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醒了!臭小子!”三水老人不要钱一样揉着床上人的头发,“你小子醒的怪早的嘛!还以为要死睡到中午呢!”床上的人偏过头躲过了三水老人的魔爪,坐了起来睁开了双眼。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两下,完美的桃花眼微微睁开一道紫光乍现,那宛若水晶一般紫眸就这样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下。“这是哪啊?老头子你怎么也在这!”
“这是在回东北的动车上,你来京参加你谢伯伯的葬礼受了伤。所以昏迷了,怎么样好点没?”三水老人还没来得及回答,赵乾天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悠悠的回答道。掀开被子,赤脚下地走到窗户看着急速掠去的风景,玻璃印透出自己的眸色,“我的眼睛怎么回事?怎么露出来了?”三水老人走到窗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受伤所以暂停用药,眸色就显露出来了。你放心没什么大碍,换好衣服吃点东西吧!”三水老人和赵乾天相伴而出,只留下赵少帅一人在这节车厢中。站在穿衣镜前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已经有点长的刘海零星的洒落在饱满的额头、陡峭浓密的剑眉、长长的睫毛、诱人的桃花眼、硕紫的瞳仁、高挺的鼻梁、削薄樱红的嘴唇,鬼斧神工、棱角分明、邪魅动人。看着自己这张脸,赵紫栋竟觉得非常陌生总觉得少点什么,是太久没照镜子的缘故吗?
这眉、这眼,这一切的一切在镜子竟然浮现出另一个人的容颜,“是谁?究竟是谁?”玄觞推门进来就听见自家少帅在对着镜子喃喃自语,咳嗽了两声见自家少帅扭过头,便行了军礼“少帅,将军和三水先生正在等您过去。”
“哦,走吧。”
一路走至用餐的车厢,赵少帅闷不做声气氛凝重。三水老人嘻嘻哈哈的说道:“怎么了?还在想被刺客暗算太丢人了,没关系回到东北跟着我好好学,你还是有救的!你说是不是啊!乾天!”赵乾天也笑呵呵的附和着三水老人的话,“你个臭小子,这次记住了吧!天外有人山外有山,妄你平日还不可以一世的样子,先吃东西回到东北,老子我亲自再教你格斗的技法。”说了半天赵少帅还是一言不发,抬头环顾一周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三水老人手在赵少帅面前晃来晃去,扭头看向赵将军,“我说老赵,紫栋没事吧!”赵将军咽下一口包子,摇摇头。
忽然赵少帅抬起头死盯着正冒热气的红茶,愣愣的对餐桌上的俩人说道:“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啊?”先不说餐桌上的俩人,就光车厢内的玄觞、风疎包括赵家的暗卫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坏了!
三水老人和赵将军毕竟大风大浪都见多了,稳了稳神色赵将军命人叫来医生,“紫栋,你这次受伤太重怕是醒来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叫医生给你好好检查一下吧!”赵少帅疑问的看向周围的人将他们也点头。赵少帅无奈只能让医生检查,医生拿出听诊器左右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边,收拾好东西“回赵将军,少帅并无大碍只是受伤太中、昏迷时间太久导致一部分的记忆遗失,没有什么影响。最近不要劳累,想不起来的事不要勉强。多注意睡眠质量,早睡觉就好了。”赵将军点点头,“苏凡送医生出去,顺便去拿点静气凝神的药。”
“是,将军。医生您这边请。”
苏凡领着医生退出车厢,赵少帅却一直望着窗外发呆,三水老人叹了口气,“你小子也别勉强,一切的事情到该想起来的时候就都会想起来了,强求不得。”赵少帅回过头看着三水老人,落寞的说:“其实也并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不自在总觉得空空的,好像少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师傅,你能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受伤的吗?”赵将军接过话茬,恶狠狠的将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放到赵少帅面前“臭小子!身体刚好哪有呢么多问题,先吃点东西一会再说。”撂下粥赵将军起身便会自己的车厢了,三水老人笑眯眯的也跟了上去。剩下赵少帅一个人对着这碗粥继续发呆,“少帅,您吃点东西吧!吃了谢小……”说到这原本苦劝的玄觞被风疎随手硬塞进去了个苹果,赵少帅看着两人这古怪的动作心中纳闷“你们俩在干嘛?谢小什么啊!说完!”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两字的时候,赵少帅心里突然感觉像被重石压住的人突然能喘口气一样。
