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南宫永惜的已死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个个当今世界上位者的案头,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做出表态,对南宫永惜的死表示哀悼,对谢家损失精英表示惋惜,同时对谢家唯一的继承人谢晚晴的重伤表示同情。一众表态一定会联合谢家将此次坠机事件的主导者绳之以法。
而此时,位于暴风雨中心的谢家。
“哈哈,南宫永惜,你就这么心狠,你就这么不想面对我。”谢中书沙哑绝望的说道。
清冽的酒顺着完美的脖颈滑落,一滴清泪隐没在发间。
早已站在门口等待多时的东北王赵乾天,看不下去冲了进来。猛的提起谢中书的衣领吼道;“谢中书,现在是该在这发泄感情的时候吗?!永惜已经走了,但你们唯一的女儿还在急诊室,策划这场袭击的幕后主人还没找到,你就在这待着吗?你这样对得起死去的永惜和受伤的晚晴吗?!”
谢中书猛然的回过神带着自嘲的说︰“乾天,你说惜儿已经走了,她不要我了,她好狠的心,她也不要晴晴了,我该怎么办。”
(赵乾天与谢晚晴的父亲谢中书是一同从华中军校毕业的同学。)
“你他妈还是老子认识的谢中书吗。快去看看晚晴!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永惜走了你还有晴晴啊,她是你和惜儿生命的延续啊。你要一直这样晴晴怎么办?”赵乾天怒吼道。
“晴晴,哈,晴晴,哈哈。没了,惜儿,晴晴还算什么,我的惜儿啊!”谢中书凄凉的说。
〝你他妈,还是不是人,晚晴是你的亲生女儿啊!谢中书,你真他妈不是个男人。我赵乾天不认识你这样的人。〞赵乾天怒吼道,愤然离去。
徒留,呆愣的谢中书自斟自饮。
急诊室紧闭的门在经历了数小时安静的沉默后,终于打开了。
“她怎么样,有事吗!”赵少帅飞快的冲上前。
“谢小姐年龄很小,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有轻微的脑震荡,由于保护得当,根据检查小姐只是些皮外伤,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有没有后遗症还要进一步的观察。”医生推着晚晴小姐向外走去。赵少帅愣了一下,转身准备去追医生医生。漩助拉住少帅。
“少帅,你还是去梳洗一下吧,一会再去看小姐。”
这时的赵少帅才发现自己一身血迹,还有鞋上沾满泥泞,衣服也被擦烂了许多口子,想必是抱谢晚晴下来时被树枝勾烂的,仔细一感觉手掌还有些疼。
“好吧,去叫风疎准备一套我的衣服,我就在医院换,你把外伤的药拿过来。”安排完,赵少帅就头也不回的向晚晴小姐的病房走去。
“我说少帅,你也不用这么急吧,又没人不叫你去。”徒留漩助一人在风中凌乱。
换好衣服的赵少帅,坐在晚晴小姐的病床前盯着晚晴小姐带这呼吸罩的脸发呆。突然小姐的眼皮动了动,微微张开了点缝,迷迷糊糊的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人。一直坐在一边的赵少帅,早就注意到了晚晴的动作,他俯下身来,趴在晚晴小姐耳边轻轻说:“你身体还很弱,先不要动。等恢复一点了再说。”
赵少帅刚刚梳洗过干净的气息抚摸着晚晴耳边的毛孔,他身上散发出的温度让一向不喜与人亲近的晚晴小姐产生一丝依恋,慢慢动了动手,小巧柔软的手便塞进赵少帅那略带茧子的手心,然后安静的睡去。赵紫栋同学愣愣的看着塞进自己手心里的小手,傻傻的笑。
“坏了,少帅受刺激傻了!快救人啊啊啊啊啊啊!少帅!”站在一边的漩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已经暴走的风疎。
“白痴你眼瞎啊,没看出少帅那是高兴的了,你现在冲进去,吵醒了谢小姐,就等着SS级的训练吧!说不定少帅心情不好,再把你扔到沙漠中去做SS级的训练,到时候你可别哭,再说了你死也别拉上我,玄觞你发什么呆啊!快来帮忙啊!”于是可怜的风疎就被两个大灰狼拖到阴暗的角落执行酷刑。
入夜,月挂枝头。晚晴小姐的病房前,一个小小的身影久久停留。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三个月后。
初夏,古老教堂的礼钟敲响,幽蓝的蓝夭花瓣飘满教堂的上空,与墨一般的礼服形成鲜明的对比,但也显得分外和谐。由于谢中书的过于哀痛和不舍,所以南宫永惜的葬礼被一拖再拖,现在终于到了。往日宁静、安详的百年教堂,今日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人却显得那么诡异。
“要起风了。”一个老人独自在礼堂后面仰天自语。要是仔细观察这个人竟和三水庙里的那个老人长的有九份相像。
南宫永惜的葬礼,来的人无不是在世界上享有盛名的人,就连现任华中炎大总统常玉仁。更其甚者还有其余三大世家的家主来访,除去南宫家和赵家,剩下的说是来吊唁南宫永惜还不如说是来探重创后谢家的情形。同时来的不顾众人反对的偀国女皇也亲自到访。
这时人们如果注意的话就会见到一个拥有一对桃花眼的少年,薄如刀削红唇微微抿紧,一对飞斜入鬓的眉毛,坚挺的鼻梁。大约十一二岁的年龄,一套高级定制的黑色礼服,衬着少年小小年纪却亦气宇不凡,只是一双敛尽繁华的双眼却一直望向门外,显得心不在焉,这不是咱家的赵少帅还是谁,少帅在小姐病床前守了几近一星期,被谢中书给丢出去了。现在因为这么久没见着小姐,正怨念着呢。
南宫永天(南宫永惜的亲生哥哥,谢晚晴的舅舅。)看着自己疼了三十多年的妹妹此时正面无血色一动不动的躺在水晶棺中,回想着曾经妹妹那一双灵动的眼眸对着他调皮的眨动,在他不开心时与他一起去打水漂的妹妹。正死气沉沉的躺在那,心里一阵绞痛。曾经引以为傲的妹妹啊!
