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建军握着警察的手不放,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斯希唏和严建军回到家后,赶忙先随便煮了点稀粥给严建军,陈惠兰和严梦媛吃点。自己就喝了杯水又出去了。
严建军身心俱疲,一个人坐在严梦佳的床上,陈惠兰则躺在房间里都不敢出来。
严梦媛也是,就怕严建军一个发神经把她也打了。两母女现在就跟洞里的老鼠,躲在狭小的空间里,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正在发怒的猫撕成碎片。
斯希唏想来想去还是想去找那些严梦佳的那些个朋友,又来到那个酒吧门口。走来走去,还是没看到那些人,想想还是去别的地方再找找。
“唉?那个好像是严梦佳的姐姐啊!她来这里干嘛,不会是……”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斯希唏不知不觉就到了小区公园,公园里都是一些晨练的老太太和老公公。斯希唏走到公园的人造假山,假山这边因为路比较窄,自然一些晨练的不会到这一块来,但突然隐约听到有细微的声音。
走进一看突然发现一只脚露在假山外面,斯希唏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深呼了一口气,慢慢的走到假山后面。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是在你毫无准备之下周围的空气突然被抽走,无法呼吸的感觉,看到严梦佳衣服被脱光躺在草丛里,斯希唏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脑子一片空白,两只手紧紧的捂住嘴巴。
斯希唏不相信眼前看到的,她用力的掐自己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可显然这不是,斯希唏颤抖着双腿蹲下身子,仔细的确认是严梦佳。她宁可是别人,也不要是小妹。
斯希唏突然看向后面确认没有人后,立马把严梦佳的上半身扶起来,看还有呼吸后,赶忙把丢落在旁边的衣服给严梦佳穿上。
衣服大部分地方已经被撕破了,斯希唏颤抖的双手慌忙的给严梦佳大致的遮住,在立马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严梦佳套上。
裙子和内裤也都被撕破了,根本就遮不住什么。斯希唏目光到处的寻找,突然看到有一个纸板箱,斯希唏踉跄的跑过去,拿起纸板箱就往回跑。做完这些动作,斯希唏整个背都湿了。
背起严梦佳就往最近的医院跑,晨练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发生事了,等一愣过神来,斯希唏已经背着严梦佳跑远了。
斯希唏背着严梦佳一直跑,一直跑,严梦佳整个处于昏迷当中,嘴里一直叫着不要不要。一声比一声叫得大声,斯希唏只能不时的安慰严梦佳。
一跑到医院,斯希唏就开始大叫,“救命啊。”护士赶忙把严梦佳放到急救床上,被推进急救室。斯希唏这才整人人累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当严建军,陈惠兰和严梦媛赶到医院时,严梦佳已经抢救好,躺在病床上。陈惠兰一看到严梦佳就扑到在严梦佳的身上开始大哭。
“哎呦喂,佳佳你这是怎么了,你让妈妈找死了啊!妈妈错了,妈妈以后再也不打你了!”陈惠兰就倒在严梦佳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斯希唏就坐在旁边脸色没比躺在病床上的严梦佳好到哪里去,目光空洞的看向正前方。
严建军看待斯希唏坐在旁边,一把握住斯希唏的肩膀问,“怎么回事,怎么就……”严建军目光游离在斯希唏的脸上,想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不管严建军怎么问,斯希唏就是不回答,陈惠兰看自己的宝贝女儿现在这样了,真心是后悔啊!
严建军没办法,只好冲到护士站去问,可人家护士也不说,让严建军去问医生。严建军只好跑到医生的办公室去。
严梦媛也没想到严梦佳会躺在病床上这样她还以为严梦佳只是闹闹脾气,想吓吓陈惠兰呢,谁知道!
严梦媛一看严梦佳身上的伤,再看斯希唏的样子就知道大概是发生什么事了。难道陈惠兰和严建军会不知道,只是都不愿意相信,不问道一个准确的答案觉不相信。
但这又何尝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陈惠兰摸着严梦佳的苍白的脸,脸上手臂上都是一些被打的淤痕。心痛的,真的连话都讲不出来。陈惠兰只有在旁边不停的擦眼泪,而严梦媛不想看到这一幕,一个人站在病房门外。
严建军从医生那里回来后,整个人魂都没了,也你知道怎么回到的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一想到医生刚才说的话严建军就觉得五雷轰顶。
“医生,我女儿是……”严建军双手紧握拳头,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稍稍有些年纪的男医生。
医生一看是刚才那位病人的家长,就先让他坐下,平心静气的说,“应该是被性侵犯了,身上有多处被殴打的痕迹,先生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我觉得您现在最好是先报警,让警方处理比较快一点。”医生也看多了这样的,同情心说真的磨得没剩多少了,能说的都说了。
严建军傻了,愣愣的看着地面,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他最不想听到的还是听到了。
严建军一走进病房看到陈惠兰,上前一巴掌就挥了过去,一下就把陈惠兰给打懵。隔壁床的病人家属一看打起来了,赶紧走上来拉开严建军。
“严建军你干嘛啊,女儿不是找到了吗!你发什么神经病啊!”陈惠兰捂着半边的脸,现在这么多人在,他才不怕呢!
“我打死你这个臭婆娘,你把女儿害成这样啊,我不打死你我才是神经病呢!”严建军发了疯似地,用力甩开旁边的人,去打陈惠兰。陈惠兰当然不会乖乖的让他打!
“女儿不就是受了点伤吗?又没事!人家护士也说了,皮外伤住个两天就可以出院了!”陈惠兰这是对自己自我催眠呢,他不相信!
严建军都要气死了,皮外伤?“我草你妈的皮外伤,老小被,被,被人家……”严建军说着捂着脸开始哭。
陈惠兰一下就瘫坐在地上了,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我的女儿啊……”陈惠兰趴在严梦佳的床边,开始哭。
严建军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这让孩子以后怎么活啊!这时斯希唏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严梦佳身旁,轻轻的顺着严梦佳的头发,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看着严梦佳,但是眼里却满满溢出心痛。
严梦媛冷冷的看着病房里的三个人,顿时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抽泣的声音。别的床一看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中都暗暗叹气啊,这孩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