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人能把刘管家吓成这样?”顾程飞投过鄙夷的目光,还以为是天大的事,居然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就是那个,那个……那……”这时,刘管家才觉气息不顺,大口的喘着粗气,调节气息,“婚礼那天,那个……”
婚礼那天来了很多女人,能把处事周到的刘管家吓成这样的……难道是她?
“可是婚礼当天打了香公主一巴掌的那个女人?”顾程飞忙确认,这时他也显得有些着急,不是给那个女人留了字条让她先别回来吗?
“对对对,就是她,她还说,她是来取回属于她的东西的!”刘管家顺足了气,说话也流利起来。
“她人在那里?”
“人在这里!”
顾程飞刚一落话,从刘管家身后便随着应声栩栩飘下一名红衣女子。
这女子,顾程飞是认得的,就算化成灰,他也不会忘记。
“怜涟……”
他唤出她的名,却被她如此娴熟的轻功惊的失了魂……
这是和他从小一块长大的王怜涟吗?他怎么不记得她会如此高深的武功?
还有昨夜……
昨夜种种闪过脑中,幕幕惊艳,句句大胆,与之前他认识的那个温润如玉羞涩眉目的王怜涟简直盼若两人!
“侯爷可还记得当年你在皇上面前许下的诺?”她避开他此刻深情痴狂的眸,侧过身,昂头冷对。
她不是来与他叙旧的,自然无须理会他的感受,她要的,只是这间宅邸,将他净身出门!
顾程飞想了想,实在想不出王怜涟所谓的诺是那一个!
王怜涟也看出了他的纠结,必定他是想不起的。
他是武将,文臣,对皇上的诺何其千百?从中挑一,自然是鸡蛋里挑骨头!
可他却也努力的回想,想要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侯爷看来是不记得了,就让我为侯爷提点一翻!”说着,她推开刘管家,站到顾程飞跟前,目不斜视,认真却无丝毫感情的继续说,“三年前,侯爷征战周边四国,平息纷乱,签订友好条约,皇上许了你一个愿!你将这个愿换了这座宅,可还记得?”
“以皇城最好的宅为聘礼娶心中最爱之人……”顾程飞虽未在王怜涟的眼中看出丝毫情感,却被她的这些话提的内心翻滚澎湃,他拉起她的手,激动的说,“原来怜涟还记得!那为何当初还要与那林……”
“侯爷!”王怜涟挑眉冷对,一把拉下顾程飞握着她的手的手,不屑的说,“我看你是误会了!”
“怎么会是误会?我记得,我都记得……”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目光也变的些许惶恐不安,紧张的说,“难道怜涟还为那件事在怪罪于我吗?都是我不好,我是畜生,害了你害了我们的孩子……”
提到孩子,王怜涟内心仿佛又被狠狠的击打了一次,她无奈的微微眯了眯眼,张开眼时,那双眸子里连前先少许的尊重也卸之一尽。
她锁住他的眸,恨住他的人,从袖口中拿出写好的休书立在他眼前,冷冷的说,“记得便好!从现在起,这座宅子便是我王怜涟的,而你,拿好这封休书,立刻滚出我的地盘!”
接过休书,顾程飞还没缓过神,从来都是夫休妻妾,未见过妻妾休夫,这是那里来的道理?
“怜涟,你恨我,我知道,这一年来我也不好受!悔的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得知你失踪,更是方圆百里一寸土一寸草的翻寻你的下落……直到,后来下人在崖边找到你的鞋,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才应了皇上的赐婚……”
“怎么?还赖着不走?”王怜涟一如从前,未对顾程飞的说词有任何感触。
“怜涟,这是我的家,你不让我住这,那我住哪?”顾程飞不服气,“自古那有妻休夫的道理?你让我这颜面日后往那搁……”
“你是在逼我!”王怜涟闭目深吸了口气,慢慢睁开眼,一瞬间,一枚毒针随着手臂一挥便落到路过丫鬟的脖子上,丫鬟还未来的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昏迷倒地。
她看也不看那丫鬟一眼,拿出解药,对着顾程飞说,“听说侯爷爱民如子,对待家仆亦是如此,若想保住颜面,就速速离开我的宅邸,这是解药,一刻钟之内不与她服下,她便会化尸无存!”
顾程飞看着王怜涟的所作所为,简直被惊的目瞪口呆,只觉身体发凉,心有余悸!
从她消失后初次见面,她便以特殊的贺礼让他又惊又吓,失了皇亲,更辱了名声。第二次见面,她摆弄风姿,惺惺作态,媚惑太子,害的他被太子以费爵相逼务必将她交出。
这次,不过是第三次见面,她竟直言威胁,休夫夺宅,势必将他撵出侯府!
他失望,失落,心塞至极点!
若换做其他女人,他定一剑要了她的命,可她不是其他女人!
是他悻悻念念十几年爱入骨髓的女人……
于是,他忍了!拿着休书净身出户!
很快,街头巷闻里又多了一条闲谈逸事!并被好事着改为儿传:
皇城侯爷多荒唐,娶了公主未洞房。
前妻休夫下厅堂,净身离户多凄凉
一身傲骨下贱草,谁人与我话愁肠,话愁肠!
凤飞阁内,宦官小徐子与老。鸨急的不可开交,眼看与太子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们却还没能查出关于那红衣舞娘的一丝线索。
太子的脾气小徐子最清楚,若是太子定了要的东西,那便是一定要的!
若是谁敢逆,那便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徐公公,你到是想想办法啊!我这凤飞阁和这里的姑娘们能否活过今晚就要看公公你是否能出出主意了!”老鸨寰妈妈捏着袖口往额头擦了一把汗水,脸色苍白的如七旬老人。
“哎哟,我能有什么办法?太子的脾气我又不是没跟寰妈妈讲过,若是随便找个女人是肯定唬弄不过的,我也派了我手下的人去找,到现在也没消息,也不知道这姑娘是谁派来的,不但误了我们的好事,还将你我甚至整个凤飞阁逼上绝路!”
二人连连叹气,在凤飞阁大堂里来回踱步,急的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