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我不置可否地哼唧了一声。
也许是认为我不懂,所以他又详细地解释了一下,“每个族人在自己生命将尽时燃烧生命祝福到下一代,最后的最后他们没有丧失良心,为了存活而剥夺他人的生命,将所有的生命燃烧维持在了那个小家伙身上。”
“能维持到现在?具体的时间限制呢。”我问道,“还有我需要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你要进入那个幻阵,并且把那个小家伙带出来。”
“双向幻境,连上位神都忌惮的幻境,我得进去一趟再带着个幼生儿出来,是不是有些太为难了。”我皱着眉头不是很愉快地说,就单单以他所说的状况,我就察觉到这次很棘手,且不论他必定有所隐瞒。就靠它也如此慎重就知道了。
“其实你没有选择不是么,不管什么样的条件。”罗盘也有些不客气的说道。
我并没有动怒也没有被吓到,只是淡淡说道,“你不是命令,既然你跟我商量的话就说明你不是处于完全上风的,我有一个说话的位置,那么我为什么不敢为自己争夺一些份内的利益?”
“好,我额外欠你一件事情怎么样?只要我能做到。”罗盘似乎下了狠心说道。
我摇摇头,这个太抽象了,它能做到做到什么我都不清楚,“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只要一个,这座宫殿。”
“这座宫殿?!”罗盘似乎也是抽了口气,“你胃口可真不小,要知道这是命运女神的寝宫吧,原本在最高位面应为特殊原因投掷隐藏到本源大陆的真神寝宫,你打这个主意?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自然女神海神我都敢对着干,为什么要怕命运女神。而且命运女神当初离开的时候把侍从遣散啦,唯独把你封印在这里面,你说她当初是预感到什么样的命运了呢?”我笑问道。
“你是说…她是把我留给你么?”
“是或不是我也没办法证明不是么,毕竟勘破命运的不是我不是么,只不过这命运女神殿又不是你的,只是你们两两牵制而已,拿你的对头做个顺水人情给我我没发现你有什么损失啊。”
“真是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确实以他的年龄称呼我为小丫头也不为过,但是听着还是没那么舒坦,便也是用话堵了回去,“我是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但是您不是顽固不化的老糊涂不是么,怎么样?”
……“好!”沉默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那什么时候出发?”条件谈好了,我也有些迫不及待回到地面上,毕竟在这干等着不是我的作风。
“现在。”
“好。”
既然达成了共识,也就都没有再废话。接下来的事情也就说难不难了,其实就是个障眼法,罗盘本体开始爆发能量,做出要挣脱的假象,到时候已经维持了太长时间的防护壁障一定会出现一个漏洞,我要立马找到这个漏洞,带着罗盘的投影假身出去,因为屏障不会准许罗盘的气息出去,所以罗盘的投影是一点能量都不能掺杂的,我找到漏洞后打开漏洞,要维持五分钟左右,让罗盘将能量也投影出来。不得不说这个计划很不错,一切实行得很顺利。只不过命运女神这防护壁障也确实牛气,在撑那个五分钟的时候,让我喘不过气的压迫感,灵魂窒息的感觉,真不好受。
凭空出现在地面上不由得呼了口气,幸好现在没人在了,不然又是麻烦。依旧是在独角兽守护秘境,原本平静温馨的地方现在是一片狼藉,一阵微风也是夹杂着微湿的粘腥的血气,我不适应地皱了下眉头,交叠着隐藏在外袍之内的双手捧着一面镜子,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镜子的边缘。镜子颤抖了一下,似是给我警告。不知道为什么出了命运女神殿后,罗盘就无法以意识和我交流了,不只是逃出来的时候受了伤还是又多了什么限制,双手将镜子捧到面前,镜面倒映着清晰的眉目,明明是一样的五官,却和我之前的感觉大不相同,以前那精致的脸就是一种吸引一种发光体令人印象深刻,现在却是一种飘然宁静模糊,似乎没法分辨,这种感觉很熟悉,在游魔大陆的时候某个人给我留下过这样的感觉,心下又是一紧,明明已经没有血肉了,心脏传来的感觉还是那么强烈。镜面一阵波动,一行字迹浮动了上来,‘不要老敲我影响我休息’
