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梦媛坐在陆飞的身边,因为已经喝的微醺,身子软软的靠在陆飞胸口,陆飞也是喝醉了,靠在沙发上,看着旁边的人说:“金铭真他妈的不是东西,竟然敢抢我们家的客户,我爸也真够窝囊的,居然不吭声,那天我见了他就揍他,他妈的!”
包厢里的其他人,对视一眼,笑笑说:“我怕你是最近看不见他了。”
“怎么了,他死了啊!”陆飞一手搂着严梦媛一手拿着酒杯,眼神有点涣散,舌头也渐渐的开始麻痹。
“你不知道啊?”
“我知道了个屁啊,有话快说。”陆飞一脸的不耐烦,主要是这次出来玩没有约乔洋和金铭,其他人在陆飞眼里都是个屁。
“金铭的女朋友生病了,他在当全天候的保姆服侍他的宝贝女朋友呢,连公司也不去了,人家可是一个‘痴情汉’啊,哈哈哈……”所以人一听到那句痴情汉都笑了。
陆飞皱着眉头,“金铭也是真够可以的,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女人那里没有啊,装的跟什么似地,真把自己当情圣了,再说生什么病啊,需要一天24小时照顾啊,前几天看见人还精神的很啊,现在就病了,靠!”
“我听说啊,是瞎了,绝症。”
严梦媛一直都软软的趴在陆飞胸口,对陆飞和他兄弟的对话也是有听没听的,隐约听见严希唏生病了,就来兴趣了,活该那个死丫头,平常作孽太深才会生病了,让她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突然听见严希唏瞎了,严梦媛呼的一下从陆飞胸口爬起来,坐直了身体。
陆飞瞟了一眼坐起来的严梦媛,喝了一口酒说:“绝症,瞎了,死了才好呢!”陆飞说,“死。”这个字的时候故意拖长音。
严梦媛听了身体一愣,死?
严梦媛回去的时候,脑中就一直环绕式播放那句陆飞说的:“瞎了,死了才好呢!”严梦媛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怎么就突然瞎了呢,怎么会呢!
严梦媛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平常她要是没事不到中午是绝对不会起床的,打的到斯希唏的公寓去,保安记得严梦媛,就放他进去了,本来想直接上楼的,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有人说,金铭一整天都陪着斯希唏,这要是自己上去不就跟金铭碰了一个正着啊!
徘徊着在楼下晃荡,恰好就看见斯希唏和金铭在楼下散步,金铭始终都缠着斯希唏,虽然低着头眼睛里的心痛和温柔严梦媛一眼就看见了,严梦媛不自觉的药住下唇。
斯希唏每走一步金铭就轻声对着斯希唏将这一些什么,严梦媛缓缓的跟在后面,金铭居然没有发现,准确的说他现在眼里,耳朵里,心里只有斯希唏一个人的身影,其他的都自动屏蔽在外面了,后面有人跟着也没有发现。
严梦媛看着金铭这样小心的呵护着斯希唏,心里非常的不痛快,为什么,斯希唏命总是这样的好,要是自己瞎了,陆飞一定会把自己踢得远远的吧,而斯希唏却有一个这样的人在旁边陪着呀,严梦媛嫉妒,用力咬着下唇,眼里都是慢慢的嫉妒。
看样子斯希唏是真的瞎了,严梦媛勾起一抹冷笑,一甩头发踩着细高跟鞋转身就走了,留下的只有那一抹留在空气中的浓重的香水味。
严梦媛回去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回家,是陈惠兰接的电话。
“妈,最近过的好吗,妈我想你了。”严梦媛依旧用甜甜的声音对陈惠兰撒娇。
“好,媛媛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看一下我们啊,别像你而每一样,都不回来的,你以前住在美国也就算了,现在都回国了!对了你在北京住的好吗,那个死丫头有没有欺负你啊!”陈惠兰真的很想严梦媛啊,以为回国了会回家呢,谁知道去那个死丫头地方了。
“妈,我好得很,你怎么能这样说妹妹啊,她都生病了,你还这样说他!”
