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觉得自家主子自打皇后那回来就不对劲了,向来是一脸温和的主子今天的表情……嗯,越发的像皇上了。
“小李子,你可知道这高佳大人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话一出口就差乎没扇自己两个嘴巴子,你说这让一个小太监打听人家女儿干什么?这不是戳人家心窝子嘛。
“回主子爷,奴才不知。”小李子垂着头挡住脸上不停地抽搐。我的个主子爷,您这该是被刺激成啥样了,该不会是婚前恐惧综合症吧?还是给主子爷定个神比较好啊。
“奴才听说皇后对这位高佳格格是极为赞赏的,听皇后娘娘说,这位高佳格格教养才貌都是顶顶的好,十岁时就作诗一首,还得了万岁爷的赞赏呢。夸这位格格品行高洁,真真是难得的。”福惠听闻连雍正爷都夸赞的小女孩,倒是来了兴趣。
“皇阿玛怎么说?”福惠懒散的问道。
“回主子爷,万岁爷说这位格格‘心胸豁达,内敛藏拙,是为高洁’,这位格格一首沁园春,便是那些个酸儒秀才们也是不得不服的呢。”小李子似乎对这个未来的女主人很是佩服,两眼都要放光了。
福惠一听险些从座椅上跌下来,废话,毛爷爷的诗能不好?这么说,自己这个媳妇居然是老乡?
福惠心中没有由来一阵悸动,难道是高心莲没有活下来,也穿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大清朝?旋即福惠开始思索怎么去看一眼这个疑似高心莲的老乡。
高心莲没有想到的是,宝亲王府里的一个女人听到这句诗词当下激动的站起来险些崴了脚。至此,三个老乡一台戏,在大清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当然这是后话了。
“禀报怀亲王,皇后娘娘病重!”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福惠心中一紧,一跃而起就向外跑去。为什么?明明前一刻还和他说着话的皇额娘怎么突然就不行了?福惠突然一阵悲哀,上一世,母亲为护自己失去了生命,这一世生母未见,养母又病危,难道自己克母不成?
“弘晖……”皇后看到他来,眼中突然燃起了一簇光芒,福惠明白她这是把自己当成死去的孩儿了。“额娘,没有护好你…”
福惠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发酸,万人之上又如何?还不是要是去丈夫的宠爱和儿子的生命?封建社会又丧失了多少可怜孩子的命。福惠眼中一丝光芒一闪而过,这个世界,明面的对峙不可怕,可怕的是背后放冷箭。若是自己当真娶了心莲,自己一定要拼尽全力护她平安!
高佳家的小格格此刻正坐在去宫内的轿子上打着盹,原谅她对于那个给自己随便指了个老公的皇后实在没什么好感,下了轿跟着自家额娘去看望自己未来老公的养母。
尽管对于自己这个未知的婚姻不满,心莲见到这个卧病的女人还是觉得心酸了,雍正爷是五十多岁薨的,这个皇后怎么也就不到五十吧。自家现代的老妈应该还是一头黑发中气十足的年龄,放在这个时代的女人身上竟然苍老如迟暮的老人般。
心莲听闻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很快就将一腔怜悯化为一腔愤怒。尼玛,下月成婚?下个月成婚?尼玛十一就成婚?还是因为你想看儿子结婚?
心莲在御花园内的亭子里愤怒的坐着,翠珠翠宝在一旁守着不敢上前。
福惠收拾好心情从殿内退出来,远远的就看见亭子里坐着个小女孩。福惠本不好奇的,旁边的小李子却在他耳旁说了两句,他就改变了主意,召过了一个宫女说:
“本王欲请教高佳格格一个对子,你去传话。”随即说了一句话让宫女记好带去。
“是。”宫女福了福身应声而去。不久带回一句话:“高佳格格说,明而不媚,骄而不灼,是谓辉也。”
福惠一开始便断定这是个现代人,只是无法判断是不是心莲,他本只是试探的让宫女带去“沾而不染,娇而不妖,是谓莲也。”听到心莲回的那句话便断定是心莲了。
宾果,福惠和心莲不由得同时在心中呐喊:“就是他(她)了!”不同于福惠的激动,心莲是满心愤怒,洪辉!可找到你丫了,穿越也是你害得,早婚也是你害得,哼!你丫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大婚在即,内务府的人杯具了,皇上圣旨下了,但没择定婚日,这回定了下月,真真是天上掉窝窝头砸昏了一堆人。择大婚吉日,还有彩停诸礼物,更更杯具的是,因大婚太仓促,皇上直接命内务府连福晋的嫁妆一起承办了。
比起内务府的兵荒马乱,心莲着实过了一段较为踏实的日子。比起嫁给未知老古董,嫁给洪辉实在是好了太多了。若是嫁给古人,怕是十五及笄后就要生娃子了。
相信洪辉也没有恋童癖,不会为难自己吧。起码自己不想十五就当妈呀。
婚前准备工作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自宫门至于福晋家,步兵统领所饬部洒扫清道,内务府备的彩礼也抬到了高佳府。
大婚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