回头看见谢中书正面无表情的站在棺材前,南宫永天忍不住爆发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打在谢中书的脸上,像一只发狂的狮子怒吼道:“你娶惜儿时说会永远保护她,现在呢?啊?现在惜儿怎么会这样?你说怎么会这样?!”
谢中书原本俊朗的面庞瞬间肿了起来,谢家的护卫瞬间绷紧,准备在谢中书的一声令下就冲上去制止住南宫永天,但是见自家主子并未有任何动作只是在单纯的挨打,不由得停了下来。而各国宾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吓到了。久久没回过神,也不知道是谁先回过神的,于是大家便纷纷相劝。
顿时原本安静肃穆的礼堂,变得热闹非凡。
劝架的劝架,拉人的拉人。而此时的谢中书却呆愣无比,任由众人摆布。看到这一幕,来者宾客都在心中自算了一番:这南宫永惜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现在谢家正乱群龙无首,是千载难逢打压谢家的好时机啊!
与此同时,谢家内部医院中。
“小姐你不能下床,小姐,属下亲求求您了,别去,夫人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去见她啊,等您好了,属下陪你去。好吧小姐。”
面对忠心耿耿劝说自己的心腹,晚晴弯下身轻轻地说:“玉宇,我只是去送母亲一程。”虚弱的语气似乎含有千金的重量。让后转身决然离去,玉宇无法阻拦,只得赶忙追去。
谢晚晴的专车停在礼堂门前,流畅的线条,古朴的车型,还有车一侧那繁杂的徽章都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厚重感。
“车中的人必定不凡。”
看见这辆车的人都不仅这样想,还有一部分见到了车右侧的徽章大惊失色,暗暗压住心里的震惊快步离开。
负责保护礼堂安全的中炎军队虽然知道车中人必定来头不小但是碍于这则所在,也立刻围了上来。而守在礼堂周围的谢家士兵看见车身上的徽章则挚诚的低下头,一名士兵则是飞跑去教堂里面。与此同时隐在暗处的影卫也大惊失色随后悄无声息的隐入阴影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人?赶紧下车接受检查。”守卫礼堂的兵头大声斥责道。一会不见车中有任何动静。纵然有所顾忌但不也由得大怒,正想上前打开车门却见从副驾驶上下来个英俊的少年。
说是少年但长相过于稚嫩好似只有十四五岁,但通身的气派却不输名流世家的公子,那些军兵微微一愣,只见那名少年恭敬地弯腰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礼堂前的各个来宾带来的卫兵和参加仪式的人员,显然都已被吸引了过来都不禁好奇能叫这名仪容不俗的少年这么尊敬相待的人物是谁,同时有是谁敢这么大胆子敢在这节骨眼上在谢家捣乱。
但见从车里伸出一双晶莹洁白似玉似冰的手,犹如削葱,看似脆弱但同时又给人一种肃杀之气、恰似出鞘利刃,但又过于稚嫩。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车上缓慢地出来,一袭黑衣长裙,精致的蕾丝花边自腰间蔓延到裙边,古朴的金色徽章安静的别在女孩的身上,长发披散在肩上随风舞动,黑色的裙子衬着苍白的面容在太阳下仿若透明一般,绝色倾城,只那一眼便让人忽略了年龄,同时也晃了一直望向礼堂门口的黑衣少年。
“我没猜错果然来了,原想着会来的晚些,真是的小丫头身边的那个人太没用了,她身体还这么差,竟然就这样就带她出来了。哼,算了,本少爷我宽宏大量看在见到了晚晴的份上就先不和你计较了。”赵少帅一人嘀咕着,随后弯眉一笑,朝向晚晴所在的地方走去。只是他不知道刚刚无心的那一笑惊艳了一个人的眼睛。
离赵少帅不远的柱子后,传来嬉笑的声音。“那就是东北赵家的少当家吗!”
“是的,公主殿下”
“真是器宇不凡啊!”
而跟在少帅身后的漩助揪着这几天因为赵少帅折磨,而已经省的为数不多的头发咆哮:“这是葬礼啊,少帅要不要这么开心。端庄、端庄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