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情应下,一点也不轻松,下了楼,大堂里爆满,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她也很好奇,就这么丁点功夫,又过了吃饭的点,难道又有什么新的八卦了?
伸长了脖子往下看去,清一色的美女啊,稍胖的,偏瘦的,气质型的,美艳型的,应有尽有,而独钓寒江雪颠倒众生的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享受着众美女的膜拜,又好像对她们视而不见。
百里情的额头淌了几道黑线。
要不要这么高调,要不要这么傲娇。
百里情顿住了脚步,现在下去是不是有什么不妥?还没有等她思索完毕,究竟是不是该退回去,独钓寒江雪已经看见了她,从椅子上跳起来,到她的眼前,懒洋洋的明显带着暧昧的声音响起:“哎呀,你可下来了,我可等你好久了。”
刷,几十道目光齐齐向她射来,似乎要把她射出窟窿来,百里情心里瑟缩,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他却毫无所知,搀着她的手臂往下走,她挣脱了一下,他反而握的更紧了,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下面的人看来,无异于在打情骂俏。
但是又无限可惜,又毫无办法,谁让自己没有捷足先登了呢。多好的一个美男啊。
百里情突然一笑,独钓寒江雪汗毛倒立,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顺着他走下楼梯,站住,清脆的嗓音响起:“各位姐妹,这是我的哥哥,今年年方二十四,至今尚未婚娶,近日来,就是想觅一位佳人,携手共度一生的,有心意我哥哥的,不要矜持,尽管来骚扰他,他可是喜欢热情又奔放的姑娘吆。”
她的话还没有落地,周围的姑娘像欢腾的洪水一般冲了过来,生怕被别人占了先机,百里情被冲向一边,看着洪水瞬间淹没了独钓寒江雪,苦闷不堪,得意的一笑,谁让你招惹了这么多美女,有拿我当挡箭牌的。
抬头,无意间一瘪,皇甫少辰正在楼上看好戏,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百里情看向他,赞赏道:“这事办的不错,为师有奖励,前几天挣得银子全归你了。”
百里情为这突然从天而降的馅饼跳起,欢呼起来:“耶,师父万岁。”百里情这两天在独钓寒江雪的指导下,学习轻功,她本身有这方面的天赋和底子,进步非常快。
起初独钓寒江雪是说什么也不肯教她的,百里情相当疑惑,到底为了什么他突然转了性,兴冲冲的要教她轻功。
似乎与师父有关,莫非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两人在她的面前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什么交集啊。
更奇怪的是大哥二哥也没有找她的事,她心里微微预感,莫非齐云城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虽然师父保证她的安全,但是她还是不放心母亲和芽儿,经过短短的时间,她已经和她们有了很深的感情,在这个世界里,彼此温暖。
她把秦家之后的生意安排一一写了下来,连着秦家的玉牌,给秦山的一封信一起交给了芽儿,说是以后有什么困难去找秦山。
芽儿看着小姐凝重的脸色,有种要交代后事的感觉,说什么也不让她走。
百里情笑着安慰她:“放心吧,我只不过出去走走,历练一下。”
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母亲,依着母亲的性子,肯定又要哭哭啼啼的。弄得自己很烦躁,到真的像去赴死似的。
晚上的时候,她敲响了大哥的房门,怎么着也要和他说一声的,可是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开。正好他的丫鬟鱼儿从旁边经过,或是受过百里征的交代,对百里情倒也恭敬。
她讶道:“三小姐不知道吗,昨天一大早,宫里就来人请大公子进宫了,说是皇上钦点,有要事办。就连二公子也要求去了呢。”
百里情皱紧了眉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过?”
鱼儿摇了摇头,看着三小姐拧着眉头,像在思索的样子,周身的气势和原来真是天差地别。
百里情隐隐感觉,此时应该和绝谱脱不了关系,也和明天去飘渺峰有关,看来,自己两天没有出去,城里是有大事了。
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里,早知道如此,应该和大哥早些通气,好让他知道绝谱只是一个幌子,压根就没有这回事,可如今,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可怎么给他传递消息。
百里情像下了决心似的站起来,看来要麻烦师父了。
换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悄无声息的出了门,现在的大街上静悄悄的,按理说,时间也不算太晚,应该人很多的,心里更加的疑惑重重。
畅通无阻的冲到了皇甫少辰的房间,似乎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忙刹住了脚,听声音好像似再说一网打尽什么的,就在门外留意了起来,自从练了武功,她的听觉可是灵敏的很。
只听皇甫少辰依然闲适的清凉的声音响起:“我不管其他的,你要掩护我这次顺利的找到紫妖,拿到解药。”
一个好听的男音一改凝重的气氛,话锋一转,轻笑,扬声道:“我说老兄,你可是为了你这个徒弟的安全煞费苦心了。”
百里情暗暗着急,心里嘀咕,好像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了,怎么不说这次,什么一网打尽了。
她都可以想见皇甫少辰揉着眉头,对他爱搭不理的样子,他为她安排什么了,自己怎么不知道?此时心里到小小的期待他能说几句反驳一下。
只听那人又道:“我倒很好奇,你这个徒弟究竟是什么样。”
皇甫少辰依然没说话。
那人继续演独角戏:“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皇甫少辰才凉凉的道:“我说不行还来的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