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睁一闭半个月便过去了,迎来了独孤莫尘迎娶慕容芊骊的日子。
慕容芊骊轩辕国公认的第一才女,名声素来也挺好,今天轩辕城百姓心中的女神要出嫁了每个都面带笑容真心为慕容芊骊感到开心,才女要嫁人了!
早上开始天空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雪,这雪下到下午才停。打开房门,冰冷的空气迎面扑来,謹熙硬生生的打出了个寒颤,不知道的是真冷还是心冷。
蓝色的软群更加映衬出謹熙的纤瘦,謹熙这才回过神去拿大氅。黑色的大氅穿在身上把整个人都遮掩住了,謹熙也觉得暖和了许多。
謹熙把身上的大氅裹得更紧些,便匆匆的出了门。脚下的雪还未融化,踩在雪上软绵绵的。街上的小摊并没有应为下雪而不开,轩辕城依旧还是这般繁华,謹熙这一身装扮没有引起很大轰动,他们应该以为自己是江湖人,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謹熙孤身一人反而有些格格不入。
不知不觉走到了江边,两旁的柳树早已只剩下秃枝。寒风刺骨,呼啸的风从耳畔刮过。人生如水永远永不停止,没有退路只能拼命往前冲。謹熙手扶江边护栏留下浅浅的五指印,眼里的那丝波澜最后也渐渐消失,静如止水。
我们或许更适合成为敌人,一切的空想终将停止。
看这天色时间也不早了,謹熙转身便想离去。一转身看见距自己三寸之外的男子謹熙微微有些吃惊,这半个月里隔壁非常安静本以为他走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他。胆子真大,他居然还没回去。
男子走到謹熙身旁,扶了扶身上的雪。平静的说道“好久不见,謹熙。”謹熙收起那点惊讶也平静的回道“国师,近来可好。”这人便是西门国的国师墨言轩。
墨言轩看着江面,眼神幽暗沉寂,悠悠的说道“身子可好些了,听说你之前受伤还去了雪殿。”謹熙转身跟墨言轩一样看着江面,淡漠的说“多谢国师关心,謹熙的伤早已好了。”转头冷冷的看着墨言轩问道“倒是国师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墨言轩听着謹熙的质问倒是笑出声,低沉的笑声让人沉醉。看着那双冷漠的双眸,话中还着些笑意回道“我留在这里的原因,难道你还不知道。”
寒气四射,从謹熙身上发出阵阵低气压。謹熙勾了勾红唇,平静的说道“国师难道还是为我留下来的不成。”墨言轩眼里笑意更深,淡笑道“正是”。
刹那间眉心的朱砂变成鸡血红,眼底也染上了杀意,謹熙冷冷的说“国师,你最好适可而止。”看了他一眼,便快步离去。
大氅下的十指应绷紧而显得惨白,謹熙的脸色也略带苍白,眼底尽是疲惫。脚下的鞋子被雪沾湿,寒气从脚底一阵阵的传到心底,脚僵硬,心麻木。
原来有些记忆早已渗入脑海,謹熙眼中无比震惊。那刻意逃避的情感,最后还是沦陷了。那些本不该产生的念头,还是产生了,謹熙扯了扯嘴角,捂住胸口说道“还好,还好”。
算算日子也快要过年了吧,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灯笼,贴起了对联,謹熙看着对面的对联,轻轻读到“喜气洋洋过大年,团团圆圆庆丰收。”心中甚是苦涩,我的家又在何处。
逛了半天,去喝喜酒的话,应该要去买一份礼物恭喜他大婚。往前方看去,一家高档的玉器店就在不远,謹熙抬脚就往玉器店走去。
看匾牌,轻轻咀嚼道“玉欲”心想“没想到玉欲是珞欲阁名下的玉器店,难怪里面的装饰这般豪华。”叹道,看来今天带出来的银子都要葬送在这玉欲店里了。
一进门就看到琳琅满目的玉器,每个玉器都不一样,浑然天成的玉不猜也知道肯定价值不菲。看了一圈头都花了居然没挑到符合自己心意的,抬头看到掌柜身后挂着的玉,謹熙觉得自己的心跳动了一下,便对掌柜说道“把你身后的玉拿给我看看。”
掌柜含笑把身后的玉取下,递给謹熙。玉通透中带着一丝翠绿,玉上刻画着一棵秃树,謹熙摸了摸玉发现这玉会自动发热。
謹熙把玉还给了掌柜,说道“帮我包装一下,就这块玉了。”掌柜一边包玉一边轻笑着说道“姑娘好眼力,这玉是主子亲手设计雕刻的,这玉跟姑娘如此有缘我就给姑娘打半折,五万两。”
謹熙从袖口掏出荷包,把五万两交给了掌柜,拿起玉便出了玉欲。
吹吹打打的乐器声从不远处传来,謹熙抬头看天,是该去接新娘了。心中不知怎么有些堵塞,吸了一口气往前面的店铺走去。
“小二,来一瓶烧刀子。”謹熙站在店铺前朝小二喊道,小二很快把就拿来,謹熙付了钱就离去。
纤细雪白的手指拔开酒塞,仰头饮了一口。嘴角还有几滴残余的酒,謹熙用手用力抹去。痛快!真是痛快!如果能在策马奔腾就更好,抬头说道“红尘万里折人腰,娇羞软怀如毒药,万人甘心赴黄泉,只为一人倾断肠。”
謹熙又饮一口,这一喝身子也暖了,只是喉咙辣一些。謹熙心想这诗不适合我,便又说道“风雨飘零竟无家,四海飘扬有何惧,到哪不能安身家?”
