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先开口道:“你怎么到宫里来了。”
“身上没有钱,就到宫里来了。至少宫里能混口饭吃吧。”我耸耸肩,简单地说,“你呢,你怎么是在宫里的?”
“我是……”他正欲说什么,扭头似乎看到什么,神色一紧,“我有事先走了,若有人问起,你就说谁也没来过!”说完,转身钻进小树丛中。
我往他刚才那个方向看去,原来是一群提着灯笼的宫婢。打头的一个宫婢似乎见到我,走过来道,神色着急道:“莫甄,你刚刚有没有看到谁往这里走啊!”
“没有啊,你们找谁啊?”我摇了摇头,说道。
“我们在找……”
她还未说完,就被一个年稍长的人给阻止了:“既然这里没有,那我们去那里找找。”
待她们离开后,我松了一口气,拨开树丛想让那个人出来,却不料那个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这人真是奇怪,是谁啊?中秋那日的事也就如此不了了之,有又几天过去了。
“你把这茶拿到皇上书房中。”一个大龄宫婢对我说。我接过来,晃了晃,险些倒出来。
“小心点,茶都端不好,这可是很名贵的,晋王从他那边带来的,要是被你打翻了,你我脑袋都没了。”
“是。”我憋住笑。
晋王就藩晋阳。属于北国边境,境外又是柔然。那里常年征战,城北的百姓甚少,几乎没有人会去种茶叶。再说茶叶就像橘子,在北国是长不好的,唯有南朝南方和东南方长得最好。那么,那宫女说的未必是真。
经过殿外的侍卫检查,我端了进去。
“皇上?”我叫了数十声,仍无人应声。我便放下茶,向内走去。
经过重重帘幕,终于看到帝王居住的地方的样子:一个案桌摆放在房内的正中央,此书案是上等的黄花梨,书案上摆放着数支御笔,桌子的左边放着几册没有写过的竹简,案桌的正中似乎放着一张画像。忽然,吹来了一阵风,把那张画像吹到了地上。
看见大开的窗子,我一叹,起身关窗。随后蹲下身子将那幅画拾起。视线触到画像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明亮的月光照射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湖边的女子,脸上尽是悲伤,却遮盖不住她绝世清冷的面容。倾国倾城,气质高贵,淡雅如莲。
这不是我么?
“你在看什么?可以给朕看看吗?”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一慌,手上的纸一撒,画我的那张正好萧赫君的面前。
我转过身,忙说:“给皇上请安。”
“好大的胆子,朕的书房,你是如何进来的?”他坐在椅子上,怒道。
“奴婢是送茶的。”
好久,皇上没开口说话,我也没敢抬头看他。半晌,他才开口说,声音极柔,:“你会抚琴吗?”
“会。”我回答道。看了看边上有一架古筝,余光感到皇上似曾相识,但不敢多看,邃起身弹了一曲《蝶恋花》:
花儿花儿为谁开,一年春去春又来,花儿说,她为一个人等待。
无可奈何花落去,是曾相识燕归来,花园里,小路上,独徘徊。
唱毕,萧赫君问:“你叫什么?”
我把我现代的名字报了出来:“莫甄。”
“哪个‘甄’”
“甄心动俱的‘甄’。”我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哼哼,你对谁甄心动俱啊?”萧赫君冷笑道,捏着我的下颚,一个字一个字吹在我脸上,“还有,你这朵花为谁而开为谁而待?”
迎上他的目光,我一惊:
酒楼的公子
湖边的皇亲
当今的圣上
居然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