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潇潇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这是同意了,把手中的盒子扔给凌瑄说道:“师姐,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我们一起去。”凌瑄和云幻晨叫道,凤尘羽更是已经站起了身。
“不行,我们两人去行动方便,而且速度会快一些,凤师兄,我把他们两个交给你了,在焰落宫王敏儿和我有仇,而她在我们后面进来,我看当时她身后有不少人,如果遇上了,师姐和小晨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希望你可以帮我保护好他们。”
“可是……”凌瑄还想说什么,慕潇潇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话一说完,就转身对着离忻寒说道:“走吧。”
离忻寒撇了身后的几人一眼,踏步跟上。
凌瑄看着慕潇潇的背影,再看看在她身旁的离忻寒,满眼的担心,“小晨子,和那个人在一起师妹不会有事吧?”
“好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吧,既然潇潇师姐都说没事,我们就该相信她。”云幻晨说道,又走到了火堆旁坐下。
凌瑄点点头,在他的身上坐下,语气里有些懊恼的说道:“等吧等吧,谁叫我实力不行呢!”
凤尘羽没有再说什么,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只是头微微偏向洞外,看着慕潇潇和离忻寒离开的方向,默然无语。
山林间,雨水细密的声音淅淅沥沥的响着,白衣男子身姿提拔,始终保持着和旁边黑衣女子同样的速度,伴在身侧,目光偶然看向旁边的黑衣女子,那眼神里刹那闪现的温柔,连他自己或许都没有发现。
两人出了山洞,施展身法,飞快的掠过。这会的山林间寂静无声,似乎天地间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其他人一样,他的目光看着她的侧脸,这样古怪的气氛让慕潇潇感觉到了不安,她皱皱眉,压下心底因为和他独处带来的烦躁,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冰冷,“到底还有多远?”
“不远,慢慢走,总会到的。”离忻寒云淡风轻的一笑,似乎毫不在意她的语气,“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何必非要知道名字,你我萍水相逢,待明日我们出去后又将各奔东西,或许日后再难相见,不需要知道名字。”慕潇潇知道他或许看出了什么,可只要她不承认,他也不能拿自己怎样,毕竟当年她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他也只是和她相处了一天而已,这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就算她眉目间依稀还有他所熟悉的影子,也不能代表什么。
反倒是他,似乎当年初遇时就是现在的模样,时光已逝,除了在他身上留下成熟和睿智,似乎丝毫没有改变什么,而这也是她轻易认出了他的原因。
“话虽如此,你刚刚不是说欠我一次么?连名字都不告诉我,未免太没有诚意了。”离忻寒始终觉得她在逃避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认错了人,就是因为她认出了自己?
慕潇潇快速低头,这人还真是步步紧逼,不过她也早已想好了应对的方法,可从来没有人规定过,说出的名字就必须是自己的,“我叫萧箫,萧瑟的萧。洞箫的箫”
“萧箫?姓萧名箫?世上怎会有如此怪异的名字?你不会是随意用个假名字在骗我吧?”离忻寒眼神一阵闪烁,她真的很有问题。
“骗你?一个名字而已,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你不相信就算了。”之所以说这样的一个名字,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先前他也听到了云幻晨叫她,如今她也只能说自己姓萧名箫了,希望他不会再怀疑那么多。
离忻寒目光一闪,隐过一片笑意,她这样像是恼羞成怒的样子,让他越发怀疑她已经认出了自己,这样的话,告诉自己一个假名字也就无可厚非了。
他不说话,慕潇潇也不再说话,总觉得面对他就沉不住气的自己,在他的目光里好像无所遁行,在他像是什么都知道的目光里,连她自己似乎都慢慢觉得自己陌生了。
好在接下来他没有再问她什么,两人不一会就到了一棵大树前,离忻寒停下,在那棵树绕了两圈,捡起来两个盒子递给她。
慕潇潇接过,检查了确实是这次比试的盒子,上面还有着焰落宫的标记,问道:“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离忻寒伸手一指,慕潇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棵树下,一片茂密的草丛间,一个树洞若隐若现,她伸手拨开看了看,树洞很小,下面凌乱的垫着一些枯萎的干草,看起来像是什么动物在里面呆过。收回手,慕潇潇撇撇嘴,“狗屎运。”
离忻寒嘴角的笑越发浓郁了,淡淡的回道:“要说狗屎运那也是你的狗屎运,若不是我发现了,你们还不知道要找多久呢。”
慕潇潇握紧手中的两个盒子,转身就走,“谢了,这次算我欠你的。”她也知道,盒子被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若不是无意间被他发现,恐怕还真的很难找到,而其他的恐怕也并不好找。
离忻寒一愣,这人,连道谢都这么有个性,正在踏步跟上,身形却突然顿住,动作迅速的伸出手拉住了慕潇潇,两人一起滚落在身下的草地上。
“你……”慕潇潇刚要挣扎,突的脸色一变,一支箭从她刚刚站立的地方飞过,直接钉在了身后的树上,若是她再慢上一步,也许那支箭现在就是在她的身上插着了。
两人迅速滚动,背靠着那棵大树站起来,慕潇潇眼神冰冷,“看清楚是什么人了么?”
离忻寒摇摇头,嘴角的笑带上了嘲讽,这些人敢惹到他的头上,真的很好。
事实上也不需要慕潇潇再费劲的猜测是什么人要对付她,因为很快的,从那支箭射来的方向传来了脚步声,而且听起来人还不少的样子。
慕潇潇走出藏身的大树,冷冷的看着走来的一群人,眼神定格在领头的女子身上,那居然是王敏儿,她的眼神冰冷,想不到,还真的是不知好歹,居然她一再挑衅,那可就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