅亦走到窗前,喃喃自语。
身后的秦惑和封农都面色严肃,各自想着各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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