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薰忙忙和和的跟着跑,也不知道这三个大男人怎么就那么不懂的迁就人,她算是看出来了,将军府的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臭脾气。
宇文无容在前面走的是健步如飞,两个医官在后面跟的是唯唯诺诺,她在紧后面是两步一跳,三步一跑,终于来到了一个别苑。
好像荒废了很久似的,竟然茅草丛生,门庭外的树木枝繁叶茂,竟然还开着些稀奇古怪的花朵,颜色各异形状万千。
小薰朝着一个一小片花坛走过去,随手就要摘片叶子来玩。
“哎呀!”小薰大喊一声左手抓着右手就尖声喊起来。
“宇文无容,你!”小薰看着渐渐红肿的手背,气的跳脚,竟然对她放暗器!
宇文无容三两步就走到她身边,也不懂得应该温柔,攥的她的手倒是更疼了。
“你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吗?不懂就算了,你打完我竟然还想攥裂我的手骨啊!”小薰连忙忍痛把自己的小手从他的大手里退出来。
“谁让你乱动。”宇文无容皱皱眉冷冷斥道。
小薰撅着嘴咬着牙对宇文无容的冰块脸狠狠的挤眉弄眼了一下,然后愤恨的跺了跺脚就擦过他的身边向院里走去。
“走啊,愣着干什么!不是急着找人吗?”小薰对前面哈腰等着的两个医官喊。
两个医官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后面跟来的将军,默不作声。
“喂,你们是哑巴啊!”小薰深吸一口气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问,“失踪的是男人女人?”
两个医官向后望了望宇文无容,看他点点头,他们才放心回答问题,看来这女人是准夫人了,将军对她这么纵容。
“夫人。”医官甲是个胖子,舔着个大肚子,简称胖坨坨。
小薰听见夫人这两个字就浑身不自在,自己哪有那么崇高的地位,轻易就被宇文无容“重伤”了。
胖坨坨笑着说,“夫人不要在意,将军也是为您好,别看刚才那些植物相貌普通,那可都是厉害的毒物。”
医官乙是个偏瘦的老头,他捋着胡子补充道,“是啊,半夏、龟背竹、花叶万年青、马蹄莲、霸王鞭、虎刺、珊瑚花……一瞬间就可以要人性命。夫人是千金之躯,刚才的情况紧急,将军只是用最简单的方法阻止夫人罢了。”
小薰皱皱眉,难道自己冤枉这个冰块了?
她回过头,立刻换上一脸的温笑,宇文无容仍旧没有任何表情,铁面无私。
两个医官也懂得察言观色,这明显是夫人要撒娇道歉,旁人退避三舍!
“将军,我们再去后院看看。”胖瘦坨坨相继跨步而去。
小薰努努嘴碰了一下宇文无容的臂膀说,“喂,为什么不解释?”
“没有必要。”宇文无容冷冷的回答。
“你不说出来,我也许会冤枉你很久呢?”小薰眨巴着眼睛问。
“那又怎样。”宇文无容直视她。
“喂,你就那么希望我恨你啊!”小薰瞥了他一眼说道。
宇文无容挑了一下嘴角,这一幕小薰没看到,比流星划过的一刹那还短暂。
宇文无容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尽量避开了她被打伤的部位,那里已经肿的厉害,红彤彤的。
“像不像小猪肘,你看看你看看!”小薰难得见宇文无容这样细心,于是变本加厉的“勒索”。
“我只用了一成力。”宇文无容说。
一成……小薰有些傻眼,一成力就把她的手弄得差点残疾,要是使力了还不让她高位截瘫?
“呵呵,好,好,一成啊,好。”小薰含糊的说着,“笨蛋,你不知道我天生是百毒不侵的吧?”
宇文无容挑眉,这一点,他的确不知道,神仙也会中毒,她难道有天生的抗毒体质?
“任何事都没有万无一失。”宇文无容甩下一句,然后搂着小薰不言不语的把她拖进后苑。
“这里面住的什么人?那么神秘?”小薰问道。
愈往后植物的种类越是繁多,地方干净整洁但是透着一种诡异,这种诡异来源于安静。是的,太安静了,没有知了的嘶哑,没有鸟儿的鸣叫。
“是魔医。”宇文无容答道。
“魔医?喔,怪不得是那俩的师尊。男的女的?”小薰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人迹。
“女人。”
“这里是西苑?”小薰忽然想起小染跟她说的神秘女人来。
宇文无容点点头,两个医官也从屋内走了出来。
“禀告将军,还是像我们之前来时一样,师尊去向不知。”
“将药房的瘴气散了。”宇文无容下令,两个医官立马去办事,眼看着从门窗往外冒烟,宇文无容往小薰嘴里塞了一个药丸说,“吞下去。”
小薰这回是完全相信宇文无容了,于是想也没想就咽下,他带着小薰往屋内走去。
入目的是一片狼藉。
锅碗瓢盆,被褥枕头,衣服鞋子,药草药丸,能多混乱就多混乱。
小薰挣开宇文无容的手,随意的翻看了一下,这是个女人的屋子,因为有太多女人的用具,可是又不像女人的屋子,因为也许一个男人都不会把房间折腾成这样。
“将军,师尊她……”
“派人去找。”
“可是师尊要藏,没有人找的到的……”
“我不相信绝对。”宇文无容冷哼一声。
“是,属下这就下令。”
“等等!”小薰喊了一声,“喂,你们的师尊很厉害吗?”
胖坨坨回答,“师尊是独一无二的魔医,上天遁地,制毒解毒,起死回生,无所不能。”
小薰扑哧笑了一下说,“给你个机会,继续拍马屁。”
胖坨坨说,“夫人,我说的是事实,师尊的确是……”
“时间到!你不用表忠心啦!我还是把你师尊找出来让你好好崇拜一下吧。”小薰举起右手,手掌中放着一个胭脂盒子,她笑了一下打开盖子,使劲往地下一摔。
“哎呦呵,疼死老娘我了!”眼看着盒子里面滚出了圆呼呼的一团,然后这一小团逐渐放大,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一个蜷着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