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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爻正没骨头的窝在斩风帽檐下,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壮大后的自己,也尝一回策马江湖的潇洒滋味。

听那嗓音,满耳熟的。

斩风没有回头,背脊下意识挺直。

说不清是什么作祟,他总是下意识的避着他,尤其是师傅殒命后,就更不愿见到他了。

马儿跺了几步,凤小乔淡淡的看着依偎在另一个人怀里的女人,心中颇为不悦,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觊觎了一般,淡淡的愠怒。

“斩师兄,好久不见。”他虽为掌门,可在斩风面前,他也端不起掌门的架子。他的二师弟,看似单纯直白,行走险恶江湖却游刃有余,足见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即便如此,在他心中,斩风是仅次于师傅的强大存在。他敬他的无畏坚持,敬他的无拘无束,敬他的肆意畅快,更敬他对同门的袒护包容。

凤小乔翻身下马,缓步走到斩风身旁:“师兄。”口气尊敬发自肺腑。比他晚进师门,即使成了大师兄,也改变不了斩风被师傅一手抚养长大,先来后到的事实。

斩风淡淡的嗯了一声,黎爻才慢半拍的看过来,对上一双平静幽深的眸,竟有一丝心虚。仿若离家出走的妻子,被丈夫目睹与他人暧昧。

黎爻下意识的离开斩风胸膛,又笑自己没骨气。她坦荡荡,什么也没做怕什么?就算做了什么又怎样,她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妻子罢了。

目光坦然无畏的迎上,无悲无喜。

斩风皱眉,飞身而下。

凤小乔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别过脸与斩风并肩走到一侧。

“斩师兄,小师妹的病情又严重了。”同门多年,他们却没什么交流,除了在武艺方面暗中较劲,似乎没什么共同话题。凤小乔随口的说着,目光似要穿透那十年如一日的斗笠,看看师弟此刻的表情。

“明白。”斩风将配置的解毒样品递给凤小乔,不愿多谈:“给她。”

“师兄不亲自送给小师妹吗?”

“不了。”斩风快步折回马背上,扬鞭道:“你去。”小师妹的‘天真无辜’装的实在笨拙,他都懒得拆穿。可师傅临终前有交代,他谨记在心并付诸于行动,再多的,恕他没空。

“黎爻王妃,你不是要休书吗?”

黎爻转过头:“你答应了?”眼神根本怀疑。

烈日下的他,气质清爽的像从湖面来,能驱走所有暑气。她犹豫的仰起头,纳纳的问斩风:“师傅,你能等我一下吗?”

“不能。”斩风眼神一凝,第一次冷漠的拒绝了她的请求,拽着人给扔下了马背,头也不回的疾驰而去。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黎爻如坠雾里,狼狈的站好后,委屈油然而生,眼眶瞬红,冲着他背影愤恨大吼:“师傅你太过分了!”

过分吗?谁过分?他还有更过分的!

终于扔到恼人的包袱,为什么心里却不痛快,堵了一口气在胸口,隐隐发闷是怎么回事?

斩风望着茫茫前方,有回头的冲动。

最终,他还是消失在黎爻视线内,留下三个字给凤小乔:她有伤。

“王妃,玩够了吗?”凤小乔眸底有了怒气,为何发怒,他不知道。

她在无理取闹什么!

要哭就哭,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装给谁看?

“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黎爻很想破口大骂,将连日来的不满一次性发泄出来。

偏偏凤小乔不解风情,一把将人扔马背上,气沉声冷:“撒泼也要看场合,回家在说!”

“啊!”凤小乔你滚粗!

莫十三摸摸脑袋,觉得大人的世界真是复杂,有什么事比得上没糖葫芦吃痛苦?他才是最郁闷的那个好不好?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眼被扔掉的糖葫芦,赶紧跟上。

落日下的洛城很美,祥和宁静,古朴婉约。

黎爻没骨气的昏睡在凤小乔怀中,连进王府的大门也是被某人给抱进去也不知。

凤小乔没想到她如此没份量,轻的像团棉花,瘦弱的像只营养不良的猫。

只是,走进卧室,凤小乔将人放在了她专属的软塌上,他还做好没与她身心契合的准备。

夜半,凤小乔被黎爻惊恐无助的呓语惊醒。

斩风说她有伤,凤小乔纡尊降贵的点燃了她床头的烛火。

睡梦中的她双眉紧蹙,满脸痛苦之色,似生命受到严重威胁,本能的求生意志让她咬得自己唇瓣出血,双手更是将坚硬的木板抓出几道深刻的痕迹。

衣服外所能见的肌肤完好无损,伤在哪儿?

凤小乔瞬间不悦,小心撕开衣服。

唰地一声,凤小乔侧身闪过,捉着刺来的匕首,竟有一丝莫名的心疼:“醒醒。”究竟是什么样的遭遇让她如此戒备害怕?

“师傅?”黎爻茫茫然的睁眼,看清他面容后,眼中淡淡的失望。“是你?”

“喂!你大半夜不睡觉,蹲这里干嘛?有病!”

师傅?她竟然……凤小乔幽幽一笑:“你打呼,吵到我了。”

“我睡着了,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打呼?这是能控制的吗?”睡觉都不让好好睡,我欠你啊!

凤小乔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转身。

神经病!黎爻合衣躺下,没好脾气的问:“说好的休书呢?”

“如何?急着追随你的师傅吗?”凤小乔讽刺了一句,又觉得这句话过分,可覆水难收。

黎爻真心觉得这个人有病,她第一天就说白了,她是冒牌货冒牌货懂不懂?“你要这样说我也没意见,休书给我,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凤小乔的侧脸在摇弋烛火下晦暗不明,一如他不达眼底的笑,让黎爻毛骨悚然:“本王也说过,除非王妃能做到本王的要求,否则,免谈。”

“凤小乔,你别太过分!”黎爻炸毛一般弹起,居高临下的鄙视着自以为是的他:“以你的条件还愁找不到女人吗?非得跟我死磕,当我是软柿子好拿捏?”

不知是不是历经一场生死劫,给了她勇气。竟无视掉凤小乔一身的寒意,豁出去道:“我把正宫找回来,你爱怎么欺负那是你家的事,我不欠你,造吗?”

“嗯。”模棱两可。

烛火应声熄灭,黎爻风中凌乱,就这样?

滚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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