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知道,你,不爱我。我不比他差,差得只是四个字:先入为主。爱你的时光里,就像给衬衣扣纽扣,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扣错了,只是直到最后才发觉而已。如同从一开始就错了,总要走到最后才承认。如今,我终于被你磨去了耐心。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你终于成了我余生中最美好的追忆。
—陈乔言
很多时候,都希望自己能够长成一棵树,根部深扎于泥缝里,枝干舒展在清风中,以包罗万象的宽阔拥抱世界,以寂静默然的姿势隐秘成长。长在你必经的路旁,落叶盘旋,跌落在你肩头,你抬头的瞬间,便是上天给予我莫大的慈悲。
时间一天天过去,罗晋于安黛似乎一场梦,梦醒时分,眼泪都没有。虚幻而来,朦胧而去。好似上天的捉弄。多年前,他亦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开,毫无预兆、默然神伤。历史再一次重演,只是此时的安黛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任性的女孩。况且,那段青春记忆里还有血淋淋的教训。她怎敢?再一次伤害身边的朋友。
回想当年那些青涩回忆,那真真可以用不堪回首来形容。
犹记得,那是灰暗压抑的高三。那短短的三个月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情呀!一件一件都压在心上无法动弹。
那个学期,文婧从加拿大回来了,父母的离异让她带着一身心殇,爱笑的女孩终是失去了那笑靥如花的能力。以致安黛都已忘记了她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接着是周逸光北上参军,让唐薇那个小妮子硬生生的冒雨围着操场走了一天,然后是高烧不退。好了之后又开始抽风,和所有人闹别扭。
周清若那个神经病竟然用催眠术离间了理科班的齐煜皓和云婉心,让那对俊男美女分了手,戴着第三者的头衔整日苟活着。
白珞不知道是不是读书读猛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把火把寝室给点燃了,大火烧了半个寝室,所幸没有人员伤亡,只丢了几张照片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书而已。
苏莉绾、柳毓、上官明还算比较顺利和正常的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三个人也就炸了9个热水瓶、掉了四台手机在厕所的下水道里。
而最幸运的就是木子惠了,那一年,她和曾云烨的爱情竟然在所有姐妹都无比想炸毛的境况下竟然炸开出了花,也不得不说是一大奇迹。
只是,无论多么多的磨难,幸好,大家都在身边不离不弃。经历时间的沉淀和生活的考验,留下在的终是你无法直视的真相和感动涕零的本真。
譬如还有,丁安黛和罗晋分手了,历经四年的爱情长跑终是到达了分岔路口。
罗晋走的那天,阳光一如初见时的美好。只是人心是否依旧就不得而知了。
“黛黛,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本还想询问这周末去哪玩儿的安黛被突如其来的感叹句惊吓到了,喃喃问出了这么无力的一句话。
“我配不上你,你是天上的星辰,我是地上的淤泥,我们差的有岂止十万八千里,所以,我们分手吧!”丢下这么一句话,留下满地落叶的伤怀和满脸泪水的痛楚。
然后,又是一贯的失踪,整整一个月,偌大的校园里再也不见那人踪影。
这天,安黛从CAD走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原本嬉闹的街道只有稀稀拉拉的几辆车,安黛正准备打电话给子惠时,那辆熟悉的宝马X3在她面前停下。
“黛黛,对不起。”原本洪亮的嗓音不知怎么回事变得异常嘶哑,顿时安黛都觉得难受。
刚想说话,子惠的甲壳虫也急急向她驶来,嘟嘟的鸣笛声在寂静的夜空下显得格外刺耳。突然,安黛想放声大笑,罗晋的本事也有蛮大,把一向单纯善良的子惠变成了泼辣冒火的唐薇。
出神间,子惠已经稳稳的停车,大步阔步的走下车,恶狠狠的瞪着罗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这里是收容所呀!”隔着约莫一个人的样子,安黛都能感受到子惠浑身散发的怒气。罗晋一直没说话,也没下车,就那样面无表情的坐在驾驶座上,模糊的眼神里看不清他的情绪。安黛则低头看着鞋尖,也不说话。僵持良久,子惠再也受不了了,终于出声:“黛黛,我们走!”
听到这句话,罗晋的眼睛才有了光彩,他毫无预兆的打开车门,下车,在子惠和安黛没反应过来时,把安黛扛到后座,上车,关门,驱车而去。丢下气急的子惠在晴朗的夜空下挥空拳。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怎么办?怎么办?云烨,黛黛被罗晋带走了,我要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男子勾起不易察觉的嘴角,停顿了两秒,可是想到,他家宝贝半夜了还在外面有着急了起来:“惠宝,站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来接你。”
“曾云烨,我是问你我要怎么办?不是要你来接我!”木子惠咆哮道。
又不是小孩子了,能有什么事,倒是他家惠宝傻乎乎的,而且这大半夜的,他还真不放心:“他们自己能解决的,我更担心你。”
“担心我干嘛?这一块有能够打赢我的吗?”对于这一点子惠还是有信心的。
这女人,怎么这么没有情调,曾云烨气得呀!恨不得咬死她就好,调整好呼吸,撸起袖子,把手机从耳边拿到嘴边:“惠宝宝,人家想去接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