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碌冷哼道:“人证物证样样齐全!恐怕这次由不得你!”
闻言、她蹙着柳眉,心里正琢磨着事情缘由,却听闻院子外来了一些官兵,声音动作急躁。在官兵前首男子、威严道:“你可是慕天雁?”
她缓缓转过身,语气平静,“我正是!”
前首男子微愣,双眸诧异光芒!能让魔教宫主闯将军府为的女子就是她吗?不过、她比传言中更加清美动人!随后、定了定神,“雁小姐,有人告你杀人犯罪,得跟我们回刑部公堂!对不住了,带走!”一声令下,两名官兵上前准备抓住慕天雁!“慢!”她突然厉声喝住,平静的脸色,微微惊变,“在走之前,可否通融下,待我梳理秀发?”
前首男子望着飞舞的青丝,略显凌乱,确实有些失礼仪,随后点了点头!
宣煜王府
卧房里,古声古色、陈设简单却充满贵气。清净的房内,一股淡淡薄荷香。榻上如嫡仙男子独自对弈,面如玉质金相,绝魅的桃花双眸静若湖面…
突然、勾魂一身红衣轻影飞跃入到房内。她跪在地上,“宫主!”
他白皙手正执棋子而落,天籁的嗓音略带慵懒,“何事?”
勾魂望着榻上男子,双眸依稀可见情意绵绵,低声道:“她、这几天都在绣娃娃肚兜!不过…”妖艳的双眸散发着嫉妒光芒。
“不过什么?”绝美桃花黑眸突发凌厉,他斜了眼跪在地上的勾魂…恰巧见到她嫉妒的目光!
“回宫主,今日一早她被人带去刑部了!聂魂在旁边保护着!”最好竖着进去、躺着出来!
他赫然停止手中棋子,温玉的脸庞双剑眉紧蹙,语气微冷,“事因?”
勾魂唇角一翘,“命案!”语毕、她见他欲起身,不满站起身躯,急忙说道:“宫主、为何你一再而再救那伤风败俗的女人?”
‘啪!’他执着棋子隔空打向她!清脆的啪声在卧房里回荡!勾魂捂着左脸,震惊看着辰暝煜!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自己…
他走到门口全身散发冰冷,与刚才判若两人,动怒的语气明显警告,“本宫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若是在口不择言,本宫定不轻饶!”落语,他稍身一闪消失在原地。
而只留下满腔怒火的勾魂!
刑部公堂
肃穆的公堂上顶端悬着‘明镜高悬’,尚书大人东陵赋、身穿朝服正气凛然坐在公案之后,史役及高大威猛的侍兵分列站在两旁!给人的气氛、压抑紧张!
话说,东陵赋相貌英俊,文武兼备,才高八斗、年纪轻轻就坐上刑部尚书之位,可见聪明才智并非虚传!
升堂程序过后。严碌缓缓跪在地上!慕天雁则是站在一旁!
东陵赋望着堂下,小腹略显微隆、相貌清丽的女子、依然站着不动。他一拍惊堂木,怒道,“放肆!公堂上居然不下跪!”
闻言,她抬起绝色凤眸,轻声道:“大人,小女子并非不下跪,而是小女子一向跪明理之人!”
东陵赋一惊,双眸微闪,“姑娘、你跪的是匾额上四字!”
突然、她唇角扬起一丝微笑,向堂上倔膝!“大人、您看小女子身怀六甲,即使小女子有罪,孩儿是无辜,既然是明镜高悬、那可否恳请大人允许我孩儿坐着?”
东陵赋心里一颤,没想到一副柔弱清丽的女子,居然如此伶牙俐齿,心里不禁感叹!他嘴角微扬,依旧面不改色,“身怀六甲确实身子重,本官看在未出世无辜孩子份上,允许旁坐!”
跪在地上的严碌,听到允许旁坐,脸色极难看!
