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真有一个人让她费心,齐心念斜睨了床上的人一眼,想着她到底要装晕到什么时候?刚开始的时候是担忧的,可她注意到了曾眼皮轻颤,哼~~~竟然装晕!真是个调皮的坏孩子!
不过失忆的事是不是真的?她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劲,但是又想不起来!她果断的放弃思考,操心多容易老啊!她只要一直美美的就可以了!
……
“镜子拿来,快点!”
齐心念被顾黎的突然出声吓得折断了指甲,回头就见着顾黎一把抢过魏麽麽手里的铜镜对着自己照了几下,面露惊恐之色,仿佛看见了什么惧怕的东西。
能不怕吗?谁能接受突然之间自己变成另一个人?想到刚才脑海里莫名其妙出现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心绷得紧紧的,一阵悲凉。
死后穿越到异时空这么扯淡的事也发生到我身上了么?
我是不是该感到庆幸?
我该感谢上天么?
在我前世那么难堪的生活后给我一次站在高位的机会?
就像给个巴掌再给块糖?
顾黎手捏成拳,眼如寒霜,尖尖下巴勾勒出迷人的弧度,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是补偿么?呵呵……”
“阿黎,你说什么?什么补偿?”
顾黎闻言回过神来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回想着脑海里的情景勾出一抹属于信阳郡主的甜笑,温如春风、暖如艳阳:“娘,您听错了,女儿是说不错,自己的脸色恢复的不错。”
“阿黎想起娘了吗?”齐心念虽然觉得刚才的顾黎很奇怪,脸色很阴森,不过女儿说没事就一定是没事,转眼就把顾黎的不正常抛之脑后。
“嗯,娘,对不起,女儿让你伤心了!”吐气如兰,嫣然含笑,将信阳郡主的温顺演绎的丝毫不差。
“没事就好,”齐心念不在意摆摆手,转而凑近:“阿黎,你看看,娘这次做什么花样好看?”说完把纤纤嫩指伸到顾黎面前摆弄几番,一脸期待的等着顾黎的建议。
从脑海中的记忆了解到,这位娘亲为当朝一品公主,仪容方面的追求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着装有一丝瑕疵都不会出门。信阳九岁那年只因丫环疏忽有一根散发未梳,齐心念气的将梳头的丫头拉出去打了十大板,从此以后众人再也不敢大意,必须把每根发丝都熨贴妥当且仔细打量确定没有任何遗漏才肯罢手。
顾黎看着眼前鲜红亮丽的指甲,看样子是昨日才染的,颜色还艳得很,趁着齐心念没注意嘴角悄悄一撇,嘴上却道:“娘现在是弱柳扶风的女子,不宜颜色过艳,淡淡的粉色就好。”
这位公主有个角色扮演的嗜好,这个时代男子大多三妻四妾,而她贵为公主顾轻扬娶了她不能随意纳妾,于是她打着为夫君着想,为夫君找新鲜的幌子开始了扮演之路,例如近期走娇柔路线。依顾黎看来这一切只是齐心念的恶趣味,不过顾轻扬也很受用罢了,毕竟他自己也得了福利,娶一个妻子就跟去了一群妻子似的!
齐心念点点头,十分赞同,是该素净点:“兰香,回院,把这洗了重新染。”吩咐完转头一脸慈爱,摸摸顾黎的小脸怜惜道:“阿黎,娘先回去了,你先好好休息。”
“嗯,好!”
顾黎目送齐心念等人离开,眯眼打量了屋内角落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孩,她醒的时候是这女孩匆忙的跑出去通知众人的。据记忆里得知她叫绿禾,比信阳大一岁,与蓝林并为贴身丫鬟,绿禾内敛成稳而蓝林活泼直率。
绿禾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展现在郡主眼前,不禁有点颤抖,紧张的捏捏衣角,不安的想着郡主怎么会有如此犀利的眼神!
