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韩潇安静地坐在床上,无聊地翻着面前的杂志,明天她就可以出院了。
“潇潇,我回来了!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门开到一半,就听到萱芸的声音。有她在住院的日子还真是不无聊呢。
“让我猜猜!”其实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买了自己喜欢的“张记”海带排骨汤.有人记得自己的喜好是很幸福的事情。
“海底排骨汤!你的最爱哦!”萱芸背对着韩潇收拾着,也收拾起脸上的落寞……
旁边的萱芸看了韩潇半天,还是决定开口:“那个,潇潇,你出院了还去骏毅上班吗?”
“恩,我定了一年的合同。肯定得回去啊!”韩潇理所当然地答到,没有发现萱芸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要不咱不去了,直接换个工作,明天我帮你找找有没有你喜欢的?不,现在就找。”
萱芸立刻开始翻桌上的报纸,潇潇不喜欢有人怀疑她,要是那四个疯子不小心让她知道,事情会变得很糟的!
韩潇哭笑不得地望着那个忙碌的小女人:“芸,别找了,我不换啦。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萱芸一愣,焦急地解释:“我有什么事了?我才没事呢,只是……”他们在怀疑你!不过这话她不会说出来。
“只是什么?”
“只是你的工作好危险,你看都受伤了。”别再问了,会露陷的!萱芸担心着。
还好韩潇相信了:“芸,我保证下次一定好好照顾自己,放心吧,没事的!”
“好吧!”韩潇想做的,没有人可以改变。这次亦然,只是……
“哟,好香!在吃什么呢?”门开了,坤少的头探了进来。
“要你们管!”萱芸一看是他们,气不打一处来。几个小时前也不知道是谁在酒吧怀疑人来着,现在倒像是无事人一样。
“你明天出院了,后天可以来上班了吧?”曦少不管他们,自然地倒进沙发,将手垫在脑袋后面。
“恩。”其实自己有反驳的余地吗?看他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弄得上班好像是天大的恩赐,根本就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洛少顺着床沿坐下来,左手扣住韩潇的下巴,右手轻轻地挑开她遮掩额前的发丝,仔细查看她拆线后留下的伤疤。
“一声有说这个疤能退吗?这样不是毁容了吗?”指腹摩挲着那开始结痂的伤痕。
他的触摸引起了韩潇的一阵颤粟,愣愣地呆在那里,他的语气为什么那么柔和,就像是恋人之间的疼惜。等一下,恋人?呃……哪有那么亲密?
这时沙发上的曦少竟然猛然站起来,把其他的三个人吓了一跳。
冷哼了一声,用零下三十度的语气蹦出一句:“就她那样,毁容等于整容。”
狠狠地砸上门出去了。留下房内的人呆呆地看着因为大力还在颤抖着的房门。
曦少带着满腔怒气从病房直接降至负一层,上了车,拳头才猛然打在方向盘上。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是洛少玩弄个女人嘛?自己有什么不爽的?小猫咪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的,洛少招惹她干嘛?
说起来小猫咪长得还是挺清秀可人的!
曦少真想扇自己一个巴掌,季瑞曦!你脑子烧坏了?骂了还要为小猫咪辩护?
他懊恼地摇摇头,自己是不是很多天没碰女人寂寞了?应该,不,肯定是的!才会对着洛少的勾引行为有那么大的反应!
他发动引擎,顺便放下车棚,开始享受与风赛跑的感觉,用风吹散他不安的情绪和莫名地情愫。
满足自己的欲望,这样就可以不想了吧!
车行至一栋别墅前停下,掏出手机给打电话。电话迅速被接起,便听见话筒另一端慵懒却蛊惑的声音:“曦少,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人家啊,人家以为你都忘了人家了。”
一阵轻颤,今天这样的声音竟然他想起南宫洛娘娘腔的声音,面前浮现洛少勾起小猫咪下巴的场景,TM的,她竟然没躲!
“怎么会把宝贝忘了呢?我就在你门前,开门吧。”
“你有钥匙的啊,人家都睡下了,你直接上来吧!”
赤果果的诱引,但是他却蹙起了眉,这房子虽然那是他买给她的,但是这不是自己的家,不会自己去开门的:“下来开门。”
没等对方在说话,直接收了线。泊车,靠着车子燃起了烟。
约摸五分钟后,门才徐徐打开,一个身着低胸睡衣的女子引入眼帘,胸前大片雪白向他招着手。
今日他没有兴趣注意,只是沉寂着走进门。女子有点诧然地看看他,终究没多说什么,嘟着嘴关上大门。
直接走至卧室,女子惊于他今日的沉默,竟然他每次来的目的永远是做一件事。上前抱住他,难道今日他希望她主动?
如果是,便是一个突破!
他缓缓地扳开她环在腰际的手,然后大步向床对面的沙发走去,边走边褪下了他的西装,随意地扯扯领带。头发有几缕懒散得搭在前额,平添了几分不羁。
“曦少!”女子急急开口,他这是怎么了?她不曾看懂,因为一直以来他只看懂他眼中的欲望,而今日他的眼中没有那样的情绪。
“恩?”上调,不痛不痒地望着面前的女人。这样的浓妆艳抹却显得她像是个戏子。怎么平日没有觉得呢?
“我要!”顾不得矜持,她心里的恐慌远远超过想象了。
“哦?那你自己来。”为什么平日让他快乐的尤物,今天看来那么索然无味呢?
女人抬手缓缓解着胸前的丝带,然后随手一扯,里面竟不着片褛。她一手覆上自己的柔软,一面轻抚双腿内侧……
直到娇喘连连,脸浮上红晕,她缓缓地坐在床上,以魅惑的姿态勾引着他。
她是美的,完美的曲线,俏丽的双峰,紧致的肌肤。这也是为什么当然是留她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只是自己的欲望为什么还是纹丝不动呢?唉,当心里对着这玉体横流的景象只剩下厌恶时,他狠狠地摁灭了手上的烟。
拾起被丢弃在地毯上的睡衣,到她面前俯下身。正在女人准备环住他的脖颈,他只是幽幽地吐出:“明天自己去买套喜欢的珠宝,记在我账上,这房子也会划入你名下。”
将衣服帮她披上,在额头印下一吻,便头也不回地下楼。
直到楼下传来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她才恍然醒悟,他真的不要她了!以后她永远见不到他了!
别墅,只剩下一阵器物破碎前的叹息声和女人无力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