玄觞嘻嘻哈哈的打着虎眼,风速在心里暗骂,这个笨蛋!要是少帅这么好骗还是少帅吗!要不赶紧打消少帅的疑惑恐怕他会多想,怎么办啊!赵少帅的眉头越皱越重,心里的疑惑也不停扩大。
“三水这事该怎么办啊!当时欧阳先生单独找到咱俩商量少封紫栋几个穴位,随着紫栋的年龄增长封印记忆的药效会衰弱。可是当时咱们谁也没想到紫栋对晚晴的执念会这么深,现在就呈现出解封的迹象了。当时就应该找晚晴商量一下。”赵将军愁容满面,对面的三水老人也好不到哪去。大腿一拍三水老人弹坐起来,“给晚晴联系吧!问问用什么方法能打消他的疑问,暂时不要透露封穴的事情。”赵乾天点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了。”
“南宫先生,打扰了。”风清推开谢小姐的房门,走了进来“南宫先生,谢赵两家的专线响了,是赵将军打过来的要不叫醒小姐。”南宫先生放下手中的报纸,看了看睡觉也依然紧蹙眉头的晚晴小姐向风清摇了摇头,“拿出去,再重要的事也等小晴醒了再说。”风清领命拿着无线加密电话正准备出去,“给我。”风清开门的手放了下来,走到晚晴小姐床边将电话递给了晚晴小姐,立在了一遍。
听了赵将军的话,晚晴小姐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晚晴小姐清了清嗓子说道:“把我这一部分省略掉吧。”将电话递给了风清,晚晴小姐摆了摆手,风清便退了出去。“舅父,表哥和表妹也快到了吧!你也出去吧,让我静静。”看着如此倔强的晚晴南宫永天也没办法只得退出去。自己一个人置身偌大的房间,身穿白色纯棉连衣睡裙的晚晴小姐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在铺在地上华丽繁杂的羊毛地毯上,走到落地窗前手放在玻璃上像是在抚摸他的脸。
挂了电话赵将军和三水老人瞬间明了,省略最重要的替换上最微不足道的。
动车上车厢餐厅上,赵少帅在心里搜寻这个‘谢小’后面是什么,苏凡走了过来“少帅,将军说如果您喝完粥,请您去一趟。”赵少帅立马起身走向赵将军的车厢,他的心里有太多疑问,有太多的迷惑,想要宣泄和解答。
走进赵将军的车厢,赵少帅迫不及待的问道:“父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玄觞说的谢小什么的是什么?”赵将军瞪了一眼玄觞,给赵少帅倒了杯水。三水老人和赵将军坐到赵少帅的对面,开始讲述。风疎和玄觞听得冷汗直冒,肠子都悔青了一直后悔为什么要跟着赵少帅一起进来啊!赵少帅将身子放肆的窝在沙发里、修长的双腿叠放在一起、邪魅的紫眸透露出肃杀之气、勾起薄唇“燕巧巧吗?”赵将军和三水老人对视一眼放下来了久悬的心。动车的顺畅抵达东北站口,回到久违的地方赵少帅却觉得自己的某样东西丢在了京都。
京都的上空飘起细如牛毛的春雨,雨势越来越急从丝丝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打在玻璃上,房间里的晚晴小姐甚至都感到了雨滴的重量。房门被推开,南宫永天推着餐桌走了进来,“小晴这是舅父特地带来的南宫家的厨子,做的你母亲最喜欢吃的几样点心,你起来尝尝吧!”晚晴小姐手扶着落地窗滑落在地,南宫永天急忙冲过去扶着晚晴,“小晴,没事吧!小晴!”泪无声的滑落,寂静。凄凉。疼痛。虽未有声但已知百感,“舅父,我曾在母亲坟前立誓今生无论何事都不落泪,可是我却为了他不止一次的落泪。”南宫永天轻轻地帮晚晴小姐拭着从面具下流落的泪,心中在不止一次的感叹:惜儿啊!你和小晴都为情种啊!
一身墨绿色的套裙、黑色的平底鹿皮圆头浅口皮鞋、乌黑的头发仅用一根黑色的丝带固定,诡异惊艳的面具依旧在吊灯下闪着魅人的光芒。坐在餐厅长长的餐桌尽头,晚晴小姐是怎样的表情没人知道因为那张面具封印了她一切的人的喜怒哀乐,此时的她就是毫无星光漆黑夜晚中的冰冷皎洁的残月,看似悬在天边温和可人实则是已经出窍的寒锋饮血而归。谢家的人都被风清一一禁口,再加上赵少帅在谢家的事也只有谢家庄园一小部分高层人士才知晓,其他人只知道赵将军一直住在寄萍院中所以现在面对小姐突然带起的面具和这更加渗人、清冷、傲然的气质服侍的仆人只有暗暗心疼曾经那一去不返的小姐。
------题外话------
快中秋了,倒计时五天,灭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