摇摇晃晃的再次走到江边,把手上的盒子放在一旁,看着江上泛舟的人謹熙只感觉心中一阵烦躁,又饮了一口,饮得太急呛到喉咙。
咳咳咳咳——,身子随着咳嗽声颤抖,越发显得瘦弱。眼前突然出现一块白色的手帕,謹熙眼中光芒一闪,淡定的接过手帕轻轻拭擦额头的薄汗,说道“谢谢”。
謹熙看着独孤莫尘,他依然一袭白衣,墨发随意扎着,自从他送我到雪殿之后就未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做出什么傻事,謹熙想开口却无从说起。
寂月阡陌看着謹熙想说却不说,只是淡然的从她手里把酒一把夺过,自顾自的饮了一口,清冷的说道“这么烈的酒少喝,伤身,你可好?”
謹熙又从他的手里把酒拿过,饮一口平静的说道“伤已经好了,多谢记挂,你也可好?”
寂月阡陌看着眼前的女子觉得几天不见,她变得更加冷漠,倔强。温柔的说道“我过的很好,有什么问题你尽管就来找我。”
这话一出,两人竟无言许久,最后寂月阡陌又平静的说道“我们是朋友吧,你不用多想,没有欠不欠的,这一切都是我自愿了。”
听见寂月阡陌的话,謹熙手瞬间一顿,又觉得气氛让自己很压抑,看着面前的江平静的说道“我们不是朋友是知己,如果有什么困难我必定来找你。”
听到謹熙的话,寂月阡陌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虽然是淡笑足以勾人心,謹熙被他的那抹笑呆住,不过刹那间又回神,看见寂月阡陌那笑意的眼神,顿时好窘迫便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便放下手里的酒,拿起盒子,匆匆离去。
看见謹熙离去的背影寂月阡陌轻笑,拿起謹熙的酒喝了一口又放下,眼底幽暗深沉。
謹熙自然知道寂月阡陌是看自己不开心从而故意逗自己,用心良苦。眼中有些忧伤我不值得,你有更值得的人。
不知不觉的居然已经到了尘府,这府是皇上特别为独孤莫尘和莫容芊骊大婚建造的,府里的人都是穿戴的极好,看来是朝中的大臣。
謹熙压下心底情绪,踏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独孤莫尘依旧一身白衣,墨发用白玉冠高高扎起,这是一个要结婚的人吗?謹熙心底甚是疑问。
謹熙扯了扯嘴角,脸上堆满了笑意走到他面前,平静的说道“謹熙恭喜莫尘王爷新婚愉快,这是謹熙的一点心意。”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了他身旁的手下。
独孤莫尘盯了謹熙好一会,久到謹熙认为自己的笑容要撑不住了,他才冷冷的说道“谢谢謹熙小姐的礼物”。
謹熙微微一笑,便往里面的走去,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坐下。手刚要去托身上的大氅不过被一道声音停住。
一个身穿红色棉袄的喜娘进来,开心的喊道“新娘子到”。
謹熙笑了笑把身上的大氅脱下,风吹起起青丝,让人看得更加较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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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是我自己编的,如不好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