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敌人比在眼皮子底下的要可怕的多,她不确定赶走一个慕非白,那位老爷子会不会再派其他不知底细的人过来。现在也只能能熬着,熬到那个老头子忍不住的那天,就是她摆脱这些人的最佳时机。
“第一名,欧阳子衿,总分725,不仅是我们班级第一,也是年纪第一,大家鼓掌。”老师在台上激动的挥舞着爪子,班上的同学不痛不痒的拍着手。
面对四面八方射来的针尖一样的目光,欧阳子衿视而不见,坦然自若的走上讲台,从班主任的手里接过自己的报告册和奖学金。这份奖学金是班上的,学校的一份,等会儿要到大礼堂那里去领。
园子与有荣焉的拉着她的手,高兴的祝贺,“725啊,我就知道子衿你最厉害!”比了大拇指,园子眼神示意她左前方射来的杀人的视线,欧阳子衿瞟了一眼,温婉的一笑,“不用搭理。”
“第三名,袁园,667。同样也是年级第三名。”班主任很高兴,班上的名次基本上就是年纪的名次。虽说分班的时候,就是按照年级的成绩划分的,但总有一些好苗子没有囊括进去。
不过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相差了四十几分之多,但班主任还是很兴奋,至少他的高额奖金是跑不掉了。
挨个儿念着名字,听到老师报的分数,欧阳子衿身上的视线更加的灼热和伤人。半个小时后,班主任终于放人,同学们全都往大礼堂行进。
“哼,不要以为考了第一就了不起,不就是成绩好点儿么?长得一副狐狸相,怪不得能勾引慕非白!”羡慕嫉妒恨,女生带着无比的怨气,撇了欧阳子衿一眼,似乎很是不屑。
欧阳子衿脸上的笑容不变,扭头对着女生轻声道:“是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就凭你这长相,就是你有心勾引,慕非白也不会瞧你一眼的。”
脸上笑着,眼里的视线却如冬日的冰雪,冰冷的射向女生,打击的她面目扭曲。没兴趣欣赏这丑陋的表情,欧阳子衿回头,笑容消失,拉着园子,抬脚进了大礼堂。
这样的人她见多了。以前的邹阳阳,梅婷,邱雨,金秋,他们一个个的都盯着慕非白,陈嘉熙等人,把他们视为己有。只要其他的女生一靠近,迎来的就会是各种难堪的刁难。
但自从邹阳阳出事,梅婷等人也收敛了很多。不知道是真想明白了,还是在忍耐,反正这学期她们从未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分班,她们都选了理科,本来离的就远。
而现在文科班的女生,除了以前一起在五班的那几个,基本上都把她当成是敌人,她哂笑,这些愚蠢的女人,这才多大呢?就学会争风吃醋了!
校长、年级主任挨个儿发言,三个年级的学生,黑压压的占据了整个大礼堂,乱哄哄的。终于等到颁发奖学金的环节,欧阳子衿又是第一个被念到名字的人。毫无悬念的第一名,一万块的奖学金,算是丰厚了。毕竟这只是期末考试。园子也拿到了七千块,两个人都挺高兴的,商量着用这笔钱,买些什么东西。
欧阳子衿长得漂亮,学习又好。学校里有很多的爱慕者。不受女生欢迎,却也是男生中公认的女神。碍于慕非白的强势,很多男生都偃旗息鼓,但并不代表死心。这不,还没走出大礼堂几步,欧阳子衿就被人拦住了。
“子衿,我喜欢你,请跟我交往吧!”男生深情款款的看着她,举着一朵火红的玫瑰,引着众人八卦的围观。
欧阳子衿扶额,扯起嘴角,客气的笑道:“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错开身子,就想要走,没成想男生眼疾手快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慕非白?可据我所知,你们也并没有在交往,我还有机会不是么?”男生梗着脖子,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欧阳子衿头痛。
“没有原因,就是不能接受而已。”欧阳子衿绷着脸,眼里带着无奈。这样的人,跟不怕烫的死猪没什么区别,要不是周围人多,还要维持淑女的形象,她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拳,看他还随便表白!
“非白,子衿被表白了,你不上去解围?”陈嘉熙推了推旁边的慕非白,伸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两人。虽然已经被八卦的众人围观,但以陈嘉熙的眼力,自然是不会认错的。
慕非白闻言一怔,抬眸望去,果然是欧阳子衿。再看她前面立着的男生,慕非白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抿着嘴,抬起大长腿就往那边儿去。
也不管男生在说什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揉一推,人已经被他挥开到三丈之外。然后拉起欧阳子衿的手,不由反驳的带着她疾走出人群,很快就把大众的视线甩在了身后。
“慕非白,你放开我。”禁锢着手腕的大手,似乎打着千钧的力道,她感觉手腕都要断了。
不管欧阳子衿的挣扎,慕非白一把拉过人抵向前面的墙壁,自己也紧跟着凑过去,两只胳膊撑在墙壁上,把人禁锢在他的怀里。
“慕非白,你干什么?”欧阳子衿揉着手腕,靠着墙壁,皱眉道。
“不干什么,只是确定所有权罢了!”慕非白略大嘶哑的嗓音,带着不可违逆的霸道,欧阳子衿还未反应过来,双唇已经被火辣在的占据。
“唔…你…唔…放开!”挣扎着,欧阳子衿一脚踢上慕非白的大腿间,他吃痛,放松了力道,她趁机一把推开他,愤怒的擦着嘴唇,“慕非白,你疯了!”
“是,我疯了!明知道不可以的,我为什么呢?”慕非白喘着粗气,眼睛里带着红血丝,满脸痛苦。
“是啊,我疯了。从喜欢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疯了。”慕非白自嘲的一笑,狼狈的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深深的看了欧阳子衿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欧阳子衿捂着胸口,抿着双唇,眼色复杂。他这是要和她摊牌了么?也好,免得再纠缠不休,徒惹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