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被一脚重重的踹倒在地,胸口处一阵剧烈的疼痛,直袭脑海,差点儿让她晕了过去。
二小姐水若琴小脸吓得惨白,惊叫着忙上前扶她,:“娘亲……”
水长风两眼赤红,对着还在发晕的二夫人怒喝道:“想不到你这般的凌厉狠辣,接连使出毒手加害他人,这次居然毒害一个年幼的婴孩,还妄想一石二鸟嫁祸给青柔,你……你好毒辣的手段!”
“啪——”
说到最后,水长风居然气结难平,又是一个狠狠的耳光扇下。
二夫人柳嫣然在水若琴凄厉的哭喊声中渐渐的回转过来,却冷不防又被一个耳光给扇的口鼻溢血,一边的粉面立时红肿起来,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在脸上。
二夫人美目之中交杂着恐惧、震惊和混乱,她忙不迭地起身,伏到水长风的脚边语无伦次哭喊道:“老爷,妾身真的从未做过这个木偶小人,更不知道为何这小人身上会有摘月阁内的蜀锦,妾身……妾身是冤枉的。”
汹涌的泪水糊花了二夫人尽心描绘的妆容,雪白厚重的脂粉被冲得像黄土沟壑一般,让她立显苍老和衰败。
水长风怒气丛生,寒声道:“先有三夫人和四夫人滑胎陨命的事儿,如今你再下手毒害灼华、嫁祸青柔,不知你今后还要做出怎样恶毒的事,这次是断断饶不得你了!”
二夫人跪哭道:“老爷,妾身本就是偏房妾室,身份低微,毒害长子、诬陷主母,这样做对自己有何好处?还望老爷明察。”
五夫人怀抱着小少爷在一旁声音低微,却带了一丝惶恐:“下毒除却了灼华和孩子,再诬陷嫁祸给大夫人,老爷必定震怒休妻,这镇国公府上就只有二夫人一人,这偏房扶正指日可待!”
“哼!果然如此!”水长风嫌恶的挣开二夫人的手,背过身去,一眼也不想要再多瞧。
大夫人心里慈悲,眼瞧着二小姐水若琴痛哭不已,二夫人钗发散乱,不忍劝道:“老爷,二夫人好歹也是我府中的主子,还是留她一点颜面吧。”
水长风寒声道:“也罢,秦昭。”
“属下在!”
“老爷我立下休书,你即刻送二夫人回柳府!”
二夫人眼瞧着求饶无望,这就要被休退回娘家了,她狂怒之下,眸中泛着毒光,狠狠的盯着大夫人,口中叫嚣着:“是你,这些年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有你在,我柳嫣然早就当上镇国公府里的主母,大权在握,还用得着和那些个贱人争宠夺权吗?”
伴着凄厉的话语,二夫人猛扑上来,双手做爪状,想要掐大夫人的脖子!大夫人被她疯癫状给骇的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躲闪。
在她快要接近的一刹那,水若馨反拧了她的双手,再狠狠的一抵她的后膝,
“砰——”
一声闷响,伴着骨头脆裂的轻响,二夫人跪倒在地,膝盖碎裂了。
二夫人被痛得面如金纸,立时晕了过去,水若琴厉声尖叫道:“爹爹,娘亲的腿被姐姐废了,呜呜呜……”
水若馨冷笑一声:“二夫人这是奸计败露,想要行凶伤人,本小姐只是对她略施惩罚而已,没有取她性命,已是格外开恩。”
水长风见了二夫人的惨状,也有些不忍,但一看到五夫人惊恐的抱着孩子,想到有她柳嫣然在一日,这小少爷水若晨的性命恐是不保,一咬牙,对着秦昭吩咐道:
“把二夫人抬回柳府。”
“是。”
在水若琴的哀求哭叫声中,二夫人被秦昭用一副担架给抬回了柳府,这镇国公府中暂时得以平静下来。
翌日夜晚。
五夫人唐灼华在园中花厅处手拿一束嫣红的腊梅在细心的插着花,只听一道男声从背后响起:“夫人好雅兴,这各色纷繁的花卉到了你的妙手下,居然会组合的如此美妙。要是本爷,一定只会把所有的花都给堆在一起了事,省的麻烦,却同样美丽。”
五夫人笑颜吟吟的插好一支,缓缓说道:“这每插一支花,都会影响整盆的布局和景色,不可以乱来的。”
说罢,五夫人转过身,对着男子说道:“妾身拙见,四爷见笑了。”
这来人赫然正是四皇子云天阳。
五夫人对着云四微微一福,接着说道:“就像四爷找妾身合作,陷害除掉二夫人一般,步步为营,立下种种罪证让她有口难辩。”
云四微眯双眸,语中带了一丝寒意:“如若不是五夫人有心想要铲除二夫人,那国公面前,大可不必演得如此逼真。”
五夫人拿着银剪绞断一朵开得正艳的红花,缓缓说道:“妾身以前身份低贱,原以为配个小厮就寥过一生,谁想却能过上这锦衣玉食的日子,更是有了盼头。”
仿佛是记起了什么,五夫人面露一丝激动:“妄我在柳嫣然那个贱人眼皮子低下战战兢兢的怀上孩子,再千辛万苦的将他生下,却得叫大夫人为母亲,而我只是一个庶母,更连累我孩儿成为身份低贱,继承不了国公爵位的庶子,我好不甘心!”
“现在我好不容易才除掉了柳嫣然那个贱人,再让我寄居人下做个小妾,灼华好不甘心!”五夫人愤恨道,精致面容扭曲狰狞,分外可怕。
“只要有了权势和手段,实现你的愿望不是什么难事。”云天阳蛊惑的说道。
五夫人也是聪明人,对着云天阳就是重重一磕:“灼华现在就是四爷的奴才,一切听从四爷的吩咐。”
“哦——,”云天阳上下打量着的容颜娇丽五夫人,尽管生了孩子,但保养的好,身材除了略微丰腴,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儿
桃花眼中露出一丝贪婪的目光:“当真一切听本爷的吗?”
精明的五夫人瞧出了云天阳眼底的欲望,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半个香肩娇羞的说道:“灼华一切听从四爷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