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儿,爸爸回来了!”白天南带着白氏尖叫声和招牌笑脸破门而入,“咦?那个家伙呢?”看到幽然一个人在床上躺着,神色一下子暗淡下来。
“还说呢,哪里有老爸丢下病重的亲生女儿跑掉的!”幽然别了别嘴故意埋怨道。
“哪有,爸爸怎么可能丢下这么可爱的女儿自己跑掉呢!,爸爸只是想········”白 天南夸张的笑脸上又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想什么?”幽然怀疑地问道。
“当然是想给你们制造独单独相处机会了,还能有什么,不过,没想到那个臭小子一点也不识抬举,居然自己走掉了,真是太可恶了”说到这里白天南捶胸顿足。
“老爸,你别那么八婆好不好,哪有你这样的老爸,你女儿才十七岁呢!”幽然转过身一面及力掩饰自己害羞的情绪,一面用语言堵住白天南的大嘴。
“十七岁怎么了,十七岁就不能谈恋爱了,我的女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古董了,不过,要怪就怪那个臭小子,居然敢扔下我的宝贝女儿,自己跑了,看我下次见到他不扒了他的皮,死家伙!越想越生气!”白天南再次把气撒到水幕头上。
听到老爸不住的骂水幕,幽然心里很是别扭,她哪里舍得别人这么骂他,转身对白天南大叫道“老爸,不许你这么说他!”
“什么?”白天南一脸惊奇,心想难道这个女儿真的喜欢上那个臭小子了。“为什么,难道爸爸骂骂他也不可以呀?难道在那个家伙在幽然心里比爸爸还重要?”白天南脸上再次泛起诡异的笑容。
“啊,没,没,我的意思是说他没有丢下我,他陪了我好久呢,是老爸你错骂他了”幽然急忙解释道。
“哦······哦·······原来是怕我错怪他呢!总之还是舍不得他被骂就是了!”白天南笑得更加夸张,更加得意了。
“老爸!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幽然转过头,翘起嘴巴,故做生气的样子。虽是这样,但白天南却信以为真,生怕再惹女儿生气。
“好,好,爸爸不说了,爸爸什么也不说了,幽然才十七岁,才不会谈恋爱,才不会喜欢那个臭小子呢!”
“不是臭小子,是水幕!”幽然听到‘臭小子’三个字心里很是别扭,刚放平的嘴巴再次翘起。
“好,好,好,不是臭小了,是水幕,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白天南再次妥协迁就道。幽然双手抱胸,露出满意的笑容。
“爸爸去做饭了,你好好回味和水幕度过的快乐时光吧!”白天南猛地转过身,跳出房门,留下恐怖的笑声。
“回味?回味什么,回味········”幽然听到‘回味’两个字一下子愣住了,忘记了生父亲生气。水幕沉默时的神情和目光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真是难以想象,平时嚣张自恋的水幕会露出那种难以琢磨的神情,是悲伤,是寂寞,还是什么?怎么我一点也看不明白!原来我和水幕之间的距离那么远!至少想要了解他是那么难!眼前看到的水幕绝不是真实的水幕,就像无伤一样。视觉所能触及到的永远是最表面的最不真实的。”幽然坐在床上反复思量。“那个死老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居然给我错误的情报,害怕得我被叫去照看那个······病丫头,还有那个怪老头,下次见到他,本少爷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居然敢不经我的同意就把那个····病丫头塞给我·······”黑暗里水幕一个人摸索前进,看不清他的身影,只听见他不断抱怨的声音。走了好久,他终于停下了,前方陈旧的石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南风陵园’四个大字,他又来到了这里。
“忽”一道身影从陵园内飘出,闪过水幕眼前。
“谁!”水幕紧握拳头,南色光芒的宝剑划破了沉寂的黑暗,他向四周望去,却没有半点遗迹可寻。他咬了咬牙,紧握长剑一步一步向南风陵园走去“好快!究竟是谁!那种速度,那种步伐!”他紧皱眉头,十年来,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守候在这个破烂不堪的‘南风家族’,他实在想不出谁会在这个时候对南风家的‘陵园’感兴趣。
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踏入陵园,原本豪华别致的建筑,而现在却只剩下一堆堆矮矮的坟墓,他往前一直走一直走,尽管每走一步心里就像加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一堆堆坟墓从他的脚边越过,直到一幅熟悉的面孔出面在他眼前,他停下了。矮矮而破旧的石碑上南风沐雪天真无邪的笑着,那个笑容似乎可以融化一切,温暖一切,拯救一切。旁边躺着她的亲人们,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他弯下身,收起了手里的长剑,拾指轻轻抚过南风沐雪的可爱脸颊,然后转身离向外走去。
“你说过,只要这个东西不发光就代表你活着,或是········死了。但,我只会相信你活着,不管等多久!”他用手抚过左耳上的红色钻石低语,离开了南风陵园。
“臭小子,你死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家,难道你不知道我一个老人在家多孤单吗?”水幕推开房门,J型胡须的老头端坐在屋中,手里扛着烟杆大声嚷道。
“死老头,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给我错误的信息,本少爷也不会挨到这么晚!”水幕咬紧牙关,一脸愤怒对老头嚷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