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气氛的餐厅,CafeeNataMargarets的金属色墙壁,带着温暖又华丽的色彩,进入餐厅时便看到CakeCorner,蛋糕柜里摆满精致可口的Cakes。
服务生在看到徐浩轩时便微微欠身,说道“徐先生,请跟我来。”
苏叶扬眉,“这家你常来?”
徐浩轩笑了笑“偶尔”
苏叶撇撇嘴,看来有些男人并不是不会搞浪漫,只是需要看他想不想搞浪漫。入座后,苏叶指指玻璃墙面说,GladysPerintPalmer的作品,看来这里的老板真是用心良苦。
徐浩轩用食指点点她的鼻尖“那边还有伦敦美术画廊20世纪的艺术品,不过都是装点门面而已,现在填饱肚子最重要”
徐浩轩随便点了葡式蛋挞,阿华田,椰香慕思配轻怡椰子海绵蛋糕,和两份招牌冰淇淋。
苏叶摆弄着招牌冰淇淋的碟子,拿出手机说“帮我照一张,照我的上半身,不要背光。”
徐浩轩失笑,只好接过她递来的Sharp,生平第一次给除了母亲以外的女性拍照。
吃完后,回酒店,刚走出电梯,徐浩轩迫不及待地吻上苏叶,两人跌跌撞撞地回到的房间,苏叶的唇离开,她咯咯地笑着:“给机会你备案,夏芷菱跟你什么关系”
徐浩轩微笑,把苏叶搂在怀里,他说“在威尼斯陪朋友吃饭时听到她的琴声,觉得很特别,很少能听到这么不快乐的琴声。”
苏叶转头问他,“她很不快乐吗?”
他点头,“不幸的家庭各有个的不幸,我只是给了她我的名片,问她对这次甄选是否有兴趣,做伯乐是很有成就感的,而且相中的还是未经雕刻的那一枚。”
苏叶扳过他的脸,“这不太像你的作风。”
徐浩轩吻她,将她推到在沙发里“这样就像了吗?”
苏叶轻笑,拉过他的衣领,伸手解开衣扣,在他耳边说“未经切割的钻石还是不要轻易碰触的好,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毁了它?”
他笑着吻上她“是,我现在只想碰触面前这颗大钻石。”
苏叶伸手隔开,笑着说“这次玩点不一样的,挑战一下自己如何?”
徐浩轩眯眼“你想怎么玩?”
她在他耳边暧昧的轻语道“就像这样。”
苏叶反身整个人压在徐浩轩身上,与他面对面,她伸手抽掉他的腰带,徐浩轩一把抓住苏叶的手,翻身压倒她,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我帮你解”
苏叶咯咯笑了,衬衫扣子解到一半时却被手机铃声打断,徐浩轩拿起来看了看号码,于是从她身上起来去了阳台。来电话的是陈霖,两人说了好一会,徐浩轩才挂断电话,回到屋里他已经没了兴致,苏叶点了根烟递给他,跟他并肩站在阳台,看着澳门繁华夜景。
苏叶转身靠在扶手边看着他问“发生什么事?”
他弹弹烟灰,想了下然后说“我UNCLE从美国回澳门,听说这次是常住。”
苏叶也点燃一颗大卫杜夫,索性坐在了扶手上,两人皆默默无言,苏也很清楚,他的世界里她无法做任何评价,既然如此,便没必要过问,只是这样看着他的侧影,还是有那么一点心有余悸,她怕自己会陷入方仪跟她说的那种境地。
第二天一早徐浩轩就走了,床头留了纸条,叮嘱她别去赌场,苏叶看了一眼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她不禁抱怨,还以为他会尽地主之余带自己游遍澳门,没想到竟是早出晚归地忙他的工作,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留在上海,至少不会让周进认为她寸步不离地跟着老板。
落日的余辉洋洋洒在手信街,街角最末端房屋的琉璃瓦上站着几只鸽子,通体的白,苏叶站着看了一会,然后那几只鸽子在一阵汽鸣声中拍闪一下,展翅飞入目不可及的远方。
苏叶顺便走进一家附近的咖啡馆,古朴的木质门面,牌匾用榕木雕刻着篆体的时光二字,人并不多,她走进角落靠窗的位置,侍应生走过来,二十岁左右的姑娘,穿着白衫套着花色长裙,腰处系着碎花小围裙。
带着腼腆的笑容问苏叶想喝点什么,苏叶并没有要她介绍咖啡的种类,而是很突兀地问,为什么店名叫时光,小姑娘笑着解说,他们的老板名字就叫时光。
时光是葡萄牙人,他的很多的同胞都在上个世纪回国了,时光却留了一下,其实一开始他并不叫时光,而是叫本托,本托年少时就随父母来到中国,他在上海邂逅了一位美丽的中国女孩,本托总是找各种理由跟女孩见面,女孩并没有拒绝,但他们的关系总是若即若离,终于有一天,女孩无缘无故失踪,本托在那本遗留在她房间里的日记本里看到这样一段话:如果时光也有一双眼睛,它会不会感同身受,像是一条清澈的河流,曲折无声地淌过,从来都干净得一无所有。
房东太太告诉本托,那个女孩是和几个长靴佩枪的军人走的。其实并不难猜,前缘后续一回想,本托就猜出女孩的身份,原来不过是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追逐罢了,或者更甚,从他们的邂逅到相处,不过是处心积虑拿本托作为掩护罢了。所以,时光二字,是用来祭奠也是用来怀念。
现磨的曼特宁咖啡,热烟袅袅,香味浓厚,苏叶喝了一口,开始仔细端看这里的装潢,印度红的流苏窗帘,夕阳余晖斜打进来,笼罩在临窗位置那一排书架上,在光与影的结合处,苏叶伸手拿起一本厚重的书籍,她低头吹去上面沾染的些许灰尘,那层金属质感的封面便显露出来,《没有界限的地方》的书名,配合着中英葡三国翻译。
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成为巧合,就如同苏叶无意间从书中抬头,然后温子裴和一个男人举止亲密的画面便落入她的眼眸中,似乎感觉到他人的注视目光,温子裴转头往苏叶的方向看来,四目对视,他愣了一下,苏叶不以为意地冲他笑了笑然后把目光偏开,其实温子裴并不认识苏叶,但苏叶却认识他,这张脸曾同徐浩轩一起出现在某八卦杂志上,当时温老爷子的生日宴,杨谨瑜撇下温子裴和徐浩轩一同离开,满城风雨过后,不过是以温子裴不依不挠终于赢得美人芳心收场,可如今看来,那些媒体报刊上出双入对郎情妾意的画面,不过是一场虚与委蛇,各取所需的游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