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大陆从古至今,修为便是评断一切的时代,蛮力算是云翔大陆评断一个人的成就的一切即便是你拥有再高的才华,在美丽的容颜,如果不会修炼,不能凝聚力量,就会被人歧视,特别是贵族,就好比西楚月琉璃,才貌双全却落得个废物的名声。若是平常人也就罢了,毕竟那些出生贫困的人家的人并不是人人都拥有修为,所有并不是引人注意。那些人,往往都会被忽略。但是出生于贵族就不同,若是不懂得修为,受到的嘲讽、辱骂以及冷遇可以说是超乎你的想象。
寒依笑一眼便猜到了眼前的少年的身份,南宫夜那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晶莹无暇,果然是具备病美人的潜质。
不过说起这三大废材,寒依笑当居首位,无才无德无貌无修为,典型除了身份就一无所有的四无代表。
据说,他们三人之中的两个人在贵族之中没有修为天赋的人自开天辟地以来还是头一遭,毕竟南宫夜还是有一个一阶的修为。
尽管寒依笑自知,当初测试的时候是因为以前的寒依笑被人下毒而测验不出。虽然因此而落下了废材的名声,日后又因为其母妃慧贵妃的一句‘不露锋芒,不争不抢。’以及那一句‘万事皆需忍,一忍再忍,能忍则忍,忍无可忍,从头再忍。’硬生生的磨平了寒依笑原本的棱角,让她即使后来恢复了修为也藏着掖着,即使容貌出众也不展现出来,即使满腹诗书也不做声响。
当初慧贵妃许是有先见之明,希望她可以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却不料世事多变,即使最后保护的女儿还是落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既然没有远离那权力的中心,既然有别人觊觎的东西,又怎可能全身而退。人生,许多地方都有着身不由己,都无法做到全身而退。
思及此,寒依笑不免有几分黯然。不过寒依笑很快的便从三大废材的认知里回过神来,打量了一下自己刚刚才制成的空间,完全比不得以前所在的世界所拥有的空间。
寒依笑是一个控制异能的天才,但是并不是一个炼制器皿的高手。
现在只有将就的用了。想到这里,寒依笑神情间还是略微有所不满。若是被各国皇室知道,拥有自己制作的空间还有所嫌弃,恐怕都会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暴殄天物。
“兰王殿下。”寒依笑很好的控制了对自己所炼制的空间器皿不太满意的情绪,浅笑嫣然的唤道,那冷清的声音在此刻却好像是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南宫夜神色略有诧异,即刻反应过来,用那温润柔和的口气说:“涵公主果然冰雪聪明。”
“很容易就猜出来了,在等级制度近乎严苛的时代,紫色可是王爷以上等级才可以穿的特权。放眼四国,当下不足二十谁称王的也只有兰王爷。不过一阶修为的王爷恐怕不足以闯入穆国宫廷。如果不巧遇上王爷的对手或是敌人,恐怕是不会给王爷下一次机会。”寒依笑略微带有几分调笑的语气揶揄。
东西有借有还,说话也是同理。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寒依笑怎么舍得轻易放过。
寒依笑也不得不承认,这里的阵法设计她还是大意了些许,或许说是自己看到穆国皇室那些人的种种行径让自己的警惕性降低。
“不喜欢吃亏的主儿。”南宫夜只是略带有几分笑意的说着。
这样的人才被称呼为废材?真是蹊跷。寒依笑也没有多想,不管对方潜入穆国后宫的目的是什么,只要搅了后宫的安宁也不错。而她,不过是提供了小小的方便。
“左转二十步就是洛雨阁,皇上赏给本公主的涵苑小筑虽然不及后宫各处,稍微有些简陋,但是经本公主的打理还是勉强可以入住。兰王不要觉得委屈。”寒依笑再一次语出惊人。
一句话吧原本淡定的南宫夜变得不淡定了,玉石温泉,大理石迭砌的玲珑假山做工精细,楼、阁、亭、榭以天蚕丝编织而成的灯笼,上面的镂空雕刻更是栩栩如生,形态逼真。沉香木家具一应俱全。
仿佛每一样世间罕见的物件在这都在这里变成了廉价到随意可弃的物品。
看寒依笑说的认真,南宫夜都不太清楚是涵公主对这个社会的物价有超出常人的认识还是故意说出这样的言语损人。
果然是不能理解,很少有犯迷糊的南宫夜只是颇为郁闷的甩了甩头。
“做人有来有往,给!”南宫夜转身离开寒依笑的房间。
寒依笑顺势接过南宫夜跑来的物件。
一个只有坠子般大小的物件,寒依笑双手将那坠子给捧住。但是凭直觉寒依笑知道,这坠子一般的物件是充满灵性的。
知道南宫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许久,寒依笑才缓过神来,慢悠悠的看向南宫夜所赠与的东西。
竟然是连见惯了宝贝的寒依笑都不认识的材料所制成的玉坠,而更让人觉得惊奇的是那翠绿色的石头里面竟然有着一朵玉兰,玉兰花缓缓张开有慢慢闭紧。一张一合都是那般真实、真切。
巧夺天工。就连寒依笑都承认,就是放在她以前所在的地方,就是最为杰出的设计师也没有这般神乎其技的手艺。
天才,设计这个东西的人真是天才,寒依笑不由得心生感概。
但是就算是如此,在如此巨大的惊喜之后,寒依笑的目光转暗,读心术也难以窥探出这个被世人称呼的断袖王爷。而且能轻易破她所设的阵法,数名天阶高手都没有探测到他的气息而发出警报。
南宫夜,让她不得不不谨慎些许。
虽然原主的古武底子不算是太弱,但是现在的她还是不能融会贯通,力量她的确是不够水准。若是用蛮力,她恐怕不能胜过几个人,只有在他人放松或是轻敌的时候一举击溃。控花术以及读心术充其量也只算是特殊的技巧罢了。但是那也不能成为自己没有及时发觉南宫夜入侵自己的宅院的借口。
南宫夜,深不可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