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梨虽然诧异于自己的听话,可脑子里还在盘算如何应对。她走到景略跟前,道;
“我已经说了,我不对,不应该自己一个人去京城乱逛。不会有下次了。不知师傅还要我说清楚什么?哦,特别说明一下,我没有去飘香楼啊!”
景略盯着落梨双眼,道;
“这些我都知道了。我只想听不知道的!”
落梨道;
“怕是要让师傅您老失望了,落梨这里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景略道;
“那好我问你,今日你你什么时辰出门?都到了京城那些地方?几时下雨?几时雨停?你未带防雨工具,为何身上滴水未有沾湿?”
落梨道;
“我卯时出门,就在街上啊,商铺溜达,没去别的地方。约中午时分下雨,申时雨便停了,那是我正在西街一家饭馆吃饭,所以没有淋到。”
景略反问道;
“饭馆用餐?”
落梨道;
“对啊,不吃饭,难道要我饿死吗?”
司炎一旁道;
“你是不是记错了?再想想?”
落梨道;
“我自己干什么还不知道吗?”
司炎摇摇头,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看着她。落梨不明所以,一旁的弄玉也是着急。景略看着她道;
“一派胡言!你刚才进门时候喊什么忘记了吗?”
落梨回神想想,立马大惊,正要在做别解,景略道;
“好,我再给你机会?你给我说说,吃饭的饭馆名称,逛过的商铺名称?”
落梨哑然,她真的是不太知道,半响胡编乱造道;
“那个饭馆叫清香馆,商铺吗?有什么庄、什么记的……太多了,我不记得了。”
景略道;
“那就是说,你除了逛商铺和吃饭,在街上逛就什么也没干了?”
落梨很干脆的点点头。景略瞟一眼她的鞋子道;
“为何这鞋上沾满的是绿色青苔?”
落梨哑然了,她知道自己的刚才的话显然已经蒙骗不过去了,她想来想去,正打算不如照实说了比较好,她刚欲开口,门口有人道;
“禀告小王爷,刚才按您的吩咐,在离王府距离不远的各个路口安排的盯梢护卫们都回来了,据其中二人讲,落梨姑娘大概在前面路口下了一辆马车,据马车夫交代,今日一早有位客人从差不多的地方上了他的马车,然后到了北门,与另外一位公子汇合,两人包租了整天马车,他送他们到了牵引寺后山,然后等他们下山一起再回京城,另外一位公子,在北门下了马车离开。据他讲诡异的是,这位在十字路口附近上马车客人,早上上车时候是姑娘打扮,到北门后变成男装打扮。从牵引寺下山男装打扮,到了路口下马车时又变回姑娘了。”
景略让他退下,此时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语气格外冷,看着落梨,问道;
“那个男人是谁?”
落梨看景略居然像对待犯人一样派人查她,心里不满也升起来,再看她他此刻神情,仿佛她干了身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心情更是不满,她直视着景略道;
“小王爷,你每次出去见女人的时候,有告诉过我,要见哪个女人吗?”
景略看落梨,想起自己今天为找她,东奔西跑,为她担心,而她却和一个男人跑去牵引寺玩了一天,还用这样口气和自己说话,更是火大,道;
“尘落梨,我念在你自幼长在山野,身边都是男性,又无父无母,没人教导你做女人的那些规矩,今天只要你说出那个男人是谁,我念你初犯,从轻发怒。你若是再鬼话连篇,我定清理门户,决不不扰你!”
落梨冷笑道;
“是啊,我无父无母,缺乏教养,长在男人堆里,没人教我做个女人要守的规矩。原来在你这个师傅眼中,在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小王爷眼中,我尘落梨原来不过是个粗俗、愚昧、不懂事礼的山野村妇啊。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管我跟出去呢?想我这样的女人,走在外面谁又会想到和您亲王府小王爷有何关系呢?”
景略火气更甚,他对着落梨道;
“再问你一次,说还是不说?”
落梨咬着牙,对着景略已经愤怒到极点的脸,道;
“若是不说,小王爷是否要清理门户?”
景略举起右掌道;
“你就算宁愿被我这一掌拍下去,也要维护那个男人吗?”
一旁司炎看两人越闹越僵,此刻景略脸上的寒冰笼罩,眼里的怒火像是随时要烧起来了,而落梨一脸倔强,显然不会退让。他连忙上前,拉住景略道;
“景略,这光天化日下落梨和他人一起去牵引寺,估计也就慕名而去参拜一下罢了。你这样问她一姑娘家,自然会不好意思。况且你也听了,和那个人一起时候,一身男装,想必……”
景略打断道;
“既然没什么,她怎么连名字不敢说?”
落梨听景略话语,分明觉得她不三不四,她脑子里此刻忽然出现那碧荷媚眼勾魂的样子,赌气道;
“小王爷,我就是不敢说,我就是要维护他,我可不想他被你这要清理门户的一掌拍死。我这粗鲁上不得台面的村妇,怎比得上你那冰清玉洁,高雅如莲的碧荷姑娘。若是师傅想要教导我何为妇言妇德,不如就请您这位红颜知己来教我吧。”
司炎对着落梨摇摇头,示意她不可再激怒景略道;
“落梨,有什么觉得委屈就说出来,休要再说气话。我们今日找遍京城,见不到你,早就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看你回来,自然要负责任的问多几句。何况景略使我们的师傅,有些事当然必须知道。你若再胡说八道,我也不会包容你。”
落梨看这司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是她不想好好说,只是景略的话语,句句让人难受。忽然只听“啪”的一声,景略的右掌击上旁边的桌子,然后“扑通”一下,整个桌子都碎了,桌上东西噼里啪啦地往下只掉。景略头也不回的迈出房门。
司炎看一眼落梨,叹口气道;
“景略真的担心你一天,你今天真的过分了。”
说完马上追了出去。
一直不敢开口的弄玉也道;
“落梨,小王爷今天得知你生病,就急忙赶回来了。当时敲门的时候,弄玉听他的声音都带着喘气。当得知你偷溜出门,连忙带着人马找了你一天。没找到你,在这竹轩院坐立不安的,直到听到你声音,他才松口气。哎,你今天真的不该这样骗他,也不该这样和他顶嘴。我都有些替小王爷生你的气。”
弄玉说完就埋下头去收拾这碎掉的桌子,落梨此刻望着桌子,眼泪漱漱而下。谁都替景略不值,那自己呢?何尝不是也受着委屈。她擦擦眼泪,忽然想起了什么,朝竹轩院外走去。弄玉见状以为落梨为刚才的话和她置气,立马跟上去,抱歉道;
“落梨、落梨,你去哪儿啊?刚才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生气啊。回屋吧,我给你准备些好吃的去。”
落梨已经平静了许多,她回头看一眼弄玉道;
“我没事,只是想起件事情,要去见一下王爷。屋内就麻烦你收拾干净,吃的就不用准备了,我今天已经没有什么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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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已经被打击了!救我啊,亲爱的读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