“绿禾,我是你的主子,你明白了?”目光凌厉,有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
绿禾闻言一惊,诧异的抬头不顾尊卑的直视,却在触及那暗藏无数锋芒的眼神时慌乱的低下头,不敢妄动,她知道郡主的意思,“是,奴婢的主子只有郡主一人。”
“我累了,不要进来打扰。”音色淡淡却不容置喙。
绿禾恭顺的打开门走出去再转身关上,没有发生没有声响。
顾黎给自己沏了杯茶,手腕抬起执起茶盖轻轻拨弄着飘在水面的茶叶,微微吹凉,细细的嘬了一口,虽烫却很舒服,从嗓子暖到心里的舒服,且满口茶香,回味绵长。
放下茶杯,走到贵妃榻边躺下找个舒服的姿势闭眼假寐,整理着脑海里的记忆。
当今天下四国鼎立,齐国居东文化昌盛,物产富饶;白国居西,疆域辽阔,人口众多;南至为南,障林毒蛊,民风剽悍;桑国居北常年苦寒、骁勇善战。
四国分庭抗礼,谁也不肯让谁,各国互相觊觎小心试探,小打小闹常有发生却也没有谁真的能打破如今的局面。
齐国皇姓为齐,益京为都,益京之外四州:光州,湖州,科州,谷州紧紧环绕益京,形成一圈屏障守卫国之心脏。
齐文帝育有六子,太子齐卫清排行老二为纪皇后所出。大皇子齐卫浩为孙贤妃所出,三皇子齐卫泊为燕贵妃所出,四皇子乃郑德妃所出却幼年早夭,五皇子齐卫澈乃虞昭仪所出,六皇子齐卫沧为段贵人所出。
这具身体今年十二岁,素有齐国第一才女与第一美女的称号,八岁那年与皇子公主在书房玩耍正巧皇上过来看见了她作的画,当即赞扬她不负才名封为信阳郡主。父亲是忠义王母亲则是皇上胞妹荣华公主,还有一个大她三岁的哥哥名顾城。
一个多月前信阳郡主正与顾城对弈却突然陷入晕迷,原因不明。
顾黎想着到底是遭人陷害还是老天要给她腾地所以把原身给弄死了!不过根据记忆来看的话没有任何不对劲之处。
管他的!反正自己白得一条命就是好的。
祝原身早死早超生!我顾黎会替你好好享受生活的!
……
天色渐渐暗了,残阳如血,少顷,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月上初弦。
今晚的忠义王府十分热闹,打破了一个多月的萧条,经过了上午的厨房刑罚后的奴才们此时格外尽心,一个个忍着屁股上的伤欢喜的笑着,热情的忙活着生怕哪一点惹了主子不如意。
一张雅致的紫檀桌前,顾轻扬端坐主位,一袭靛青锦袍让他少了朝堂上了威严,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十分健康,成熟男人的体魄尽显。
左手边坐着齐心念和顾黎,齐心念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简洁清雅,水木清华,看起来就跟刚成婚的妇人一般,哪里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
右手边是顾城与陈末。顾城与顾轻扬有五分相似,是比较男人的长相,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六年前陈末的父亲陈放战死沙场后将十岁的他托付给顾轻扬,顾轻扬将他收为义子当亲子一般抚养,三年前陈末自己跑去参军从最底层做起,如今十六岁的年纪已是少年将军。
顾黎眯眼看着眼前的对面的少年,他让她感到危险,她仔细搜刮着脑海里关于陈末的一切,却发现寥寥无几,陈末与原身鲜有交集,对他的了解仅止于片面。
正想着却感觉对面射来一道寒光,抬眼瞧去正对上一双凛冽桀骜的眼神,顾黎心里瞬间拉起警报,瞬间敛去眼里的探究对着他友好一笑,纯真善良,无尽暖意。
陈末见状反而一怔,小郡主好像有些不一样了,竟敢偷偷打量他,在遭及他的视线竟还能不慌不乱的对他笑?呵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笑的有些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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