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妈早晨,峰哥早晨。”转过去看向齐乐乐,这丫的正冲她挑眉,于是齐满满也不得不礼貌性的加了一句:“乐乐早晨。”
齐乐乐这二货,她来的时候明明有发信息过来,为什么她没告诉她,她爸妈会在家。
“满满啊,来的正好,我们正准备去喝茶呢,一起去。”
喝茶?
此处齐满满眼睛亮了。嗯嗯,她要去,要去啊。
齐峰开着车载着他父母还有齐天,齐满满则坐在齐乐乐的车上,今天齐乐乐没有开那辆骚包的大屁股。
“说吧,你跟那徐敬之什么关系?”
车上,齐乐乐用她惯用的斜眼睨着齐满满,后者低头沉思,只是在考虑,要怎么跟齐乐乐说。
“那你先说他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妈的座谈会上。”
“他是医学院的研二的学生啊,算你妈的半个学生。”
哦,她一直以为我妈就光光这一个门生,倒没想到。
“就跟光光一样?”
齐乐乐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倒还是不一样的,光光充其量不过是个赤脚医生,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高材生,抢手货呢。”
我呸!不许说她家光光不好啊,那可是她前夫。
“现在可以说你们什么关系了吧?”
“说啊,可以说啊。”
“那就说啊。”
齐乐乐没好气的道,齐满满觉得,这女人又到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几天了,世界如此美好,她却如此暴躁。
“也没什么可歌可泣的故事啊,就跟你那天说的一样。”
一样一样的啊。
“哪天?我说什么了?”
齐乐乐记忆力不大好。
“就睡了他,然后没付钱啊。”
齐满满的话,成功的让齐乐乐收声了,半晌,她才说了一句,“哦,上帝,你真能干出这事?”
“是啊。”
齐满满不以为意,这么多年了啊,我终于找着个人把这事给说了,她忍的也很辛苦好不好?
“所以他是齐天的爸爸?”
“理论上是这么说。”
齐满满点头,从血统上来讲,是这么回事的,虽然那天伸手不见五指,而她又云里雾里,她至今唯一的遗憾是那天没有看到徐敬之那销魂时的模样。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看徐敬之那样子,似乎还不知道齐天的事吧?”
齐乐乐这问题问的实在,可她不想去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
“是还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他还能把齐天要过去不成?”
虽然徐敬之是大少爷不假,但真要费那么大劲跟她抢孩子,这事他要是真能干她就不姓齐。
徐敬之是多文艺一个人啊,放古代那就是一书生,放现在那也是气质型帅男,这么狗血的事,他绝对不会做的,而且,她也不会给他机会做的。
“谁跟你讨论这事了?我的意思是你什么个意思?”
“我什么个什么意思?”
齐乐乐这话说的太饶口了,既使齐满满这学财务的脑子转的再快,也拼不过她。
“我是说,看他那样,好像还对你存着心思,你怎么看?”
“不看!我哪有那么多闲功夫去搭理每一个对我存着心思的男人。”
这话齐满满说的实事求是,这么多年来,追我的男人也不少啊,但她给过哪个男人好脸色呢?她又不是像明星那样天生臭脸的人,只是,生活啊,真他妈的会把人给逼臭。
“那你们当初为什么分开啊?”
“别问,那么狗血的戏码,我都不想再提。”
无非就是什么,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同样一群十几岁的小青年给骗了。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啊,那样的事会被她齐满满遇到,老天,闪瞎她的狗眼吧您。
“倒看不出来啊,徐敬之长的一副人模人样的,原来是这种人。”
齐乐乐做粗略总结,不过……
“他是哪种人?”
她怎么不知道齐乐乐所谓的这种人是哪种人啊?
“当初你怀孕那事动静不是挺大的么,怎么他就能憋着不站出来呢?白瞎了那小脸蛋了。”
齐满满黑线,齐乐乐到底是在损徐敬之呢,还是在损她?
“有多大动静?不就在家里掀起一阵狂风骇浪吗?外面谁知道这事?”
本来是在家里也掀不起什么狂风骇浪了,至于为什么会在家里掀起一阵狂风骇浪,这事儿,完全在她妈。要不是她妈当初把她打残了,打进了医院,谁会知道这事儿?
她大学时,一同学在学校宿舍里自己生了个孩子都没人知道。
怀孕这事儿,真要瞒得有多好瞒哪。
齐乐乐有一会没说话了,齐满满正憋的慌,因为齐乐乐一思考,她就股想下车的冲动,谁知道她能想到什么想出什么招儿来。
“那你这么多年也没找个,难道不是在等齐天他爸爸?”
齐乐乐忽然回头,说出的话真是让人惊悚。
“拜托,齐乐乐,虽然我家齐天已经六岁了,但你要想想我有多大。”
她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岁,一般的女孩子在这个年纪,正值青春风貌啊。她虽是独特一些,自命不凡了一些,有了齐天。这样的生活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他们娘俩生活得挺愉快的,真的。
她还没有到那种必须要找个人嫁了,或是给齐天找个父亲的地步。
齐满满一点也不想余下来的人生就像赶火车似的,齐天是她被动下的选择,她虽一方面感激老天将齐天赐给了她,但另一方面,她的确是为了齐天放弃了很多,她并不是想说她有多伟大或是做了多么大的牺牲。
她只是在想,她该要怎么告诉齐乐乐,当你被一个男人伤害过后,或是你认为你被一个男人伤害过后,你还存在着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好男人的心思,这人绝对不是普通青年,是绝对的犯二。
“可是……”
到达酒楼,齐乐乐将车一拐,有些欲言又止。
“别可是的了,我有分寸,OK?”
齐满满冲着齐乐乐比了个放心的手势,后者无可奈何的瞥了她一眼,停好车便头也不回地进了酒楼,齐满满摸摸鼻子屁颠屁颠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