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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西路的Ritz—Carlton,温家老太爷的生日宴,办得极为隆重,政商两界齐捧场。

老太爷年轻时征战沙场,上海解放之时已经位及上将,可在他如日中天的时候,却遭逢,温老爷子受连累隔了职,后来平反了,老爷子却是愤而弃官从商,后来上海军界出了点事,几个派系相持不下,最后上头直接来人游说温老爷子,请他出山,稳定政局,知情人透露,在闭门谈了两天两夜之后,温老爷子最终答应重操旧业,而据说,那位说服他的人是温老爷子的战友,一个战壕里的友谊,一起睡过草地,啃过皮鞋,吃过子弹。记者偷拍的那张照片就是温家大老宅,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那时还没有高清,可镜头里的两人,凝重的表情隐约可见,也有人认出那位老人其实就是杨伟诚的父亲。

当然这都是捕风捉影,关于当时的那一段,早就成为新闻界的禁题。可温杨两家交好由来已久却是事实,于是杨伟诚带了一对儿女同往。

杨谨衡附在杨谨瑜耳边低声说道:“父亲早就看中温子裴,大费周章全是为了今日,你好好表现,没准还真是难得一见的金玉良缘,也省得你为徐浩轩劳心伤神,还借题发挥地伤及我这个无辜”

杨谨瑜看了大哥一眼,一脸不屑:“别说苏叶根本不爱你,就算她爱你,你也照样搞不定她。”

杨谨衡嗤之以鼻:“那个女人,大概最爱的还是她自己吧,这一点,我已经深有体会。”

说话间,温子裴已笑着向他们走来,黑色的Dior西装,蓝色的条纹领带,正式庄重却并不古板,他说:“欢迎你们的到来。”

杨谨衡说:“也许真正令你心情愉悦的是谨瑜吧,你们也算旧识,我这个人很是识时务,你们慢聊。”

杨谨衡借故离开,那隔了几米抛过来的隐晦目光,杨谨瑜还是看的真切,可她挑了挑眉,一脸的不以为意。

温子裴对杨谨瑜说:“自上次英国分别,就再也没见,怎样,最近过得好吗?”

杨谨瑜笑着回答:“除却父亲三令五申叫我找人结婚,一切都还算顺风顺水。”

他说:“杨家的身份背景,加上你杨大小姐的才情样貌,估计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人都争得头破血流了吧?”

她笑言对方幽默“不过,我父亲想把我卖个好价钱,所以对于买家还踌躇不定”

那样的直言不讳令温子裴有点惊讶,也有点尴尬,昨晚父亲特别在爷爷面前吩咐他生日宴上一定要招待好杨氏兄妹,其中意思不明而喻。

他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的冷餐“过去先吃点东西怎么样?我们特地从GloLondon请来的顶级西餐烹饪师,相信不会令你失望的”

能得温家大少鞍前马后,自然心甘如怡,杨谨瑜很不矜持地挽起对方胳膊,大摇大摆地走进餐厅,杨伟诚在和旧友攀谈,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一幕,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

朋友笑着对他说:“令千金跟温子裴交情不错,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如果真能得这么一位乘龙快婿,讯城一定如虎添翼,叱咤政商两界”

杨伟城笑得很谦虚:“我们两家是世交,他们自小就认识,关系比常人更为亲密一些不足为奇。”

八层的蛋糕,放在银制的架子里被推进来,温老太爷向杨谨瑜招手,在父亲的示意下,杨谨瑜款款大方地走入人群中,Mosoon的湖蓝色拖尾长裙,胸口处加了一颗特大号的榄尖形红钻,相得益彰,在灯光下更显熠熠生辉。

温老爷子刻意的安排,其意不言而明,在场的人都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温子裴和杨谨瑜双手相握,一起切开蛋糕的最顶层,如雷的掌声响起。

此时,徐浩轩很不碰巧地推门而进,在众目睽睽中,他笑着走向温老太爷,然后恭敬有加地奉上礼物“对不起,我来晚了,薄礼一份,请您老人家笑纳,祝您生辰快乐,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徐浩轩又跟在场的长辈一一见礼寒暄,然后推脱自己有急事,谢过罪之后起身离开,走过杨谨瑜身旁时,他还是不克制地看了她一眼。

徐浩轩推门而出,杨谨瑜立刻从镁光灯中提着裙子跑下来,追着他的身影,全场立刻哗然,记者和摄像机也纷纷冲到了宴会厅门口,杨谨瑜无顾忌地从背后紧紧搂住了徐浩轩,头轻轻靠在他背上,他们身后是闪光灯和快门声。

她说:“你还是来了。”

徐浩轩说:“对,就像你说的,我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任你嫁给别人”

混乱的镁光灯中,徐浩轩回身抱住杨谨瑜,她的头抵在他的胸口,一脸幸福,温杨两家的人从惊愕中回神,杨伟诚更是两手紧握,脸色苍白,杨谨衡拉住父亲想上前阻止的冲动:“伯仲之间,或许徐浩轩并不比温子裴差,我还记得上次徐伯父徐伯母造访我们,他们可是对谨瑜赞不绝口”

温子裴皱着眉看着门口的两人,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杨谨瑜不会心甘情愿被人摆布,虽然她的举动令他颜面尽失,但好过两家家长擅作主张地将两人绑在一起。

徐浩轩和杨谨瑜,说得客观一点,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可是并不两小无猜。上海富家千金和澳门世家独子,同是风头浪尖上的人物,从小便是任人品评。高中时,徐家开拓上海市场,徐浩轩转学来到上海,有男同学跟他说,知道初中部的杨谨瑜吗?是颗只能看不能吃的果子。他问为什么,男同学说,爷爷是政治局常委,父亲是商业新贵,你招惹了搞不好吃不了兜着走。

后来,他与她牵着手从校园出来,杨谨瑜问“你不怕被我爷爷的秘书看到吗?那人是退役军人,还参加过越战,整天端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

徐浩轩一笑了之,晚上在酒店,他克制不住自己的躁动,事后杨谨瑜羞涩地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一定要记得我”

徐浩轩点头“我会的”

后来杨谨瑜醒悟,原来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从不作数,而至始至终没有忘记的人只有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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