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修复了礼堂附近的摄像头,拍到了那个男人的正面照。我感觉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他用随身携带的特制工具割开屋顶的有机玻璃,手法娴熟,动作迅捷。而且他的攀爬速度很快,像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亦或者是雇佣军团的人。”
“其实他随身还携带了手枪,当他从玻璃屋顶要离开的时候,他拿起手枪冲着镜头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宇少,这个人很嚣张,他分明就是挑衅!”
“修杰,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我马上将他的照片发给你!”
“不用了。”聂梵宇抬手撑在墙壁上,声音低低的,“吩咐下去,全部撤离!”
“宇少,那个人是个极度危险分子,我担心全校师生的安全……”
“冷修杰,这是命令!”
“是!”
聂梵宇收起电话,转身朝着手术室走去。
聂梵宇刚走到走道处,远远看到手术室的红灯灭了,他心中一跳,快步奔过去。
手术室门开,护工们将宋晓辞推出来。
宋天华跟顾云围上去。
“晓辞,晓辞,你怎么样?”
“晓辞啊,爸爸跟妈妈来看你了。”
夫妻俩一左一右,衣服好爸爸好妈妈的慈爱形象。
“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吵吵闹闹,像什么话?”冷冽的女声从身后穿出来,秦云帆一边往外走,一边摘下口罩,“赶紧推到病房去。”
“云帆……谢谢你!”宋天华的脚步缓了缓,低声致谢。
而顾云看到秦云帆则身子缩了一下,很害怕似的。
“宋天华。”秦云帆一指顾云,“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女人也会出现在这里?”
“云帆啊,她现在是晓辞的妈妈。”
“呸!晓辞的妈妈是楚艾君,她这一生也只会叫我艾君姐一个人妈妈!”秦云帆愤怒的说,“当初你在楚家是怎么保证的?你说过不会让这个女人进门的,可是没几年,你就领着那对母女进门。”
“云帆,这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为什么你还不能释怀呢?”宋天华很伤心,“你姐姐都走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你们就不能试着接受顾云呢?她是个好女人!”
“呵……宋天华,你总有一天会被这个女人害死的,知不知道。”
“秦……你……”顾云躲在宋天华的身后,面色苍白,她胆怯却又忍不住要为自己辩护的样子,看起来着实让人同情。
宋天华反手抓住她,安慰她:“小云,别怕,没事的。”
“滚开。”秦云帆推开了那相拥的两人,对着跑过来的聂梵宇说道,“聂梵宇,我把晓辞就交给你了。她在我医院养病的这段时间里,我不希望她被闲杂人等打扰到,明白吗?”
“秦阿姨,您放心!”
聂梵宇走过来,护着宋晓辞到病房内。
接下来,除了宋晓辞的贴身佣人周妈,其他任何人都不准接近,包括她的父亲宋天华!
自己亲生女儿出事,而作为她的亲生父亲却不在被探视的名单之内,这让极爱面子的宋天华异常气愤和伤心。
然而他毕竟还有一个老婆跟女儿,还有忙不完的生意。
在顾云的悉心照顾跟温柔安慰下,他倒是没那么介怀了,想着顾云说的对,还有三个月就是晓辞的成人礼。
到时候他会按照与楚家的约定,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晓辞那丫头也一定会原谅他的!
宋晓辞苏醒后,又开始哼哼唧唧的了。伤口疼,而她受伤的位置特殊,只能撅着屁股趴在床上。
聂梵宇果然没有食言,只要一有空就在医院里陪着她,平时宋晓辞由护工跟周妈贴身伺候。
“小姐啊,宇少对你真是不错啊!”周妈一边给她削苹果一边说。
“他这是愧疚。”宋晓辞皱眉,“我早就说了不去献那个什么狗屁花的吧,差点连命也丢掉了。”
“是啊,我听说了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呢。”周妈从小看着她长大,自然是最疼她的,“那该多疼啊。”
“是啊,呜呜……哎哟,疼。”宋晓辞趁机撒娇,“那你帮我揉揉。”
“小姐。秦院长说,这伤口部位不能随意碰啊。”
“那你帮我揉揉伤口周围嘛。”宋晓辞小声叫道,“哎哟,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嘛。小姨有没有说啊?”
“不知道呢。”周妈站起来,“小姐啊,你忍着点!”
“我爸爸呢?我差点连命都没了,他居然连看都不来看我?”宋晓辞想起宋天华,气得呼吸不稳,肩头一耸一耸的。
“宋先生是关心你的,可是秦院长呢,不准他来探望你。”周妈也为宋天华鸣不平,“小姐,哪有做爹不疼自己女儿的。”
宋晓辞抿了抿嘴唇,不说话了。
云帆阿姨不让爸爸来看她,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哼,当年外公一家也让她不要娶顾云了,可是他在妈妈走了的第二年就把她们母女迎进门了。
现在,云帆阿姨不准他探望,他就不来了?现在怎么这么听话了?
宋晓辞虽然年纪小,可又不是傻子,当即心里一疼,眼泪就一滴一滴的掉下来了。
聂梵宇一进门,就看到宋晓辞哭花了眼,他心里一急,面色阴沉的问周妈:“怎么回事?”
“这……小姐是想宋先生了。”
聂梵宇坐到宋晓辞的身侧,轻声问:“是不是想你爸爸了?”
“才不是呢。他的心里都没有我,我想他干什么?”小脸抬起来,上面都是泪痕,看到聂梵宇更是没好气的道,“你来做什么?”
“你云帆阿姨把你托付给我,我当然是来照顾你的。”聂梵宇一笑。
“遇到你,准没好事。”宋晓辞气呼呼的说,“你说,是不是你跟学校领导说,让我给你去献花的?”
“呃……我只是提议了一下,最后……”聂梵宇艰难的说。
就算宋晓辞不说,他心里也很愧疚,很难过。
“如果我要知道会出意外,我被打中屁股的人,是我!”他深情的说道。
“本来玻璃就是为你准备的。”宋晓辞没好气的说,“我是替你挡了,我成了替罪羔羊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