“生病了?生什么病啊!”陈惠兰一听生病了就慌了,可千万别是什么大病啊,到时候花一大顿的钱给他治,她现在可没钱啊!
“妈,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希唏跟你说了呢,她瞎了,看不见了!”严梦媛故意把,“瞎。”这个字读重音。
“什么!”陈惠兰声音顿时放大许多倍。
“对啊,妈,你说二妹在北京也无依无靠的,要不要接回去啊,这里都没人照顾她的,我很忙的,你知道的。”
“瞎了,怎么会瞎了呢,这下可怎么办啊,家里没钱啊,对,媛媛你说得对,我明天就来北京把她接回去!”
斯希唏回到家后,一个人坐在卧室里,听着哥。金铭为了放松斯希唏的心情,就买了许多的音乐碟回来,歌曲都是比较舒缓,轻快的,听了以后心情会比较好。
金铭送斯希唏去卧室之后,自己则是走到厨房开始做菜,斯希唏行动不方便,不能出去吃,金铭一开始也是叫外卖的,虽然东西都很好,但是斯希唏吃了两口以后就不吃了,之后金铭就开始琢磨自己做菜给斯希唏吃,反倒是金铭做的,斯希唏每次吃的比较多。
在金铭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准备午饭的时候,斯希唏在卧室里突然想上厕所,但是不想叫金铭,自己一个人摸着起床,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斯希唏心想自己还没有瞎,自己的世界还是有光明的。
斯希唏走出卧室的时候,金铭正在那里做菜,没有发现,斯希唏一个人摸着走进卫生间,斯希唏刚站起来穿上裤子的时候,脚下一滑,摔倒了,就听见很大的咚的一声,还伴随着斯希唏的一声尖叫,金铭听见了冲进卧室发现没有人,听见声音好像是从卫生间传出来的,但是想打开卫生间的门,才发现门被关注了,金铭吓坏了,听见里面细微的呜咽声。
金铭用力的踹门,撞门,门被金铭撞开后,就看见斯希唏躺在地上,金铭冲进去,立马扶起斯希唏,摸着他的脸问:“怎么样有没有摔疼,想上洗手间怎么不叫我啊!”金铭自己的看斯希唏的身上。
斯希唏嘴唇哆嗦着,抬起脸,眼前的金铭的脸,为什么这样的模糊啊,斯希唏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泪,金铭一看斯希唏哭了,以为是那里摔疼了慌张的抱起斯希唏的身体,就要往外面走。
斯希唏压下金铭的手说:“没事,扶我回卧室吧。”
金铭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扶起斯希唏,帮她掖好被角,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脸,知道斯希唏睡着以后,金铭才走出房间。
斯希唏听到金铭出去后,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睛里没有焦距,眼神透露着绝望,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的原来自己真的不行,她从来没有这样的绝望过,摇着被子,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来,但是眼睛就像是决堤的大坝一样,眼泪水不停地留下来,斯希唏用力闭上眼睛,轻微的哭声从房间里传出来,金铭站在房外,拳头捏的紧紧的。
斯希唏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金铭听屋内声音没了,轻轻的走进卧室,看着斯希唏红肿的眼睛,不由得心痛,刚才在卫生间摔倒,也不知道有没有摔疼,虽然她说没有,但是金铭还是有点不放心,想悄悄的检查一下,发现膝盖上有点擦破皮,和手肘上有一点淤青,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的,金铭蹲在地上,拿着红药水给斯希唏的膝盖处擦药,可能是有一点疼,斯希唏的眉头不由的皱在一起,金铭看见了立马轻轻的吹着伤口,手也更加的轻了。
斯希唏躺在床上均匀的呼吸,金铭帮斯希唏包扎好伤口,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的斯希唏,眼中留露出一抹心痛,斯希唏的痛苦金铭何尝不知道,而且他比斯希唏更痛,明明很难过却要装着镇静,因为他也倒下了,那希唏还有谁能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