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殿下回来了。”
五皇子府门前,一众人正伸长脖子等待新人的到来,有的眼尖的,一下子就看到了缓缓而来的那抹红。
“吁~停轿。”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的濮阳颢春风得意,脸色红润,面带笑意,硬生生将原本的病色压低了几分。
“殿下,请踢轿门吧。”
踢轿门、踢轿门,意为要给新娘子一个下马威,日后要以夫为天,事事以夫为先、以夫为重,不得有违夫训,这是自古以来的惯例,到了皇家,这礼节的重视也只怕是有所之而与不及。
然而众人没有想到的是,濮阳颢被人扶下马之后,直径走到轿门前,先在门上敲了两下,就作势要将轿门推开了。
“啊?殿下,不是……”
嬷嬷见状想要提醒,却被濮阳颢大手一挥给阻止了。
“我知道,只是本殿不相信那样的说法,也不需要,相信本殿的皇妃更不需要。”
他的声音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无力虚弱,但却颇具皇家的威严。可以想象,若不是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此人必定会成为一代枭雄。
在场无人不为这位命途不济的皇子感到惋惜,可更多的还是为兰箬璇这位皇子妃感到好命,能够嫁给这样一位夫婿,处处为其着想,不想让她受委屈。
之前的时候他们就有这种感觉了,但是今日才发现,这位皇子妃是真的被五皇子放到心里了,如若不然,他完全可以像他的兄长那般,直接让人将花轿抬到皇子府门再出来迎接的,作为皇家之人,是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去接花轿的,即便祖宗们也有过几次这样的先例。
而濮阳颢却不但亲自去兰府接新娘,而且轿门还是亲自推开的,给足了新娘子面子与宠爱。这样的殊荣可是从古自今独此一份的,可见新娘在新郎官心中的分量了。
这让在场已嫁为人妇的女子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己的夫君,满脸都是不满与无奈。而未出嫁的都一致盯着兰箬璇所坐的花轿,恨不得将它盯出几个洞来。
兰箬璇听到声音也是怔了好久,也不管轿外的目光有多灼人。傲阳国的成亲规矩,她多少还是懂些的,这踢轿门也算是仪式中比较重要的一个步骤了,却没想到被濮阳颢这三言两语就给挡回去了。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可怜她吗?还是说做给大家看,他到底有多好?
至于她为何对濮阳颢亲自迎接的行为,表现得这般淡然,那是因为她没有见过皇家的迎娶仪式,并不清楚皇室中人迎亲的步骤,也不清楚他们所享有的权力。她之前也只是看过普通人家的迎娶场面,甚至当年兰颖宁出嫁时,都是有新郎官去到新娘子娘家的府门前将人迎接走的。
所以这样一来,她就将濮阳颢的亲自到兰府门迎娶,看做了理所当然。
“在想什么呢,真的痴迷,都不知道出来了。”
直到濮阳颢特有的虚弱喑哑声音在面前响起,兰箬璇才回过神开来。
只是在她的脑袋还没有做出反应之前,身体就先做出了动作,非常自然地伸出小手,直接就放在了眼前的大掌中,顺势就被人牽了出去。
“请两位殿下跨过火盆,过去的艰难便不复存在,日后定能生活甜甜美美。”
原本兰箬璇趁着濮阳颢不留意的时候,将自己的手从他温暖的掌心中拉了出来,但是因为喜娘的一句话,又被以“扶”的名字给圈了回去。
这回,濮阳颢可是牵得牢牢的,任凭兰箬璇怎么努力,都挣脱不了他的“禁锢”,又因为害怕别人发现他们之间气氛的不对劲,兰箬璇不敢太大幅度的挣扎,最后实在挣脱无果,只好作罢。
这却增长了濮阳颢的得意风气,不但紧紧牵住她的手,还时不时在她手心画圈圈,羞得兰箬璇牵也不是,收也不是,只好一直红着脸纠结。所幸的是,有盖头的遮挡,她的异样并没有被别人发现,否则,肯定少不了一番戏谑了。
“仪式快开始了,还请两位殿下各牵住红绸的两头。”
喜堂将近,喜娘看到两人还“不依不舍”地牵着手,却又不敢上前提醒,提醒他们松手牵红绸的任务就只能落到嬷嬷的身上了。
这可就称了兰箬璇的心意了,一下子便从濮阳颢的“狼爪”中将自己的手“救”了出来。而濮阳颢看着她的动作,也只是笑笑,没有再“乘胜追击”,反正待会还是逃不掉,就先让她得意一下,过后再把这些“好处”要回来就行了。
“请两位新人进堂。”
高堂之上的濮阳盛鸿和宁雪莹,都微笑看着两人。不同的是,他们一人出自真心,一人则有些僵硬,甚至看起来有些狰狞。当然,下面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对新人的身上,自是没有看到她的神色。
而坐在一旁的许芸茜一件笑意,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看到她眼中已经氤氲出来的泪水。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听到这句礼成,濮阳颢笑了,经历这么多的磨难,终于将她娶回来了,这一切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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