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莫涯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嘉耶王子,现在的嘉耶浑身好像蒙着一层阴影,让人看不真切。
然后莫涯听到自家主子那火烈的声音响彻在巨大的刑场中。“行火刑!烧。”
蛮人们将手中的火把投在干草上,熊熊的烈火似乎是想要烧光一切。
“我去。”景玉已经一个踏步垮了出去,轻盈的步伐在黑暗的夜色下掠动树影丛丛,然后她就那样大胆的略过了层层人影,一个箭步向嘉耶那边袭去。
玉白的手指死死的掐住嘉耶的脖颈,并且左手执着软鞭,破开蛮兵的攻击。
蛮人大多依靠的是蛮力,所以对于景玉各种狡猾的战术是应接不暇,看着对面那个华艳女子在不时的挥鞭掠动,却又无计可施。
不过这对于滑溜的莫涯来说可不是难事,只见莫涯一直攻击着景玉那只握鞭的手,并且景玉掌中的嘉耶也开始捣起乱来。
宫络羽就在蛮兵被吸引了注意力之后,立马狂奔而至,百姓们身上的绳索一个个被解开了,就在那个十七岁的憨厚小子的带领下,一起加入了战争,这是一场全民皆战,共同捍卫明城的真正战役。无论结果,只为捍卫他们的城池。无数的人死了,又有无数的人替上。
眼看莫涯的刀鞘就要劈砍在景玉的手上,若是这一刀子下去,这手恐怕就得费了。
好在宫络羽立即赶了过来,景玉感到那股子浓郁的梅香就那样席卷而来,他替她挡开了一切攻势,他护她一世安好。
白色的羽骨扇,在黑夜中显得十分的突兀,银白的飞刀从那扇中飞袭而出,雪白的发丝就那样在暗夜里全部释放,所过之处,仿佛撒下了朵朵白梅。
景玉看着眼前的宫络羽,直直的吐出两字:“妖孽!”她手腕处原先还在打鼾睡觉的小喜也兴奋的歪起脑袋看着前面的那个气态闲闲的男人。
然后就听到自家主人不客气的说:“你这条色蛇!”随带着赏了他一个爆栗。
小喜的身上立刻涌现了一圈圈紫色的波纹,它表示自己很无语,主人太无良,话说它只是一条小蛇的说,而且还是条公的。
不过小喜还是一条衷心的小蛇,它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蛇尾,然后细长的尾巴卷上了嘉耶的脖子,张嘴就向嘉耶咬了一口,嘉耶的脸色立刻成了酱紫色泽。
莫涯急了,不好,是蛇毒,而且看主子的脸色跟烧猪似的,必然还是很严重的蛇毒。
景玉看自家蛇儿这么本事,自然是很高兴,她俏皮的对着小喜挤了挤眼,意思是那样的:行啊,等回去姑娘我立刻给你找一条漂亮的母蛇,好好奖励奖励你。
小喜开心的摇晃着自己紫色的漂漂尾巴,傲娇的吐吐粉嫩的小蛇芯子,爷收了,谢谢啊!
银白的刀片从白羽骨扇中不断的飞驰而出,周围的空气都在那样肃穆而又冷冽的氛围中逐渐凝结。
宫络羽一身黑色紧身长衣,腰间搭配着黑曜石锦带,白发就那样任由其在风中翻飞,也不打理,有种慵懒之美。
所过之处,衣裳溅起片片红梅,现在的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妖魅。
不到一刻的时间他已经解决了景玉四周的蛮兵,给景玉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罩。
景玉好笑的看着他:“你的动作可真是快啊!当真是了不起。”那妖孽只抛给她一个深情的媚眼,然后靠近她的耳朵,冲着她的耳珠,淡淡吐露的气息让景玉感到有些麻痒。
“本王别的东西也是相当快的,并且很了不起,爱妃以后有的是时间尝试。”并且还露出了向往的表情。景玉的脸现在红的就是一只香甜的苹果,急待人来采撷。
她气怒的一鞭子挥开面前的这个大色鬼。“你这个大色狼,该死的,滚开。”宫络羽闪身躲过了那气急一鞭,拍拍自己的胸口:“娘子,你不是说了要温柔吗?”
“当我没说!”又一鞭子拍过去,那妖孽还是轻松躲过,“拍坏了,娘子可不好用了!”
“宫络羽!该死的家伙,你再叫一遍。”还不等景玉再次举鞭相迎,原先还在她掌中的嘉耶不知怎么回事,整个人一下子陷落下去,就那么钻到了地底下。
景玉怒瞪某只气态闲闲的妖孽,明确的表示不满。“都是你啦,害他逃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刚那个娘气的男人可是那嘉耶王子最信赖的属下,莫涯及其擅长遁地、挖地道之事。”
那双褐色的眼眸底下似乎是有什么波涛在涌动,景玉想要看的再真切一些,那双眸子却又如往常一般,肆虐又不失温柔。
“那这些家伙怎么办?”
景玉话音刚落,前方马蹄声声,在这样黑暗的夜里,踏在了每个明城百姓的身上,同时也宣告了这些蛮兵的死期。
“这个就不劳烦娘子了,我的兵马到了,交给他们吧。”闲闲淡淡的嗓音。
景玉无视那个称呼,叫上还愣在那里的柳邑,朝着城主府衙走去。
宫络羽修长的手指握住白羽骨扇轻轻击打自己的左手腕,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不解风情。
城主府衙由于被北蛮击破,已经是变得破败不堪,正如景玉所想府邸上下上百口人都已被冲入城的蛮兵无情的虐杀了。
而明城主就那样死在那张多年来一直办案的衙案前,眼睛正对着虚空,一只手张开着。
好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景玉忽然觉得那应该是明净磊想要用手握住的女儿。
她走过去为这个一身守候着明城的男人阖上了眼睛。
点头看看身后的宫络羽,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这个破败的小城,它经受了无数鲜血的洗礼,想必在这妖孽的手里能变得更好。
意外的是宫络羽在离开明城前,居然选了那个十七岁的刚毅少年作为新的城主上任。
那个少年就在那日清晨的第一袭凉风下接受了这个委托,从此明城是宫络羽最强的后盾。
景玉对于这个男人的霸道一向是感到很无语。“喂,我要走了,你好回战场了。”
“娘子难道忍心抛下为夫,自己一个人离去?”那双褐色瑰丽的眸子又开始放光了,嘴角也掀起了醉人的弧度。
景玉避开那深切的眸子,语气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淡。“我本不属于这里,我还有事要去忙。”红姐交给她的钥匙她还没有不知道秘籍到底在何处呢,所以她必须先找到七伤。
不知是怎么回事那双眼眸在一瞬间似乎笼上了一层雾气,那里似乎有愠怒,有无奈,有悲哀,无数的无数最终都被他的理智所沉淀。
再次牵起嘴角,那弧度明显有些勉强。“那么保重。”
一挥马鞭,男子英挺的背影在景玉的视线中远去,那黑白的身影逐渐缩小、融合,天边一片血色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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