刚刚难受的感觉像潮水般褪去,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看着镜面又浮动出一行字,‘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又狠狠屈起手在镜面上弹了一下,在思考将它扔在哪里,这次出来的急只有这件袍子和罗盘,竟然连个储物戒指都没有,我总不见得一直拿着它吧,钱币也是都没有了,算了出去了随便找人资助一下吧。
“嘭”一把火焰凝成的刀斩落在我身侧,我转过了微微侧让的身子,正面看向这个来袭者。耳朵尖上张大嘴不停流着墨绿色口涎的狰狞的迷你型植物向我昭显着他的身份,游魔大陆的试验品。他五指怒张,拦腰一挥,又是一道火焰凝成的刀,我没什么动作便轻飘飘的浮在半空,像是幽灵般俯视着他,真是有趣啊,也是不用念咒的魔法么,看他融合的魔兽还是少有的花草系魔兽,自己属性却是火属性,这种组合真心少见。
“哧”发了一串古怪的连音,那耳朵尖上的植物像胀气般长大了起来,主体立在他的头顶,根须扎入他的头部,还有的缠绕上他的脸,我一愣神,真是……真是无语,还没合体前,那人的模样倒是秀美偏中性的轮廓倒也养眼,这般一弄却是只能用恶心丑陋来形容了,果然游魔大陆的实验就该被禁止了,这么有碍观瞻,游魔大陆的审美是有问题吧,感觉到一阵无耐。
那个植物张大的嘴里不断地射出木箭,那人也是喉咙里叽里咕噜念叨着音符,看来他不用念咒的只有那一招啊,无数小火球也是浮在半空中,一个个击打在木箭尾部,木箭膨胀起来,轰的一下一个个爆裂开来,将我湮没。那和魔兽合体的人重重的呼了口气,似乎放下了心,那植物也是迅速收拢恢复到原先的大小盘踞在他耳朵尖,但是颜色又血红了一些,反观那个人的脸色又是惨白了一些。
“呵,看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个的自杀性,但还是这么用,是不是太不理智了。”惋惜的声音带着点不解,“而且这个这么丑。”
那个人立马转过身来,立马凝神以待,烟雾淡去,我依旧飘浮在原处淡淡地看着他。他手上招式也起了,那植物也开始蠢蠢欲动,最后一丝烟雾散去的那刻,那人脸上变得惊悚,原先我所在的地方已空无一人,一个微凉的触及到他耳尖,一阵寒意从尾骨冒了上去,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另一只不属于他的手也是横上他的脖颈,“这么丑陋的东西,我帮你解决可好。”
已经瞬移到他身后的我,一只手卡住的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虚掐着那株植物,能量一震,那株植物开始挣扎起来,却是敌不过,一下子被拔了出来,才看见他的根茎深处像是一根根血管和那人联系着,我手一转,那些根茎全都断裂开来,手掌一握,那株植物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消失了。我另一手在他脖颈也是用力一握,他软倒下去。
我用意识搜索了一下他身上,值钱的还不少,将他手上的储物戒什么全都拔了下来,撕了一块他身上干净的布料将罗盘往里面一裹,不去看它镜面上的反抗的字,把它系成了包裹挂在身后。再不去看地上的衣衫不整,一边耳朵还血流不止的人,我往本源大陆传送口走去。
我的身形消失在传送口的那时,游魔大陆驻守的人也赶到了,一个治疗,赶忙一道绿光挥洒到了地上的人身上,却是没多大效果。
“不用浪费能力在个废人身上了,失败者不用存活。”来的人当中一个像是偷偷的人说道,另一个人立马手执利剑,准备解决这个‘废人’。
剑刺入胸膛的那瞬间一道木箭先一步射进了那人的心脏处,躺在地上的人睁开了眼,捂着自己的耳尖,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
“尼菲尔,你竟然敢杀了同伴!”
“同伴?是他先向我下手的吧,而且他的阶位应该在我之下,那有何不可。”
“我是长官,我要你死……”只见那个还踉跄的尼菲尔慢悠悠的举起一个小木牌,所谓的长官只能压下眼底的杀意冷哼了一声,“你遇到袭击了?长什么样子,几个人,去哪了?”
“不知道。”不是为那女人隐瞒,只是觉得自己这边的人过去也只是送死。
“你…好吧,因为尼菲尔副从你身体不适,那你先回去吧,不用在本源驻守了,本长官会和上面报告的。”长官有些咬牙切齿,不就是摊上个好的便宜父亲么,可笑只不过是那个人的一个实验品,还真是狐假虎威。
也不顾别人的眼神,便走了开去,到了差不多没人的地方便一下跌坐在地方,将木牌往自己胸口拍去,又是一道木箭射出,木牌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