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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看到的是那双震慑人心的褐色眼眸,似琥珀一般通透明耀,有着慑人的光华。

再然后是那头银娟一般的柔顺长发。用一顶黑曜石的珠冠束着整头莹白。

他为她拢拢披风,略带责怪的说:“真是个孩子,也不知道多穿些衣服。”

“我才十五,本来就是个孩子,你不知道么?大叔!”

“但是在凤昱十五的姑娘早已经可以嫁人了。还有我不是什么大叔,我也不过二十二而已,乖,喊哥哥。”

景玉刚想要反驳,但是一看宫络羽那表示着你如果不叫会让你好看的样子,实在是不敢啊!所以她能弱弱的说她投降了嘛。

“哥!”

“听起来不是很让人开心呢,丫头,喊好听点,别这么僵硬。”

“你爱听不听,我们是来查探的,你话太多了好不!”语气有点闹小别扭。

“我不放心,一起进去。”

“爱进不进。”

这时一阵风刮过,门突然嘎吱一下开了,剧烈的风声晃得门吱呀作响。这可把尾随的众人都吓了一跳。也就只有宫络羽、红姐、景玉以及柳妈妈稍微还能镇定一点。

“怕什么怕,难道还怕心蕊的鬼魂不成。”柳妈妈率先走了进去。

“妈妈你可千万别吓唬我们,就算没对心蕊下手,可若真有鬼魂出现也怪可怕的不是么?毕竟心蕊死的那么惨。”昭阳瑟瑟的说,声音略有些发抖。

现在心蕊死了,春杏也死了,那么下一个难保不会是她自己啊。

“是啊,妈妈你可别吓我们才好。”

“都是一群胆小鬼,还不快进来看看。”

“这就进来。”

眼前的一切还是昨天的样子,满室的珠帘摇垂,微风过处,叮铃有声。上好的檀木桌椅被摆放在房间中央,其后就是那张绣着大朵牡丹的精品罗帐。一张雕木书桌正对着窗外明朗的天空,案几上放着几本独本传记,挂有几支大毫,一张尚未完工的小桥雨景图铺展在书桌上,看来怡芳楼的妓女还都是文化气质齐聚的,真不愧是明城第一的妓坊。

忽然一只细长白腻的手进入了景玉的眼帘,指节根根分明,如同雕篆而成。只见那手轻轻地拖起了一方砚台,细细打量。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是凶器,心蕊额角的伤口应该就是被这方砚台所砸,看这里有些缺口和磨痕。”宫络羽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砚台处的缺口。

“心蕊额角的伤口是致命伤,如果她是被砚台所击打而死,那么她脸上的划痕又是什么东西所致?”

“我想应该是簪子类的事物划伤的。”

“簪子?你不是昨天晚上才来怡芳楼的嘛?你怎么知道?”

“唔,我来之前特意去看了下心蕊的尸体。”

“唉?妈妈不是已经将心蕊下葬了的?难道?”

回者很随意的说了句:“我扒了她的坟。”

“什么?还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有扒人家的坟墓这一嗜好。”

“其实死人挺没有看头的,我只是因为某个笨蛋才去看的。”

景玉眼睛乱飘,笨蛋呢,笨蛋在哪?然后看看面前笑的狐狸样的宫络羽,躲角落画圈圈去,欺负人。

宫络羽看的出她在想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这小丫头就是不解风情。

景玉又绕了房间看了一圈,可惜除了砚台就真的没有什么发现了,如果古代可以验指纹该有多好,这样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咦,这是什么?”只见晓雯拿起了墙角花瓶中的一支扶桑花,扶桑花开正好,这株花更是少见的艳丽,火红的玫瑰色泽,如同要把生命整个的燃烧。“奇怪了,我记得心蕊姐是最不喜扶桑花的了,那又为何插了这花在瓶子里。”

“不喜欢扶桑花?为什么呢?这不是喜庆之花么?哪有不喜扶桑的道理?”

“她是南渊人。”淡淡的声音从她的耳边响起。

“你是怎么知道的,要说扒了坟,你也不至于知道的那么清楚吧?”

“真笨,刚刚那副画里画的是什么?”

“画?不就一座桥和一些细雨嘛。等等,桥上好像写着引桥。”

红姐插进话来,“那引桥可是南渊的名桥,有引人入梦之意,又称作悲情桥,是祭奠未果的爱情的桥梁,南渊崇文,诗人居多。还未其做过很多好诗,引引归来意,深深悲诺桥。想是心蕊未到怡芳楼之前该是有心仪的人吧,唉,可惜!”

原来引桥还有这样一层含义,可怜有情人终未能成眷属,佳偶天成,到头来却是恨恨离别。而如今伊人已逝,此次魂断天涯。

“可是这和不喜欢扶桑花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扶桑在南渊是死亡之花,不祥之召。扶桑者,叶落花开,花落叶发,永不相见。”

“永不相见……”如今真的是天人永隔。

景玉一抬眼却发现那边昭阳的眉峰轻轻一蹙,随即像是有些了然,但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即使再美好的感情也阻止不了变更和遗忘。”淡漠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有些冷,有些凉。

“雀儿丫头,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个死丫头,一整晚没有见到她,这时候倒是出现了,景玉郁愤的说。

“姑娘,雀儿一直在找您呢?”

“找我?什么时候?”

“就是奴婢给您送洗脸水的时候发现您早已不在房里了,可把奴婢给急坏了。”

“今早我起得早,所以我自己打水给收拾了一下。就没有来麻烦你。”倒是错怪这小丫头了。

“以后姑娘可要记得告诉奴婢一声,就不要亲自动手了。”

“好的,我会的。”

“奴婢在前院一听到春杏姑娘死了,就过来看看。后来知道你们又到了冉院,奴婢这才急急赶到。”

“不过你一进来倒是说了句精辟的话语。”宫络羽挑挑秀眉,白羽骨扇轻击桌面,发出啪啪的响声。这声音莫名的敲得人心里有些烦躁。

“奴婢只是感慨一下罢了。”雀儿恭敬的说,态度不卑不亢。

“哦,你个小小丫鬟倒是懂得很。”

雀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抽抽鼻子,带着些许哭腔:“公子,您是怀疑奴婢吗?可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是不敢的呀。”

“不可能是这丫头的,谁不知道雀儿心善,她平时可是连死了只小狗都要哭上好久的呢。”红姐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会是这丫头,何况那伤口的深度也不可能是这丫头能造成的,以她多年的杀手生涯而言,杀人的应该是个男子,不会错的。

“你个色鬼,可别欺负我的小丫鬟,她说的又没有错。雀儿,我们走,别跟他一般见识。”

一阵清香掠过,一抹鹅黄身影早已走远,手上还拉着一个哭的惨兮兮的小姑娘。

男子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展开去,似乎是想要拥抱那暖暖气息,然而尚未伸至半空,却又用一个拂扇的姿势掩饰了过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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