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你的伤记得还得好好调养,不要劳累……”
“我知道了,爹,你真啰嗦。”其实自从兰箬璇苏醒后,经过大半个月的调养,外加上顶级伤药的配合,结的痂已经开始脱落,只要小心不要让伤口裂开就行了。
“噗嗤,哈哈哈~”,濮阳颢被这莫名的一声“爹”逗得大笑,惹来叶景一顿狠瞪,却已经笑得停不下来了。
叶景深知自己是奈她不何,轻掐了一把兰箬璇的脸以示惩罚,“女儿,要懂孝道,怎么能嫌弃爹啰嗦呢,回府好好给我学习《女诫》。”
听了他的话,这回轮到兰箬璇一脸无奈,明明就想开他玩笑,说他老的,结果还被占了便宜,真是的……
而濮阳颢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一听这话,直接笑得被自己的唾沫噎到直咳嗽,一旁的小童连忙递茶抚背,替他顺口气。
下面的两人看见他笑到岔气,不约而同的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有这种人吗?看人家斗气,还好意思笑得这么大声。
“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叶景叮嘱道,至于小心什么,他相信兰箬璇会明白的。
“我知道,你就放心好了,这回要小心的人是她们。”上次若不是她精神恍惚了,又岂会轻易就着了她们的道,居然中了那种低级的迷药,简直就是她的耻辱,不管怎样,这个仇她是报定了。
“对了,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你那位小神医师弟,你不能再说什么他没空了。”兰箬璇可是遗憾了许久,自己的命是人小神医救的,却连人家一面都没有见到,太无礼了。好吧,其实她是想偷师来着……
听了兰箬璇的话,叶景与座上之人对视一眼,前者是狂傲,后者是……咬牙切齿?他们两人的互动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好,下次一定带你去见他。颢,走了。”说着,叶景便站了起来。
“走吧走吧,碍眼。”挥挥手,将人赶了出去,前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奇怪了起来,兰箬璇根本不知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位“未来夫君”。
“兰小姐。”濮阳颢率先开口,让兰箬璇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民女在。”
“不必这么拘谨,景与你的事,我是知道的。然而请求父皇赐婚纯属迫不得已。若我不这样做,估计你现在就是我的皇嫂了,那你与景就更不可能在一起了。”
没想到濮阳颢会向自己解释,兰箬璇此时可以说是被弄得措手不及,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是濮阳颢似乎也没想过要让她说些什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就不用担心你跟景的问题了,等你及笄之后,我会去向父皇解除我们的婚约,到时候再让景尽快迎娶你就好了。”
“五皇子,谢谢您的相助,只是我想知道是什么可以让你做到这种地步?”
“我与景之间的关系,是你想象不到的,从我到国寺开始,我们就认识,这回他心尖上的人被抢了,我哪还能作壁上观。”濮阳颢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分明带着戏谑,让兰箬璇顿时红了脸。
兰箬璇觉得自己多问了,这般或许只是对他们之间情谊的一种亵渎。由于之前不想与皇家扯上关系,所以她并没有对这五皇子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但如今看来,接触是避免不了了,兰箬璇边仔细打量起这位传说中风吹就倒的“病秧子”。白皙的皮肤,略显苍白的脸,有着一双与叶景相似的丹凤眼却带病意,薄唇微勾,似乎在等待她的评价。
“不知兰小姐打量得如何?本殿的相貌是否能入小姐法眼?”
面对忽如其来的打趣,兰箬璇并没有显得羞涩,反而有一丝想法缠绕心头。他这种病态的感觉,让她有种方才与叶景逗趣、现在调侃自己的人,与之前所见的并非同一个人,毕竟这两者的气息,给人感觉就不同,除非……
“难道五皇子并非真的是……?”“病魇缠身”这四个字,兰箬璇没有说出声,只是用嘴唇动作,若他真的这么有本事,那就定会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座上之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无需如此小心,既然我让你们光明正大的坐在这里,那就证明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外人已经被我弄远了。兰小姐倒是蕙质兰心,怪不得能入景那种挑剔至极的人的眼。”
“谢五皇子赞赏,箬璇愧不敢当。”这时兰箬璇亦发现,除了方才的玩笑,濮阳颢在他们面前,自始自终用的都是一个“我”字,那她又何必“民女民女”的,疏了彼此的距离。
濮阳颢一听称呼变了,便知道此女心思细腻,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若得她相向,在那场斗争中,或许还真会得到一个不错的结果。
想着,濮阳颢话锋一转,威势乍现,前厅内的空气似乎一瞬间就被冻结了。
“兰小姐,既然现在你知道本殿身子并无大碍,那不知兰小姐可会选择弃叶景,而与本殿成婚?一同享受那被人参拜的感觉?”
------题外话------
今天为了拉个头发,猫猫在发廊坐了四、五个小时,腰都快断了,我的卷发,终于有变直的一天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