某角落一道黑影,金色面具里的双眸,泛着惊异目光!一个女子能在公堂上,不仅不用跪,还在堂上公然落坐,前古至今第一人!
东陵赋望了眼状纸,道:“被告慕天雁!”
她眨着凤眸、回道:“在…”
东陵赋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严碌,“原告严碌!”
“草民在…”严碌低着头的双眼时不时斜向慕天雁。
东陵赋垂下眼帘看着状纸,看向她,“原告严碌告你毒杀贴身丫鬟,你可认罪?”
她不刚不揉的语气回应:“无凭无据,为何认罪?”
东陵赋对旁边手下说道:“传人证、物证!”那男子高呼道:“传人证巧娘,及物证!”
随后只见巧娘缓缓进来,另一个男子手托着木盒…
“民妇巧娘、叩见大人!”巧娘面色镇定,语气却略带轻颤!
东陵赋一脸严肃,凌厉问道:“证人巧娘,把所见所闻一一报上来!不得有误,更不得欺君!”
闻言、巧娘身体一征,低着头的双眼,偷偷瞟了严碌与慕天雁一眼,随后抬起头说道:“是、大人。昨日晌午,民妇见雁小姐的贴身丫鬟小米,还没来拿食盒,民妇担心雁小姐饿了,便拿起食盒到雁小姐卧房里。当时雁小姐心情不太好,本想把食盒送到就回去,恰巧这时小米回来!雁小姐见她极其愤怒,对小米又打又骂。小米为了讨好雁小姐,就帮雁小姐盛汤,结果小米一烫到手,就不小心打翻碗,溅得雁小姐一身油水!当时雁小姐一把汤全倒在小米身上,还想拿起旁边女工里的铰刀刺向小米,被民妇阻止!之后第二天小米就死了!”
巧娘话落后,她冷冷一笑,故事编得不错!
东陵赋瞥了她一眼,微蹙着眉,“证人巧娘、本官在你一句,是否所说句句属实?”
巧娘急忙点头道:“是的、大人”
东陵赋严厉的双眸一闪,“若是又半句虚假,那可是犯欺君之罪,当诛!”
闻言,巧娘微微一颤,慌忙点了点头!
旁边跪在地上的严碌,“大人,还有那些物证,可以证明她就是凶手!”
东陵赋示意侍卫把物证拿上前来,只见一身白衣裙,微有油渍,旁边还一张纸条。他翻开纸条一看,只见他神色微变!他一拍惊木堂,凌厉道:“被告慕天雁,纸条上所写,小米替你更衣时发现你身份虚假,心存疑惑,不料当晚偷听到,你与另男子商谈,不仅肚子里的孩子另有其人,且利用江湖魔教替你闯将军府!岂料被你发现,因怕泄露秘密,所以你杀人灭口!你是否认罪?”
闻言、她璀璨般的凤眸一闪,依然镇定自若,唇角微扬,起身向东陵赋福着身子,语气平静道:“不认!大人,可否允许小女子向他们问几个问题?”
东陵赋双眸微闪,点下头道:“准!”随后他向旁边手下,低低细语几句。
她转过身子,瞥着巧娘,“第一、巧娘说我对小米又踢又骂,那小米身上可有踢伤?第二,你说我因被溅一身汤,便拿铰刀刺向小米,那你可知有孕之人,最忌动铰刀?”
巧娘面不改色回道:“这些只有你最清楚!”
她转过身向东陵赋说道:“大人、关于巧娘所说,可有凭证?”
东陵赋从木盒里拿出尸检记录,也拿出铰刀,命人拿下去给她看!
见尸检记录及铰刀,她唇角微翘,看来计划精密!她望向东陵赋,语气略显质疑,“大人,那么根据物证其中,衣裙,我平时换下衣裙都是由小米拿下去,这根本不足为据。至于纸条,小米识字吗?是她笔迹吗?就算是她所写,这些事件可有证据证明小米所说是事实?小米死于毒杀,又是何毒?何来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