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人敢怒不敢言,相视一眼,均是无可奈何地将这委屈打碎了吞进肚子里。
我以手挡嘴,打了一个小哈欠,呵呵轻笑,两人也不笨,才不会自投罗网来招惹我,各找了一个凳子坐下,一起消耗我的点心,我也不阻止,只是慢条斯理地吃着,过了会有敲门声响起,我抬抬下巴,示意魅荒,魅荒才端起一杯茶,环顾了四周端坐的人,想装作视若无睹,继续把茶杯往嘴前送去。
“咳。”我淡淡的咳了一声。
魅荒手一抖,这小魔女又要干什么,侧目看着端坐的妖魁,又不甘心,同样是大男人,我怎么能帮女人跑腿,跑腿也就算了,还这么没面子,我要做个有骨气的人,想到这魅荒似乎有了莫大的勇气,端正了一下坐姿将茶杯继续往前递着。
“嗯~”我不大不小的轻声一哼,本还完好停留在魅荒手里的水杯就自动裂开了,四散的瓷片,碧绿的茶水还带着一丝灼人的温度,全都是溅到了魅荒身上,魅荒愤怒起身,水润的大眼睛瞪大着,贝齿咬着水润的唇,怒气冲冲梨花带雨抽搐地看着我,我似笑非笑斜眸一瞥,立马那大眼完成了一条线,嘴角挂起,迅速转身,狗腿的跑去开门,可是刚跑到门口,门就自动开了,伸向手把的手僵硬在空中,背对着我的身子僵硬着,肩膀还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压抑着什么。门口拿着一身华服的仆人脸上带了些奇怪的表情,看着像是定格的某人,旋即低下了头,内心是偷笑还是腹诽也无法得知。
“霍”魅荒气愤地转身,深呼吸压抑着自己的爆发。
“怎么了?魅族少主身体不好么?这是什么病严重么。”我悠闲的抿了口茶,似笑非笑的调笑道。
门口低着头的仆人肩膀微微动了动,哟,憋笑也是很辛苦的呀,仆人抬头偷瞥了一下,我看这涨红的脸眼神示意他将衣服放下就可以离去了,仆人如获大赦立马把衣服放好,躬身退了出去。
“为什么就欺负我,那么多人坐着就让我一个去开门!”煤荒现在倒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我一愣,这年龄都长到狗身上了吗?怎么一点控制能力都没有,这些人都是不简单之人,怎么到我这都退化成小白了,无妨,只要能给我取乐就行,我心底的小邪恶又奸诈的笑了,我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无辜至极的云淡风轻地看着他,眸子略带一丝惊讶,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轻抿了一口,“谁让你开门了,我这门是自动开的,有魔法,谁还要你去开。”
魅荒被堵的一句话说都说不出来,现在他看见她就忌惮的很,那还有脑子深思熟虑啊,这般幼稚的错自己还犯,不由嘴硬道,“那你看我做什么?”
“哟,魅小少爷真金贵,连看都是不准看了么,我还以为这是哪家待字闺中的大小姐呢。没想到魅荒你这点常识都没有~”我调笑道。
“你~”魅荒被堵的一口气没上来,眼泪都别出来了,水珠在眼眶里打转,好不可怜,“我这不是去开门!不是去开门,我是去换衣服,没看到我衣服上溅到了水么!”
“哦。”我看了一眼那一小滩水渍,若有深意地拖长音调,“原来不是没常识啊,这么大个人喝水都弄到身上,真是不容易啊!”
“那是你茶杯质量不好!”魅荒已经进入了暴走状态,开始咆哮了,我却不着恼了,他这般失态我倒是心情以外的好了,“嗯,质量不太好。”
我手似乎一颤,几滴茶不小心滴在了袍子上,手一抹那茶渍已消失了,“唉,有钱人就是有钱人,直接换衣服就行,你看我们只好自己动手清理了,以后我发达了一定换一件撕一件啊,弥斯。”我指出了他的蹩脚处,这一点水渍魔法一抹便蒸发了,还用去换衣服?
