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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余自明所言,整个过程持续了7个多小时,除了中途来了女检查员陪她上卫生间的时间,苏叶都呆在这个小空间里。本来只有矿泉水的,苏叶据理以争阿谀奉承终于让余子明给她弄来了速溶咖啡。

苏叶佩服对方耐心的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力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末了,余子明很不甘愿地对她说:“你是我见过心理防线最好的女人,如果不是事先有所了解,还以为你接受过某些方面的专门培训”

苏叶笑说不敢恭维:“其实我想说这里的咖啡太劣质,难以下咽,如果有机会,下次我请你。”

余自明把手机还给她,然后说:“立场不同,还是泾渭分明的好,况且你还是个女人”

苏叶笑了,明媚异常:“放心,我不会把你喜欢男人的事说出去。”

对方错愣,然后脸色明显阴沉,苏叶继续开口:“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是吧,当然,如果不是事先做好功课,你余检名声在外,我怎么敢单刀赴宴?”

所以这个女人在他提出那些刁钻刻薄问题时才会处变不惊游刃有余地面对?余自明说:“百密一疏”

“那一疏有很多方法可以堵上,比如,钱,古人有言,有钱能使鬼推磨,BD也算个财大气粗的主,相信这个不会很难”

余子明耸耸肩“也许,但总不能只手遮天”

苏叶出到大厅,看到陈霖,还有他身旁略显疲惫的周进和张扬,陈霖迎上去,他问:“苏小姐,你还好吧?对方没有多做为难吧?”

苏叶瞟了一眼旁边的余自明说:“还好,不至于精神分裂。”

陈霖说:“徐先生还在里面跟局长商谈,可能要再等一下”

她并不觉得意外,那么大动静,即使有心隐瞒,也不可能毫无风吹草动“哦,那么自动自觉啊,来投案自首吗?”

此话一出,身旁的三人都嘴角抽蓄,唯有余自明脸色阴沉看向另一个方向

“那么迫不及待想看我锒铛入狱?真是最毒妇人心”

徐浩轩的声音响起,和检察院院长一同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各种缘由不说自明,唯有余自明看徐浩轩的目光敌意明显,也难怪,兄长无辜被人陷害,幕后黑手就在眼前,谁还能笑颜以对。

徐浩轩伸出右手,他说:“余检察长,幸会幸会,以后还请多关照,如果余检给面子,一起吃过饭就再好不过了。”

局长见余自明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许久没反应,表情尴尬地重重咳了两声,余自明微微勾了唇,并没有伸手,他说:“多关照自然是要的,但并不是任何时候都会如此幸运。”说完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也不理会局长表情尴尬地左右逢源。

苏叶转身向门外走去,徐浩轩和院长匆忙道别追上去,他说:“这件事等我去处理”

她说:“当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难道还要我一个女人硬抗吗?”

徐浩轩说:“去吃点东西,然后送你回家如何”

苏叶没有拒绝,免费的晚餐,加上她现在没必要跟自己的胃过不去,见她没反对,他放柔了声音问苏叶想吃什么?

苏叶想了想说:“广东菜”

陡然闪起的镁光灯,苏叶下意识偏头,徐浩轩醒悟,侧了身子将她挡了大半,他指着那名记者,脸上明显的愤怒,他喝道“哪家报社的?”

苏叶笑:“难道人家还会傻到自报家门等你追究吗?”

果然,那记者飞快上了旁边一辆机车绝尘而去“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会叫陈霖买回底片。”

苏叶回答:“并非不喜欢,只是现在的我一定形象颓废,而且出现的地点也不对,会让人妄加猜测。”

苏叶在车子上困顿地睡着了,整个下午紧锣密鼓的盘问,她时时得提高警惕,稍不留神就会落入对方的语言陷阱里,车子停在长宁区,前面是人声鼎沸的粤来记,车子里却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温馨且暧昧流转,他舍不得将她吵醒,侧过身子,贪恋地望着她,鬓间细细的碎发,有点脱妆的关系,苏叶的脸色显得苍白,连憔悴都显山露水,徐浩轩的手机响了,她猛然睁开眼,徐浩轩局促地收回目光,接起,是美国一位朋友打来的,大概意思是问他瑞典的业务拓展是否有兴趣,佳人在旁,他当然无心深聊,胡乱寻了个理由便挂了,徐浩轩偏头却看见苏叶揶揄的表情:“和长辈在一起,下次再聊?你觉得我像你三姑六婆中的哪一位。”

徐浩轩反应过来连忙分辨:“你是老佛爷,那些三姑六婆怎么能跟你比呢”

进了粤来记,选了最里的包间,徐浩轩把菜单递给苏叶,她很不客气的点了几样清淡菜色外加一味降火补汤,然后抬起头问对面的徐浩轩要吃什么,对方笑着说,只要是你点的都可以。

苏叶把菜单递还服务生,然后说:“要两份一样的”

吃完之后,徐浩轩送她回去,上了车,他顺手打开音响,一首英文歌飘出来,优美的男中音轰鸣在小小的车厢里,激荡着耳膜,震撼着心灵。

IfIclimbedthehighestmountainjusttoholdyoutight

IfIsaidthatIwouldloveyoueverysinglenight

Wouldyoueverletmedown?

……

IfIswamthelongestriverjusttocallyourname

IfIsaidthewayIfeelforyouwouldneverchange

Wouldyoueverfoolaround?

WellImsorryifitsoundskindofsaditsjustsad

WorryImsoworrythatyoullletmedow

BecauseIloveyouloveyouIloveyou……loveyou……loveyou

苏叶随口问他“什么歌?”

他沉默了一瞬开口“Because……”顿了顿,缓慢却清晰有力地说

“Iloveyou。”

“BecauseIloveyou?”

苏叶惆怅“很贴切的名字”

车子平稳停在小区,苏叶远远就看见楼梯口有人在等她,一人一猫,画面温馨,下了车,她径直走过去,一脸责怪“方仪,你找死吗?这种时候还站在这里,知不知道,秋天的夜很凉的”

方仪看了一眼站在车子旁的徐浩轩,继而把目光落在苏叶身上,她说“你手机打不通,怕你被人家劫财劫色,正准备去报警呢”

豆点从方仪怀里跳下来,一溜烟跑到徐浩轩脚下,喵喵叫了两声,亲昵地蹭着对方裤脚

徐浩轩得意地看着脚下的小家伙:“苏叶你人不怎么样,养的猫倒是很有眼光”

苏叶说:“当然,它是只母猫,你对雌性动物一向诱惑力十足。”

徐浩轩闭了嘴,苏叶感叹:“哎,连个猫都这么势利,白养它那么多天了,见风使舵,背信弃义,数典忘宗,认贼作父”

徐浩轩瞠目结舌“在你心中我真就是那么十恶不赦的人?”

苏叶不理她,牵起方仪准备上楼,方仪说“你就打算这样扔下豆点不管吗?”

苏叶看了一眼还在徐浩轩身旁打转的豆点,冷哼一声:“它正流连忘返呢”

方仪笑:“也对,刚认贼作父,你这当妈的应该放心,随它去吧”

苏叶说:“要不是念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就一脚把你踹下楼梯”

徐浩轩明显不悦:“什么待客之道?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苏叶说:“快0点了,喝的哪门子的茶?”

说完拉起方仪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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