“是,主人。”弥斯也是腹黑啊,立马肯定的接口道,最终让魅荒无言以对,愤愤地以受气的小媳妇状,奔了出去。
呀,走了呢,没得玩了,我的眼神有些惋惜,突然扫到一旁依旧端坐的看戏看得很开心的某人,要不玩他?我端着茶,思索着。
妖魁被看得浑身发毛,一口饮尽杯中茶,站立起来,“你先换衣服吧,我去准备准备。”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看着落荒而逃的某人,意味莫名地笑着,看着门在他身后闭合上了,我还是慢条斯理的饮着茶,磕上了眸子,一口茶却是百种味道,今晚宴会结束我就得去神宫了,接受那神秘任务,也就是离开游魔大陆,也不知外面怎么样了,修斯他们已经很久都没联系了,不只是不是呆这太久的缘故,魔兽空间那半边的联系已经断开很久了,我也失去外面消息很久了,按照原先的推断,我在这怕已错过了外面的比赛,那两桩婚约也是个麻烦,精灵族族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呢,格瑞丝和他是否顺利呢,唉,近乡情怯么,唉,我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格瑞丝怕是要抱怨吧,再见之时,近了呀。
弥斯看着那人,带着无限的宠溺,她窝在沙发里,无瑕的脸蛋上带着无限温暖的笑容,怕是整片暖阳都及不上她一丝一毫,让人沉溺,不自知。怕是看久了拔不出眼,只好转身出去带上门。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施施然站起褪下衣服,换上那华丽的礼服,慢慢地走着,这件礼服是鲜红色的,鲜艳的红,纯得至净,一字肩的设计,完美的锁骨完全地和空气亲密的接触,修长的脖颈曲线诱人,高腰设计将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给表现了出来,下摆是前短后长型的,前面在大腿处就呈花苞型交叉了,走起路来两条修长的腿若隐若现,后面的布料拖得很长,给人一种优雅之感,我却是来了兴致,脚下踩着血精晶石制成的高跟鞋,坐在了梳妆台前,也未如何只是在眼角化了几道血色泪妆,拢了拢裙子下摆,这礼服太暴露了一些,但是风格我却是喜欢,有种妖异叛逆黑暗的感觉,前几日那礼服突出的是高贵,款型上太过束缚,颜色却又局限,所以虽是驾驭得了那件礼服,却没这件来的合适,我高抬下巴,嘴角挂上了一抹妖异的笑,迈着步子,带着强大的黑色气场往门口走去,人未至那门便自动开了,我就这般直直的闯入在门口等待的两人眼中,满眼都是震惊之色,旋即妖魁微微侧目,移转了目光,原本选礼服时就觉得这衣服和她甚是相配,但是那暴露的设计让他放弃了这件,现在看来当初的猜想却是完全正确了,这般的风华确实是无人能及了,这气场宛若黑暗中的业火,灼烧着每一个靠近她的人,但依旧吸引着无数向他们一般的飞蛾,前赴后继地扑向这火焰,即使粉身碎骨。
“走吧。”我心情还不错的说道。
“好。”妖魁有些紊乱了,连忙去开大门,弥斯却是淡然一笑,眼底一阵清明,走至我身边,手臂举至胸前,屈肘,“主人。”
我右手轻搭在他的手臂上,迈着平稳的步子,和这谪仙般的跟随守护者走下了楼,熙熙攘攘的人群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之声,我看着愣神的众人,没有一丝波动,慢慢走了下去,人们也回过神,低声讨论着什么,偶尔瞄上两眼,我也不去管了,这种庞大的信息收集和分析可是很耗费精神力的,很快就离开这的我已经不再在意这流言蜚语了,淡淡笑着,心情雀跃得好想和人大打一场啊,眼眸微暗,魔诱主人希望你还在大陆平安地活着啊,再见面谁又会是那个躺在地上的狼狈之人,希望你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想到这,我黑暗的气场又是直线上升了几个等级,众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
到了宴会现场,标准的西式宴会,长桌红酒,贵妇公爵,华丽的礼服,虚伪的笑,唯一让我满意的就是这边装饰中隐隐显现出的前世的古风,比如这个在楼梯不远处比较僻静处的美人榻虽说夹杂了不少的西方元素,但是隐隐的古风还是让人感觉到一股磅礴大器之感,我便是靠在一边,占据着这一隅天地,众人只是驻足围观到不上前,等待着那领头之人踏入我这圈子,所以大厅倒是气氛有些冷淡。
随着通报,“枯族枯骨到。”枯骨么?这次似乎是前十啊,是第九还是第八,记不清了,我喝着那酒,更个人是更加慵懒起来,却见那刚进大厅之人,环顾了大厅一圈,却是直直地向我走来,我感觉到了才抬眸细看了一眼,哟,看来当初给他的东西还挺有用么,现在这样子倒有几分人样了,原本干瘪的肌肤却是恢复了不少,我扬了一下酒杯,兴趣盎然地向他打着招呼,“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